第79章
不过，这些事都是次要的，眼下最要紧的是，没有扑克牌的米莩，会不会因此失去手术能力？
作为百分百手术成功率保持者，若是不能再做手术，对米莩和所有满怀康复期待而来的病人都是巨大的打击。
邵莫奚犹豫片刻，又将那张红桃j从牌盒抽出来，打算等米莩醒过来后，再交给她，试试能否重新绑定。刚才将牌放入牌盒也是没办法，要是不那么做，牌随时会被吸跑。
刚拿出牌，地上的米莩便醒了，她似乎还有些晕乎的，扶着额头闭了闭眼。
邵莫奚赶紧将牌递过去：“这个是……”
她其实也不确定，扑克牌解绑后，重新绑定能否还能恢复之前的能力。
米莩看了一眼扑克牌，又扫过邵莫奚手中的牌盒，却道：“你需要这张牌吗？要的话，就不用还给我了。”
闻言，邵莫奚有些惊讶。
米莩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垂下眼睛道：“小时候，我家条件不好，我妹妹出生，父母嫌我性格闷，干脆将我送到别人家当女儿。后来家里条件好些了，又后悔，就把我要回来，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过世了。之后我在一次意外中捡到这张牌，获得了一种能力。”
“我也不知道那种能力叫什么，但在我的世界里，视线范围内所有东西和人都多了密密麻麻的线，横竖交错。除非人或物完全协调，不然线一定会有扭曲的地方。”
这种不协调放在物品上，便是要求形状对称，放在人身上，则是一种另类的规则。米莩在手术中努力纠正各种器官上的不协调，手术就会成功。
“不过，能力只是辅助，我并不依赖它，除非是不可控的意外，我靠自己就能完美做出手术。”
她语气淡淡，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骄傲炫耀的意思。
“反倒是这种能力，给我带来了十分严重的强迫症，让我完全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经过很长时间的试验，我发现戴墨镜可以减缓不适感，但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好在，经过我的探索，意识到我的感知力也开始异于常人，就算闭上眼睛走路，也能完美避开障碍物。
“不过，这两天我的强迫症消失了……但消失的时候，牌还在我身上啊。”米莩露出困惑的表情，“难道说，我的强迫症不是能力带来的吗？”
“应该是能力带来的副作用没错，只是这两天被海默干扰才消失。这和他身上的能力有关，他能获取你的记忆，但会暂时转移你的强迫症到他身上。”
米莩恍然道：“原来如此。”
邵莫奚又道：“就算跟扑克牌解绑，副作用恐怕也不会消失，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米莩点点头，然后环视了办公室一圈，又看向被钉在墙上蔫巴巴的海默，感慨道：“没有线也没有强迫症的世界，可真轻松啊。”
不远处，海默听到这句话，忽然冷哼一声，闭了闭眼睛。
下一刻，米莩便惊讶道：“啊，奇怪，强迫症似乎又回来了……不过，没有线了，比之前好受许多。”
没有线的强迫症很陌生，但不用戴墨镜，也不用闭眼，米莩觉得自己可以慢慢习惯。
一旁，邵莫奚狐疑地看向海默，暗自警觉起来。
看米莩的模样，海默应该是将精神碎片收回来了。都是成年人，不可能是单纯见不得米莩舒服，才这么做。
“呵呵呵，哈哈哈……”海默突然神经质地笑出了声。
“不好！”
邵莫奚忽然想到什么，赶忙跑到海默跟前，捏住他的下巴。
海默抬起头，用十分不聪明的眼神看她，嘴角挂着古怪的笑容，还疑似流下了透明粘稠液体：“嘿嘿，你也是来，和我玩的吗？大花鸟！”
他如同弱智般大笑起来。
米莩走过来，惊讶道：“他这是，精神失常了？”
第60章 配型成功
“的确是疯了。我猜,他之前看过那么多人的记忆，精神状态恐怕早就堪忧，只是在用能力强撑着。如今,他的扑克牌没了，精神自然也崩溃了。”邵莫奚皱起眉头。
“他的扑克牌消失了吗？”米莩好奇道。
邵莫奚点点头。
她差点忘了,比今那边可以吸走自家能力者的扑克牌，之前靳童那张就差点被吸走，刚在争夺米莩这张牌失败后，对方恐怕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便收回了海默的牌。
都是她大意了，只限制了海默的行动，没让他失去意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把他直接打晕。
