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家见慕容雪掉了下来,都围过来,关切地问:“慕容姑娘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慕容雪对他们道:“没事了。”然而站起来腰间一片腥红,众人道:“你脸色苍白得很啊,真没事吗?去把张神医请来瞧瞧吧!”
  凤凰扶着慕容雪回房。慕容雪手上还捆着网线,那变成珠子的怪物就坠在她手上跟着她回房。
  回房之后,凤凰给慕容雪吃了一滴自己刚落下的眼泪,慕容雪吃了之后,立马神清气爽,啥事没有。只是衣服脏了,还是要换一下。
  凤凰这回回来,可把慕容雪感动的!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要是凤凰一直呆在她身边,她可一路顺风顺水了!
  慕容雪换好了衣服问凤凰:“你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还回得这样及时,再晚回一会儿,我就呜呼哀哉了。”
  “子神,赤皇怎么不在你身边了?”凤凰拉着她,还有些难过,“她要是在你身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她有她的事做,我也不能一直捆着她。”慕容雪淡淡地道。
  “你胡说!我看到赤皇了,她挺着个肚子,她肚子怎么了?”
  “你,你看到她了?”慕容雪有些惊讶。
  “嗯,她的样子很奇怪,像是怀了?”凤凰又道。
  “嗯,”慕容雪道,“她自己做的荒唐事,她自己负责。”
  “她真,真那个……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怎么会……”
  “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连珠:“你们先别顾着聊天啊,看看我啊!”
  凤凰听到连珠的声音,看向连珠,道:“你怎么了?”
  连珠道:“我还捆着这个东西呢,你们快想点办法收拾它,我好变回来啊。”
  “你就变回来呗。”凤凰不屑一顾地道。
  “那我变了啊,我真变了啊?”连珠犹犹豫豫地道。见凤凰一副你爱变不变的样子,有些生气,收了网,变成了个小人。
  凤凰拿出锁妖袋,把螳螂怪装了进去。至此,这螳螂怪再无法造孽了。
  慕容雪看着凤凰道:“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凤凰道:“既然赤皇不在,那我就不走了。我留下来一直陪着你。”
  “那上次那个男子……”
  “哪个男子?噢,你说步生月啊,没事!”凤凰大方地道:“反正我在他那里吃他煮的东西也吃腻了,这次正好知道你出事了,就回来了。”
  “那你不走了?”
  “嗯!不走了!”
  慕容雪很高兴,寂寞了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慕容雪转过头来对连珠道:“我身边有凤凰就好了,你去找赤皇吧。”
  “什么嘛,”连珠对慕容雪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有些不满,“我也出了不少力,为什么一用完人家就赶人家走。”
  “不是赶你走,你不是赤皇的武器吗?你应该呆在你主人身边啊。”慕容雪道,“凤凰知道她在哪,你跟她去找她吧。”
  第172章 艳鬼张狂
  凤凰带连珠去找赤皇,慕容雪留下来善后。
  自从看到黄鼠狼遇事逃跑的本事之后,慕容雪开始有些瞧她不起。但是伍尚歌这里还是要致以真诚的谢意的。好在连珠不在,她也用不着看黄鼠狼的嘴脸。
  伍尚歌见了慕容雪,问她:“外面,如何了?”
  “还好,抓住了。”慕容雪道,“我们齐心协力抓住的,当然,大仙也帮了不少忙。”
  “抓住了就好。”伍尚歌听了放下心来。
  慕容雪偷偷瞄了画像一眼,咳嗽了一声,在伍尚歌耳边低声道:“如果大仙她……她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你大可不必尽心尽意,因为她对待我们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尽心尽意,呃,你明白么?”
  伍尚歌看着她:“不甚明白。”
  慕容雪道:“那我现在尽量详细地给你描述一下事情经过,我保证绝对没有添油加醋。你听好了*。”
  伍尚歌点了点头,慕容雪便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慕容雪说着说着又瞄了一眼画像,想看看她在底下这么编排那位仙儿,她有没有气得鼻歪眼斜,可惜,黄鼠狼没反应。慕容雪有些不甘心地问:“难道那位黄大仙还没回来?”
  伍尚歌看了画像一眼,那画像安安静静,伍尚歌也不确定,道:“不知道,没见她显灵。”
  “那好吧,”慕容雪一瞬间感觉自己颇有点像谗言诬告的小人,有些惭愧,虽说她说的都是事实。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呢,就是叫你别让她给骗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伍尚歌轻轻道:“嗯,我明白。”
  慕容雪又道:“事情办好了当然没得说,现在事情没办好,她也不能强求什么。她心里应该明白。如果她敢欺负你的话,你就来告诉我。我屋里有只凤凰,可不怕她。”
  “凤凰?”伍尚歌一听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凤凰?”
