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两人面上看着都是客客气气的握手,可暗地里却不断的加大手上的力道。
  直到汪景疼得受不了,先将手收回。
  “哎哟!你这也太热情了!”
  他说着,自来熟地将手搭上乐鸣的肩膀。
  乐鸣笑了笑,用右手牵住桃喜。
  三人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离开武装部的门口。
  ......
  “到了!”
  汪景带着桃喜和乐鸣站在了一栋小院前。
  独门独户的青砖瓦房的院子,看着有些年头。
  推开院门,里面静悄悄的,不过打扫得还算干净。
  “妈!”
  “我回来了!”
  汪景到家后,像个大孩子似的,满屋子的找妈妈。
  桃喜抬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总共有四间房加院子,看着不太宽敞,与汪景的身份好像不太搭。
  虽然她不知道汪景具体的职位和工作,但能随便给人安排高工资工作的他,怎么都不至于住在这么老旧的房子里。
  “妈的病,自己心里有数,省城的医院都没办法,你就别折腾了。”
  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满脸宠溺的与汪景从屋里出来。
  想来这就是汪景的妈。
  她看着很面善,只是身材消瘦,脸上蜡黄,虽然如此憔悴,但还是能看出其五官底子不错,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
  “妈,试一试吧!”
  汪景近乎祈求的将他妈扶着,坐到院中的凳子上。
  汪母没有拒绝儿子的好意。
  不过,在她看到来给自己看病的桃喜时,还是有些惊讶。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阿姨,年龄和帮人看病没关系,我先帮你把把脉。”
  桃喜以为汪母是觉得自己年纪小,不放心。
  汪母见桃喜不回答问题,也不生气,还配合地将右手放在桌上。
  桃喜的手指搭上汪母的手腕,她虽然不懂把脉,但还是装模作样安静地感受脉搏在指尖下跳动。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顾风和那个姓汪的女同志。
  他们看到桃喜在给汪母把脉,双双黑了脸色。
  姓汪的女同志瞪了眼桃喜,扯出笑脸走到乐鸣身边:“我叫汪月,你好!”
  乐鸣没说话往桃喜身边靠了靠,离这个叫汪月的女人远点。
  汪月是汪景的妹妹,由于家世好平时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
  不过她不喜欢那些,满心算计巴结奉承自己的男人,总觉得他们没骨气。
  今天乐鸣却接二连三的无视,反倒让汪月很喜欢。
  同时,桃喜也很满意乐鸣对汪月的漠视态度。
  好男人,就该主动离妖艳贱货远一些。
  给汪母把完脉,桃喜让她回了屋子,然后偷偷往杯子里掺入灵泉水,喂其喝下。
  桃喜做给汪母看病,汪景母子没有任何的反对,倒是顾风和汪月气得不行。
  只是他们碍于汪景和乐鸣在,没敢说话。
  汪母喝了灵泉水,需要人守夜。
  由于晚上要擦身,男人不方便。
  汪月主动提出和桃喜一起看顾病人。
  不过,桃喜拒绝了。
  灵泉水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守着汪母忙了整整一晚上,清晨的时候终于累得趴在床边睡着。
  “啊!”
  一声惊慌的尖叫划破寂静的清晨,将桃喜吵醒。
  她跑出去一看,汪月衣衫不整地从旁边的屋子跑出来。
  “怎么了?”正在做早饭的汪景上前问。
  “哥哥!”汪月直接扑进汪景的怀里,哭得很是伤心。
  “你哭什么,出什么事了?”汪景很是着急。
  “乐鸣,昨晚,昨晚!”汪月哭声断断续续,听得桃喜的心沉了又沉。
  “到底怎么了?”她上去强行拉出汪月。
  “乐鸣昨晚闯到我屋里,强行把我,把我给——”汪月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哭得几乎要晕厥。
  但她露出的脖子和手臂上,全是斑驳的痕迹。
  桃喜已经结了婚,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桃喜望着哭哭啼啼的汪月,犹如晴天霹雳落在了脑袋上。
  她只觉得心被撕裂般疼痛,整个人几乎无法喘息。
  第75章 真相很意外
  “你说什么?我要打死这个畜生!"