邵莫奚捏住海默的下巴，小心地感应了一下,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幸亏海默脖子里没装炸弹,否则炸她们个措手不及就麻烦了。她最近事多有点累,状态下降了一点点，很可能来不及反应去救米莩和海默。不过，别人身上都被装了炸弹，就海默没装,这点很古怪,莫非是他的身份特殊吗？
先记下来再说。
邵莫奚这样想着,又悄声无息搜了下海默的身，从他身上顺了两样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收进自己口袋，打算等有空时再仔细查看，说不定能分析出什么线索。
做完这些,她松开海默，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个陌生来电。
她接起电话：“喂？”
“邵队长，咱们的人到医院了，你在哪？”对方客客气气地说道。
啊，她什么时候当上队长了……莫非是曹禺冰做好事不留名？也不知工资涨了没。
邵莫奚疑惑但没吭声，报上位置，很快有一队长相很不起眼的人找过来，敲门进入办公室。
“……小邵！”领头的一个中年大叔朝她打招呼，因为看到米莩在场，及时改口换了称呼。
医院人多，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过来时就没穿工作服，而是穿的便装。不过并不影响行动。
米莩见状欲言又止：“海默都成这样了，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帮你亲戚看病的样子，还要带他过去吗？”
邵莫奚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为了带走海默瞎扯的借口，赶忙解释道：“我那个亲戚得了怪病后就变得敏感多疑，如果不亲眼看见海默的状态，可能会以为我在找借口，不给他治病。”
按说扑克牌的事已经显露，她其实不用再找借口了，但维安局这边的情况也不好对外人说，换别的解释也麻烦，干脆还是沿用刚才的说法。
“原来如此。”
作为医生，米莩很能理解，得罕见病确实影响情绪，可能会让患者的性格变得古怪。
她并未细究，因为她的心思也不在海默这里，很快又道：“那你先忙，我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协助做一个简单的小手术看看情况。”
虽然很自信失去扑克牌并不会影响自身能力，但米莩仍有些担心，还是得实践一下才踏实。
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忙离开。
维安局的大叔见办公室没有外人了，低声开口道：“邵队长，在我们出发前，曹长官接了一通电话后就紧急出差了。她让我转告你一声，说有个活动提前了，对方让她早点过去。这个新抓到的人，你不用等她，可以直接在局内审讯。
对了，她还说，要遇到什么事你就跟利长官商量着来。”
邵莫奚闻言皱起眉头。
活动应该是指比今那个产品发布会吧。怎么会如此巧合，她这边刚抓到海默，那边的发布会就提前？总觉得有什么阴谋，曹长官这趟行程大概会很凶险。
必要时还是跟过去看看，出了问题也好及时救援。
邵莫奚看向大叔：“我知道了，麻烦你们先把他带回去关起来，我抽空就过去审。”
话是这样说，但她其实不打算再审海默了。对方已经精神错乱，恐怕很难再说出有用的东西。
“对了，他的手机直接送到利长官那里吧，看看能否恢复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的！”维安局的员工们答应一声，很快带着海默离开，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邵莫奚舒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刚才顺走海默的东西。具体都拿了什么，她也没注意，这会儿才准备细看。
掏了一下，先摸出一个眼镜盒，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海默自己的眼镜，做工精致上档次。仔细一看，居然没有品牌只有型号，让邵莫奚想起之前残疾人援助中心提供的假肢。
同样也是无品牌有型号的。
援助中心跟比今脱不开关系，这眼镜又进一步证明了海默可能是比今的人。
暂时没从眼镜上看出别的异样之处，邵莫奚暂时将它收回盒中，揣回口袋。又去掏另外一样东西。
先扯出一截被磨损的合金链子，链子下面坠着一块圆圆的老式怀表，怀表上紧紧裹着一只玩具小熊。
看见小熊，邵莫奚惊讶道：“你醒啦？”
小熊是小朋友送给她的，后来在大扫除时，暂借给学校地下室身份不明的隐形人当身体用。但就在大扫除之后不久，小熊人似乎就陷入了沉睡，怎么叫也叫不醒。邵莫奚干脆就当玩具揣在兜里，日子久了都差点忘记这回事。
