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桑白荔想不明白。
  一起养崽了都算不熟,还要如何熟?
  前面传来司机的询问:“桑总,回簪竹风苑?”
  雨声越来越大,在桑白荔的计划里,要先去福心祥买栗子酥。
  但是她的情绪不稳定,心头像是有一股说不明的心火在烧。
  她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沈双鲸的隐瞒,这么生气。
  去买栗子酥的热情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水,浇灭了。
  她冷声道:“先去南区的福心祥。”
  她气的是沈双鲸,又不是沈双鲸的胃,赏罚分明。
  大灯破开阴沉雨幕,劳斯莱斯划出漂亮的弧线,在别墅门口稳稳停下。
  桑白荔蜷着身子,身上的邪火越来越旺,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异常的反应,不是生气。是被下药。
  大脑昏沉,灼烧感随着血液四处流窜,一切的嘈杂都淡去,像有滔天巨浪要将她卷席吞噬。
  “咚咚。”
  有人在敲车窗。
  桑白荔眸光冷冽的看过去,暗含戒备。
  车门打开,黑色的伞上撑,露出一张白净的巴掌脸。
  雨丝渺渺,沈双鲸的笑眼弯弯,柔软似水,像有流光闪烁。
  她朝桑白荔伸出手。
  “姐姐,雨下大了,和我回家吧。”
  第23章 姐姐教我“姐姐想摸哪里都可以”
  雨夜昏黑,天地颠倒,伞面猎猎作响,细长的手指始终沉稳有力地擎着伞柄。
  沈双鲸的眼里神采飞扬,笑容似暗色世界里唯一的光。
  桑白荔被她的梨涡晃了眼。
  谁会拒绝下雨天接自己回家的人呢。
  桑白荔心头微暖,说不出的滋味,将手边的栗子酥挂在伸出的长指,下了车。
  室外温度骤降,冷意森然,但无法驱逐锁在身体里的邪火,如同火苗烧遍全身,越烧越烈,躁热难耐。
  沈双鲸提起栗子酥,借着微弱的灯光,努力辨认天蓝色包装袋上的印刷字体:“福心羊?是点心吗?”
  桑白荔的表情如常,唯有沙哑如风琴的音质出卖了她的状态。
  她道:“福心祥。听说你在节目组吃不到零食,可怜到吃排骨要配两碗米饭。”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吃两碗。”沈双鲸叹气。
  雨声嘈杂,她没有听出桑白荔声音里的异常,笑着道:“不过零食还是有的,你听谁说了不靠谱的谣言?”
  她说着视线扫过,落在桑白荔艳若霞色的脸颊,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愣住了。
  桑白荔的长相天生蛊惑,霞姿月韵,肌肤透出樱色后,在夜色里愈发显得容光艳绝,妩媚鲜活,浓软的睫毛都透着秀色可餐,给人飞蛾扑火般的引诱感。
  不失瑰丽,但红得过分。
  沈双鲸心中一悸,微紧了下手。
  几息之后,她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烫得似乎能煎熟鸡蛋:“姐姐你发烧了?”
  桑白荔眼睫微垂,眸底掩着冷若冰霜,口吻轻描淡写:“大概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喝的酒有问题。”
  她从出门后,没碰别的,只在晚宴上吃喝了些,最大的可能,是朝露递过来的酒有问题。
  但不论是谁,有意还是无意,她知道自己的金牌特助不会让自己失望,晚宴方会给出合理解释和结果。
  沈双鲸换了只手撑伞,向她那边倾斜,不假思索道:“我们快点回去,我帮你叫医生。”
  院门离别墅有一段距离,桑白荔走在伞下的另一侧,水泥地面上湿漉漉的鞋印几乎是下一秒就被雨水冲刷。
  雨水沿着伞面流淌,珠帘似的滚落在地。
  桑白荔的声音带着抵触,道:“不要叫医生,你帮我煮点醒酒汤。”
  沈双鲸:“不能讳疾忌医。醒酒汤是解酒的,解决不了别的问题。”
  桑白荔:“这不算是生病。”
  沈双鲸没有经验,只是记得以往看电视,医生打一针就好了,立竿见影。
  她问道:“不找医生,你可以自己解决吗?”