  容光焕发的汪母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她气愤地拿起扫帚,就要往汪月的房间去。
  汪景担心汪母的身体,怕她气到,赶忙将人拉住。
  “妈,这事我先看看什么情况,别有什么误会!”
  听到哥哥说有误会,汪月上前拉着汪母,哭得几乎要晕厥:“妈妈,我真的没骗人,呜呜——”
  汪母是知道桃喜和乐鸣关系的,昨晚上桃喜守了她一晚上,汪母早上醒来就精神头十足,她自然是承桃喜的情。
  但是与女儿汪月的清白相比,这点人情自然什么也算不上。
  汪母见汪月这副可怜的模样,对儿子沉下脸:
  “你妹妹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都说了我的病不用你操心,没想到你还是把下三烂的人都带回来,这下好了!”
  “你这是毁了你妹妹的一生啊!”
  汪母的手几乎是戳在了汪景脸上。
  汪月现在这样,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很难受。
  汪景本来是出于好心,想给汪母治病,可他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病死!”汪母越说越自责伤心,搂着女儿老泪纵横。
  面对伤心的老母亲还有受到伤害的妹妹,汪景连头都抬不起。
  桃喜此时已经从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
  事发突然,她才会有瞬间的慌乱。
  认识了乐鸣两辈子,以桃喜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强暴汪月的事。
  今天这事,实在是太蹊跷,她理智地分析起昨晚的情况:
  “汪月的房间就在隔壁,我昨晚一直都没睡,若是汪月被乐鸣强迫必定会反抗,我不可能听不到动静。”
  “这——”
  没等桃喜继续说,汪月忽然委屈地大声打断她的话:
  “你是想说,我用自己的清白污蔑乐鸣了?”
  汪母听到女儿的话,不善地对桃喜道:
  “我女儿从小就被我教得很好,也被我们全家捧在手心里长大,她最是单纯,根本不可能有那么龌龊的想法。”
  “原本以为桃喜你是个好姑娘,可没想到,居然会为了个男人是非不分!”
  说到这里,汪母满眼鄙夷:
  “不过,你们这样的人,为了某些东西不择手段,那也是正常!”
  桃喜只觉自己在汪母眼中像是地沟里的老鼠般肮脏,这让她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难受。
  “我们这样的人,也不是能让人随意污蔑的,既然汪月说乐鸣强行侮辱了她,那我们找公安好了!”
  她能说这样的话,还是出于桃喜对乐鸣的信任。
  “别找公安,那样的话,我的名声就毁了!”汪月有些慌张地阻止。
  “不找公安,有妈在呢,别怕。”汪母将汪月搂在怀里,轻声哄着。
  她对汪月的心疼全都写在脸上。
  “乐鸣是不是还在你屋里,我们把他叫出来,问清楚!”汪景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有反对。
  毕竟就算是法官给人判死刑,也要给犯人自证的权利。
  “他昨晚折腾太久,现在还在睡。”汪月故意看着桃喜说出这话,她似乎想从桃喜眼中看出点什么。
  可惜,桃喜脸上神色正常,连一丝难过都没有。
  就在汪景进汪月屋里去叫乐鸣的时候。
  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乐鸣穿着背心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进来。
  “你怎么从外面进来?”
  汪月看到乐鸣,跟见鬼了一样。
  “我早上出去跑了个步,怎么了?”乐鸣不解地走到桃喜身边问。
  桃喜勾了勾唇角,她的男人果然不会让人失望,还好自己对他够了解。
  “你在外面,那在我屋里的是谁?”汪月慌了。
  就在这时,汪景拎着顾风的胳膊,将人丢在了院子里。
  顾风只穿了件裤衩,浑身又白又多肉,看着有些辣眼睛。
  乐鸣不动声色地用手挡住桃喜的视线:“不准看别的男人!”
  “狗东西,你怎么在我妹妹屋里?”
  汪景是个男人,刚才见到顾风光着身子躺在汪月乱糟糟的床上,再加上屋内那股奇怪的味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怎么会是你?!”
  汪月看着狼狈不堪的顾风被汪景丢在面前,双腿一软,几欲昏厥。
  汪母扶着女儿,气得浑身都在抖。
  顾风虽然是副县长的儿子,可顾家爱攀关系走捷径,是汪母瞧不上的那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