作为百分百手术成功率保持者，若是不能再做手术，对米莩和所有满怀康复期待而来的病人都是巨大的打击。
邵莫奚犹豫片刻，又将那张红桃j从牌盒抽出来，打算等米莩醒过来后，再交给她，试试能否重新绑定。刚才将牌放入牌盒也是没办法，要是不那么做，牌随时会被吸跑。
刚拿出牌，地上的米莩便醒了，她似乎还有些晕乎的，扶着额头闭了闭眼。
邵莫奚赶紧将牌递过去：“这个是……”
她其实也不确定，扑克牌解绑后，重新绑定能否还能恢复之前的能力。
米莩看了一眼扑克牌，又扫过邵莫奚手中的牌盒，却道：“你需要这张牌吗？要的话，就不用还给我了。”
闻言，邵莫奚有些惊讶。
米莩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垂下眼睛道：“小时候，我家条件不好，我妹妹出生，父母嫌我性格闷，干脆将我送到别人家当女儿。后来家里条件好些了，又后悔，就把我要回来，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过世了。之后我在一次意外中捡到这张牌，获得了一种能力。”
“我也不知道那种能力叫什么，但在我的世界里，视线范围内所有东西和人都多了密密麻麻的线，横竖交错。除非人或物完全协调，不然线一定会有扭曲的地方。”
这种不协调放在物品上，便是要求形状对称，放在人身上，则是一种另类的规则。米莩在手术中努力纠正各种器官上的不协调，手术就会成功。
“不过，能力只是辅助，我并不依赖它，除非是不可控的意外，我靠自己就能完美做出手术。”
她语气淡淡，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骄傲炫耀的意思。
“反倒是这种能力，给我带来了十分严重的强迫症，让我完全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经过很长时间的试验，我发现戴墨镜可以减缓不适感，但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好在，经过我的探索，意识到我的感知力也开始异于常人，就算闭上眼睛走路，也能完美避开障碍物。
“不过，这两天我的强迫症消失了……但消失的时候，牌还在我身上啊。”米莩露出困惑的表情，“难道说，我的强迫症不是能力带来的吗？”
“应该是能力带来的副作用没错，只是这两天被海默干扰才消失。这和他身上的能力有关，他能获取你的记忆，但会暂时转移你的强迫症到他身上。”
米莩恍然道：“原来如此。”
邵莫奚又道：“就算跟扑克牌解绑，副作用恐怕也不会消失，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米莩点点头，然后环视了办公室一圈，又看向被钉在墙上蔫巴巴的海默，感慨道：“没有线也没有强迫症的世界，可真轻松啊。”
不远处，海默听到这句话，忽然冷哼一声，闭了闭眼睛。
下一刻，米莩便惊讶道：“啊，奇怪，强迫症似乎又回来了……不过，没有线了，比之前好受许多。”
没有线的强迫症很陌生，但不用戴墨镜，也不用闭眼，米莩觉得自己可以慢慢习惯。
一旁，邵莫奚狐疑地看向海默，暗自警觉起来。
看米莩的模样，海默应该是将精神碎片收回来了。都是成年人，不可能是单纯见不得米莩舒服，才这么做。
“呵呵呵，哈哈哈……”海默突然神经质地笑出了声。
“不好！”
邵莫奚忽然想到什么，赶忙跑到海默跟前，捏住他的下巴。
海默抬起头，用十分不聪明的眼神看她，嘴角挂着古怪的笑容，还疑似流下了透明粘稠液体：“嘿嘿，你也是来，和我玩的吗？大花鸟！”
他如同弱智般大笑起来。
米莩走过来，惊讶道：“他这是，精神失常了？”
第60章 配型成功
“的确是疯了。我猜,他之前看过那么多人的记忆，精神状态恐怕早就堪忧，只是在用能力强撑着。如今,他的扑克牌没了，精神自然也崩溃了。”邵莫奚皱起眉头。
“他的扑克牌消失了吗？”米莩好奇道。
邵莫奚点点头。
她差点忘了,比今那边可以吸走自家能力者的扑克牌，之前靳童那张就差点被吸走，刚在争夺米莩这张牌失败后，对方恐怕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便收回了海默的牌。
都是她大意了，只限制了海默的行动，没让他失去意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把他直接打晕。
邵莫奚捏住海默的下巴，小心地感应了一下,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幸亏海默脖子里没装炸弹,否则炸她们个措手不及就麻烦了。她最近事多有点累,状态下降了一点点，很可能来不及反应去救米莩和海默。不过，别人身上都被装了炸弹，就海默没装,这点很古怪,莫非是他的身份特殊吗？
