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后面的话,太叔诚没有听,脑海中回荡着这句“夫人是中毒而死”。
  让他背后止不住的发凉,自责又懊悔。
  母亲突然去世的根本是他买回去的一条鱼,闻着味道有些怪,他就没吃;是母亲不喜浪费,全都吃了。
  所以...
  太叔诚恍恍惚惚,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竟是他害死了母亲。
  曾经丢失的记忆忽然回来,耳边回荡着母亲离世前在他耳边说的话,要好好对待师父,像父亲那样。
  他已经害死母亲,怎能再伤害父亲,虽然是个不太称职的父亲。
  打断下属的喋喋不休,崩溃过后,冷静道,“我会娶任芷兰,把我的决定告诉任家。”
  那个下属自然乐意听到这个选择,“公子果然没让属下失望。”
  太叔诚神情恍惚的站起来,离开太叔权阳的房间,漫无目的的走,不知该去哪里,不知该如何跟诗韵说,他负了她。
  在他离开后,昏迷的太叔权阳睁开眼睛,自责不已。
  “宫主,这也是逼不得已,相信公子会理解的。”
  太叔权阳微微摇头,“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那个诗韵已经解决了诚儿的死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丫头,可配不上诚儿。”
  意外得知真相的诗韵表情古怪,仿佛吃了屎一般,恶心。
  用完就扔,真是一点道德都不讲。
  这演技是真的没话说,连她都被骗过去,没有发现他是装的。
  太叔权阳这边发生的事情,有人过来告诉她和大长老。
  大长老作壁上观,等着诗韵的反应。
  诗韵冷笑,“他倒是打的好主意,也不看我会不会如了他的意。”
  大长老在一旁问道,“你打算如何?”
  不过眨眼之间,诗韵已经想好了办法,却没有和大长老说,“太叔诚应该回去找我,我先走了。”
  大长老在她身后幸灾乐祸道,“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看看乐公子,也很不错的。”
  诗韵没有回头,伸手冲着他摇晃,拒绝了他的提议。
  辰冥不解,[宿主为何不同意大长老的意见?]
  诗韵眼神平静,毫无波澜,“没兴趣了。”
  [没兴趣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的没兴趣了?]
  辰冥不停追问,他可是给自己做了好多次心理辅导,做好了准备迎接任泽和太叔乐。
  可宿主竟然说她没兴趣了。
  两个大帅哥,怎么说没兴趣就没兴趣呢!
  他岂不是白白的做了自我催眠?
  [宿主,考虑考虑?见色起意,过后就忘,这是渣女行为。你不能撩了就不管。]
  诗韵有些烦躁,他是想通了,可她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对任泽和太叔乐的感情,再无波澜。
  至于原主是否会喜欢他们,那就等原主回来再说。
  不耐烦道,“别吵了,我想静静。”
  辰冥见她心情不好,乖巧的闭上嘴,躲在空间里反思。
  诗韵也是漫无目的的走,竟然和太叔诚撞在一处。
  太叔诚还想躲,不愿面对诗韵;诗韵却不想再拖延。她想尽快完成这个世界,去一个新的环境,说不定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快跑几步,拦住太叔诚去路,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看样子,你已经选好了,是吗?”
  就是这样天真的诗韵,太叔诚不想辜负,不想让她伤心,本能的逃避。
  眼神闪躲,不敢对她对视,故意转移话题,“我,我还有事,先,先走...”
  诗韵拉着他的手,吼道,“太叔诚!”
  “你已经做了选择,为何不告诉我?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可你也该告诉我结果,不是吗?”
  太叔诚对上她伤感的眼睛,早已泪流满面,固执的等一个结果。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他已经选择了太叔权阳,可说出口的却是,“我当然是选择你啊!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相信师父也不会怪我的。”
  诗韵的眼神闪过一丝狐疑,他当着太叔权阳的面,可不是这么选的。临时改变主意吗?