  “就是凤凰啊,可漂亮了!变成人也漂亮,她现在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我引荐给你。”
  “好啊。我也想看看凤凰长什么样。”
  “嗯。”慕容雪在伍尚歌这里坐了会儿,就回房了。
  凤凰还没回来,慕容雪走到床边躺下。说也奇怪,凤凰泪包治百病,果真不假。只一滴,不仅她的外伤好了,她的内伤也好了。那些忧郁的情绪一下子通通不见,此刻她只觉神清气爽,一身轻松。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凤凰回来的时候,慕容雪刚好睡了一觉。凤凰打着哈欠奔向床来,道,“子神,我先睡会儿。没什么事不要叫我。”
  “哦,”慕容雪起身,凤凰就扑倒在床上睡着了。慕容雪还想问问她赤皇的情况呢,不过一看她这么累,就想改天再问了。
  外面天已经擦黑,慕容雪睡醒之后,无事可做,便行出外面来。
  天空中繁星点点,被扯烂的风帆已经换上新的,随着海风的吹拂,猎猎作响。
  慕容雪在船头站了一会儿,伍尚歌吃过了晚饭出来活动,便遇着了她。两人又站着说了会子话。还联了会子诗。
  “夜色真美啊,”伍尚歌看着天空由衷感叹。
  “是啊,”慕容雪附和,“繁星数不尽,堆到眼前来。”
  伍尚歌看了她一眼,道:“幸好:佳人在身侧,共度此良宵。”
  慕容雪叹道:“良宵终有尽,佳人难再得。”
  伍尚歌道:“风风亦雨雨,风雨更兼程。”
  慕容雪道:“路漫漫奇长,心慢慢途穷。”
  伍尚歌道:“飞鸟任翱翔,游鱼何所求?”
  慕容雪道:“我求亦我欲,我欲问向谁?”
  伍尚歌道:“苍天亦有泪,泪珠落满盘。多情必有恨,无情更逍遥。”
  慕容雪道:“本是无情剑,却把好花折。”
  伍尚歌道:“好花时时有,不独那一枝。”
  慕容雪道:“小姐真性情,只是忒冷了。”
  伍尚歌道:“呵呵。”
  慕容雪道:“哈哈。”
  正说着,那边岸火通明,热闹非凡。慕容雪和伍尚歌诧异地看过去。船上也有好些出来活动的,大家一起聚在船头,看着那边光景。大船往那边驶去。天空中忽然飘过一朵乌云,遮了满天繁星。黑漆漆的海边,更觉那火明得耀眼,亮得惊人。
  待得船近了,才知道是个戏台子。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远远一个戏台子上,只见一个人在那儿咿咿呀呀地唱,满座叫好,唱的什么却听不清。
  船靠了岸,大家都去趁热闹。慕容雪邀了伍尚歌一道。走近了些,才借着台上灯火,看到那上面的人脸,一张人脸画了两面妆,一面男妆,一面女妆,衣服头饰也剖开两半,一半男,一半女。男妆白面书生,女妆美艳妇人。
  此时那男妆面对着观众唱道:俺只瞅那姑娘是个美人儿,与俺做对长久夫妻,谁成想妖精变也。呀~呀~好时那个浓情那个蜜意,只道是知音!谁知!知音啊知音,你偏又露出狐狸尾巴!
  男妆唱完将身子一转,女妆转过来,娇滴滴地唱道:奴好容易遇到了个心上人,与他做对长久夫妻,谁成想好景不长。呀~呀~好时那个浓情那个蜜意,只道是知音!谁知!知音啊知音,你偏又怕奴这条尾巴!
  男妆唱道:俺岂是怕你一条尾巴!俺怕你是个妖啊!
  那上面人一会儿男音一会儿女音地唱,不停地换着脸,声音越显悲切,急促,好似夫妻吵架。吵得有声有色。底下一众人等看得津津有味。也有人喜欢看他吵的,一面欢呼着“好”,一面打赏了不少金银首饰鲜花。
  “这倒也有趣,”伍尚歌凑到慕容雪耳边道,“一个在台上肆意卖弄,其余在台下看他卖弄。”
  慕容雪刚想说“其实唱得不错”,忽听得台上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催人心肠。慕容雪脑子嗡的一声,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莫不是那书生把狐狸害了吧?想着不由得往台上看去,台上只一团烟雾,依稀看得见个人形,只有一个尖叫的姿势。看着颇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