  “……可以。”
  好吧。
  泡冷水也是影视剧的爱用桥段。
  看她把平路走出崎岖不平,沈双鲸手臂从她的臂弯绕过,挽上她的胳膊。
  “靠着我走。”
  手肘碰在一起,药物的作用下,桑白荔的手臂本能地贴过去靠紧。
  沈双鲸发现她确实比以前要柔弱很多,软绵绵的站不稳,好似可以任人揉捏的面团。
  内勾外翘的狐狸眸蒙着旖旎的水色,像醉醺醺的小狐狸,勾魂摄魄。
  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姐姐现在的样子。
  沈双鲸的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桑白荔道:“沈小鲸,你不封建了。”
  沈双鲸差点以为自己的心声被听到了,紧张了下,无意纠正她的叫法,心虚道:“我什么时候封建过?”
  每个字都压抑着燃着的火星,桑白荔还有闲心笑她,道:“你说不能肢体接触的时候。”
  “……”
  沈双鲸:“这叫女德。”
  到了门口,沈双鲸收起伞,放在收纳架,却见桑白荔还在无知无觉地向前走,径直往门上撞。
  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随着拉力的惯性桑白荔转了半圈,稳住后,沈双鲸站在她面前,一手撑墙,形成了完美壁咚的姿势。
  沈双鲸的半边身子淋了雨,头发也是湿漉漉的,门口屋檐的光线之下,愈发显得黑白分明,发如浓墨,而肌肤如瓷。
  她的声音动听,像在教幼儿园的小朋友饭前要洗手,很有耐心。
  “姐姐,你喝醉了。门不能往上撞,我还没开门呢。”
  桑白荔:“我没醉。”
  沈双鲸低头看了眼小腹上的手。
  不。
  一定醉了。
  清醒的姐姐不会厚脸皮地摸她,顶多嘴巴上坏。
  桑白荔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手心下的温度沾了雨水的寒意,手感很好。
  不想挪开,想一直贴着。
  眼睫微抬,她的眼尾似揉碎了胭脂,靡丽刺红。
  黑蓝色的眼眸里的欲色秾烈而惊心。
  她道:“怎么办?沈小鲸的女德好像又痛失了一次。”
  “……”
  好虚假的担心。
  影后姐姐表演史上的滑铁卢,希望她第二天酒醒后不要记得这段黑历史。
  沈双鲸眨眼,吁一口气:“……多谢提醒,要不先放手?”
  桑白荔依依不舍地松手,沈双鲸还没有体会到心底微妙的空落,她的耳垂一烫。
  桑白荔纤薄的背倚靠着门板,摸着她耳垂上的软肉,含着酒气的嗓音温柔,询问道:“沈小鲸,介不介意多失几次?”
  欲壑难填,她的理智早已被欲.火吞噬殆尽,忘了所有的冷静理智和羞耻心,想要汲取的更多。
  而不是手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去幻想,去猜测,下面的肌肤是不是同样的手感温度。
  自那个荒诞陆离的梦,她煎熬了太久,加了料的酒像是催化剂,让再也无法压制的渴望春潮般将她吞没。
  她渴望真实的抚摸,严丝合缝的十指相扣,用力地几乎可以将她揉碎的拥抱,甚至想要更多。
  她是濒死的鱼,奄奄一息,有瘾似的渴求着一滴水,将她空虚的血肉都充实,填满,得到身和心的满足,颤栗。
  她不再对欲与性避如蛇蝎,不加掩饰地嫉妒今晚酣畅淋漓的雨,可以不管不顾地落在女生的乌发,肩膀,唇边。
  沈双鲸的嗓子很干,桑白荔的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媚意,酒精或是药物的刺激下,泛出奢靡的性感。
  她只是光看着,整张脸就热了。
  体内有些难以启齿的变化,沈双鲸偏过头,圆润浮粉的耳垂从指缝中抽离。
  张口时声音又沙又软。
  “不行。”
  “为什么?”
  桑白荔凝着她的耳垂,无声地舔了下牙尖,眸底涌动着炽热晦暗,血液流淌得更快了。
  沈双鲸道:“贴贴是另外的价格。”
  桑白荔风情一笑,媚眼如丝,手机点了几下,递给沈双鲸看:“够吗?”
  沈双鲸睫毛颤了颤,道:“姐姐,你醉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桑白荔红唇半弯,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
  问和答的人是不是搞反了。
  沈双鲸如实道:“二。”
  “猜对了。”
  沈双鲸:“……谢谢?”
  桑白荔美眸流转,唇边滑开靡丽的笑,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她淡淡道:“再加五十万。”
  她上前,白嫩的手臂缠住沈双鲸的脖颈,火辣曼妙的身材软软伏在她的身上,像狐狸挂件,可怜的祈求:“沈小鲸愿意帮帮忙吗?”
  狭小的空间,眼睛躲都躲不开,没有缓冲和心里准备,沈双鲸的目光只能落在那双狭长而含着春水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