  她没有拆穿,打算看看他接下来怎么圆谎。
  激动地抱住他,“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不管要面临多大的灾难,我们都不会放手。”
  太叔诚没有回应,放开她的手,独自离去。
  诗韵望着他的背影,面若冰霜,“我看他怎么圆。”
  当天晚上,太叔权阳便清醒,三人一同吃了晚饭。
  看似平淡,实则风云涌动,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两道菜,下了不同的药,分开吃没什么问题,若是两种都吃,便会中毒。
  桌上十多道菜,下了不同的药,两人都巧妙的避开,让她不得不怀疑太叔诚是否知情。
  或者说,杀了她,是他们两人共同的想法。
  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自然是没有中招。
  而这晚,太叔权阳让她“独守空房”,说是去做些准备。
  第二天一早,太叔诚兴高采烈的拉着诗韵,说是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行驶到下午,马车才停下。
  两人下了马车,诗韵见周围的环境,止不住的冷笑,他这是在作死。
  第92章 亵渎之罪21
  这里就是他和他母亲当年生活过的地方,唯一不同点大概就是他父亲是为了不让人伤害他们母子,将他们藏在此处。
  而他呢!
  为了娶新的老婆,擅自将她下堂,还藏在这里,是想金屋藏娇吗?
  诗韵咬着牙,表情微妙,心里计划着好几种折磨人的方法,要给这个太叔诚一一送上。
  太叔诚怀着忐忑的心情,拉着诗韵进了一旁的院子,“诗韵,这里是母亲生活的地方,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诗韵担忧道,“可我们过来生活,不回去了吗?白居宫怎么办?你师傅怎么办?”
  太叔诚一闪而过的闪躲,全被她看在眼里。
  他摸着诗韵的肚子,目光柔和道,“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宝宝。你是我最后的牵挂,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我会回去和师父共生死,可你要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好好的活下去。”
  诗韵被感动得泪流满面,拉着他的手哭闹,“不,我不要你死,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太叔诚面上有些不耐烦,“听话!”
  “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太叔诚见哄不动她,一旁的人还在催,他只好狠下心来,冲着诗韵的脖子,狠狠一下,将她打晕。
  一旁下属笑道,“公子还真是怜香惜玉。”
  太叔诚语气不善道,“还不走?”
  两人上了马,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他们走后,诗韵张开眼睛,目送他们离开。
  [宿主,太叔诚有些不知好歹。]
  诗韵一声冷哼,“好戏才真正的开始,我谋划了这么久,也该见效了。”
  她又一次变成辰冥的样子,片刻功夫出现在任芷兰的房间外。
  听见她和父亲争吵,“我不要嫁给太叔诚,你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
  任安道,“那是对你最好的安排,你必须嫁。”
  “凭什么要安排我的婚事,你管好自己不行吗!”
  “我不在了,太叔诚是唯一一个能帮到你,能救你的人。”
  任芷兰吼道,“我不要他救!我在任家好好的,不稀罕让一个外人救我。”
  任安没有因为她的不愿意就放过,“你必须嫁,半个月内,你就嫁过去。我把大半个任家给你当嫁妆,一同嫁过去。”
  任芷兰哭闹不止,“不是还有你吗!这么早就把我嫁出去,你舍得吗?”
  任安眼含热泪,“舍不得,可父亲必须那样做。大限已到,把你嫁给太叔诚是最好的安排。”
  任芷兰不相信,眼前的父亲明明无灾无病,怎么会大限将至呢!一定是骗她的,就是嫌弃她留在这个家了。
  诗韵轻轻敲响房门,任安警觉道,“谁?”
  诗韵有气无力道,“是我,辰冥。”
  任芷兰惊喜的打开门,诗韵面色苍白的倒在她身上。
  “辰冥?你怎么?”
  辰冥道,“进去说。”
  任芷兰搀扶诗韵进了屋,诗韵见任安也在,“任伯父,”
  任安不解,“你来做什么?”
  任芷兰关上门,给她倒了一杯水。
  诗韵猛地灌了一大口,忍不住咳了几声;任芷兰轻轻拍他的后背。
  片刻,诗韵悲伤道,“听闻我师姐和太叔诚在一起,我便给他们算了一卦。可挂上显示太叔诚有一段几世情缘,不能嫁给其他人。
  我顺着太叔诚的卦象往下算,竟然得出兰儿你就是那个和太叔诚有着几生几世情缘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