先记下来再说。
邵莫奚这样想着,又悄声无息搜了下海默的身，从他身上顺了两样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收进自己口袋，打算等有空时再仔细查看，说不定能分析出什么线索。
做完这些,她松开海默，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个陌生来电。
她接起电话：“喂？”
“邵队长，咱们的人到医院了，你在哪？”对方客客气气地说道。
啊，她什么时候当上队长了……莫非是曹禺冰做好事不留名？也不知工资涨了没。
邵莫奚疑惑但没吭声，报上位置，很快有一队长相很不起眼的人找过来，敲门进入办公室。
“……小邵！”领头的一个中年大叔朝她打招呼，因为看到米莩在场，及时改口换了称呼。
医院人多，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过来时就没穿工作服，而是穿的便装。不过并不影响行动。
米莩见状欲言又止：“海默都成这样了，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帮你亲戚看病的样子，还要带他过去吗？”
邵莫奚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为了带走海默瞎扯的借口，赶忙解释道：“我那个亲戚得了怪病后就变得敏感多疑，如果不亲眼看见海默的状态，可能会以为我在找借口，不给他治病。”
按说扑克牌的事已经显露，她其实不用再找借口了，但维安局这边的情况也不好对外人说，换别的解释也麻烦，干脆还是沿用刚才的说法。
“原来如此。”
作为医生，米莩很能理解，得罕见病确实影响情绪，可能会让患者的性格变得古怪。
她并未细究，因为她的心思也不在海默这里，很快又道：“那你先忙，我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协助做一个简单的小手术看看情况。”
虽然很自信失去扑克牌并不会影响自身能力，但米莩仍有些担心，还是得实践一下才踏实。
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忙离开。
维安局的大叔见办公室没有外人了，低声开口道：“邵队长，在我们出发前，曹长官接了一通电话后就紧急出差了。她让我转告你一声，说有个活动提前了，对方让她早点过去。这个新抓到的人，你不用等她，可以直接在局内审讯。
对了，她还说，要遇到什么事你就跟利长官商量着来。”
邵莫奚闻言皱起眉头。
活动应该是指比今那个产品发布会吧。怎么会如此巧合，她这边刚抓到海默，那边的发布会就提前？总觉得有什么阴谋，曹长官这趟行程大概会很凶险。
必要时还是跟过去看看，出了问题也好及时救援。
邵莫奚看向大叔：“我知道了，麻烦你们先把他带回去关起来，我抽空就过去审。”
话是这样说，但她其实不打算再审海默了。对方已经精神错乱，恐怕很难再说出有用的东西。
“对了，他的手机直接送到利长官那里吧，看看能否恢复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的！”维安局的员工们答应一声，很快带着海默离开，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邵莫奚舒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刚才顺走海默的东西。具体都拿了什么，她也没注意，这会儿才准备细看。
掏了一下，先摸出一个眼镜盒，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海默自己的眼镜，做工精致上档次。仔细一看，居然没有品牌只有型号，让邵莫奚想起之前残疾人援助中心提供的假肢。
同样也是无品牌有型号的。
援助中心跟比今脱不开关系，这眼镜又进一步证明了海默可能是比今的人。
暂时没从眼镜上看出别的异样之处，邵莫奚暂时将它收回盒中，揣回口袋。又去掏另外一样东西。
先扯出一截被磨损的合金链子，链子下面坠着一块圆圆的老式怀表，怀表上紧紧裹着一只玩具小熊。
看见小熊，邵莫奚惊讶道：“你醒啦？”
小熊是小朋友送给她的，后来在大扫除时，暂借给学校地下室身份不明的隐形人当身体用。但就在大扫除之后不久，小熊人似乎就陷入了沉睡，怎么叫也叫不醒。邵莫奚干脆就当玩具揣在兜里，日子久了都差点忘记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