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要说了!”
  贺州捂住耳朵,像是独自一人在家,什么都准备好了,打算大干一场,发现父母回来了,门还没锁。
  尬的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寻之拉开他一只手:“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得?有看好的人吗?荷花?他可不行,人家心底有春卷呢。”
  “乱七八糟的!我就是好奇而已!再说那个男的比你好?”贺州捏着书坐起来,语气略微有些急躁:“也不是找个意思,就是就是……”
  “好了。”谢寻之轻叹一口气打断他,伸手去那床上的书,结果死活拽不动,他也只能放开。
  “别想那么多了,昨天的事,你就当我睡迷糊了吧。”
  他揉揉头继续道:“这种不太好的书,就不要看了,先出来吃饭吧,下午还要办正事。”
  “行!”贺州把书丢到床底,一脚踢到最里面:“是刚刚李二牛他媳妇塞给我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吓我一跳!”
  午饭贺州吃的格外心虚,平常叽叽喳喳个没完,今天格外安静,脑子里还在回想。
  谢寻之是真的喜欢他吗?
  他记得之前兴趣上来的时候,也想弄明白喜欢是什么,可是时间太赶,周围也没有交心的人,只能从书上看看。
  其实很多时候,人会把不少情绪视为喜欢,但那并不是,就拿贺州来说,他见不得谢寻之难受,也不能接受谢寻之不在他身边。
  短时间还行……长时间总是额外烦躁,只是有这种想法,都会让他难受。
  贺州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碗,是时候该去找黄姑娘看看,是不是他中蛊了。
  “大人……你这一碗饭,一口菜没吃……”
  “嗷。”
  贺州搬着记录的册子就往街上走,谢寻之还扛着旗子,像是行走江湖算命的骗子,只是上面写的是报名处。
  他把早就写好的告示帖子街头,没一会就围满了人,李宁书是第一个上来报名的,二话不说丢下一袋银子。
  “李宁书,籍贯荠兰县……”
  贺州取了里面一小块,摊子前一时间站满了人,还有的人一上来表演一段贯口,表示就要当场考试的。
  里面还混着一个小孩,呲着牙看他:“大人笔试考完,面试考什么?对了!这不是我爹让我问的。”
  周围哄笑一片,后面的人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一边。
  “大人,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
  “上面写的就是了,不会太难的,只是正常的问题。”谢寻之低着头记录。
  贺州跟着点头:“你想想才七天时间就考,又能难到那里去。”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像是打开什么奇怪的门一般,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夫人走上前:“大人这报名截止到什么时候?”
  旁边头发花白得男人拉住她,一口本地的土话:“不是商量好了吗!我不考,就是干重活的命,哪里拿的起笔杆子。”
  女人拍开他的手,声音带上指责:“管你个窝囊,我是为了斌儿!他在外面也是出力气的活,瞧瞧上面写的工钱……还不如回来!”
  贺州听着眼珠子一转,本是要明天下午就结束的,但这也是个人才回归的好时候。
  “可以商量好先报名,但是考试时候要本人来,后天下午截止。”
  “哎哎!”女人忙不得应下:“他就在隔壁县,回来得快。”
  她拉着男人快速走开:“快去找人写信。”
  街上的人有反应过来往回跑的,有笑着和旁边人邀功的,排队的人左右看看,一拍大腿。
  “怪不得,今天这么多没见过的人!”
  贺州笑笑拿到手的册子,记录的人整整比上次多出一倍。
  他一手抱册子,一手扛着旗子:“怎么不把这个放在哪?我瞧着街上东西也没人偷?”
  谢寻之拍拍他:“这个摊子是早上卖豆腐得,下午没来而已,明后天可就靠大人了。”
  “为什么?”贺州转身看他,挥舞的旗帜差点拍到谢寻之脸上,见他不说话七七八八的小心思又上来了:“你不会还要避嫌吧!”
  “我都没在乎这个!再说了那有心悦,就逼着对方同意的的!”
  “呸!”他觉得话说的有些重,不断的开始弥补:“我的意思是,至少给个思考时间吧?是你长得好看,性格好、还聪明,但是表白对象可是个男的啊!不得给个什么接受时间吗!”
  谢寻之先是静静听着,眼神逐渐清澈,笑出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能不能也让我说一句?”
  “行,你说。”贺州大方的点点头:“我的意思就是,时间……”
  “我明天要去学堂,王小胖说的对,教育不可以停下,要是忙起来,也要找好人。”
  “嗷…嗷…这个啊!那行你去呗,又没人拦你。”
  他面上有些烧红,尴尬的转回来,啧!什么毛病,话这么密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谢寻之吸吸鼻子憋住笑,忍不住逗他:“你怎么反应这么大,要是我以后喜欢别人,带回来怎么办?”
  “你……你这个人怎么三心二意的!”贺州急了眼:“昨天还在床上说心悦我!你要是喜欢别人去,我……我就闹到他家去!”
  第46章
  “那可不行,你这样的白白让人家误会。”
  谢寻之抱着膀子,逗他乐呵:“我这要是去了人家,岂不是被拿到借口欺负了?”
  “什么!敢欺负你?”
  贺州瞪着眼,杆子在手里晃晃,随即又想到什么一样,话头一转:“也不是没可能,也不是全天下都是好人家,有些婆婆对人可坏了,哎呦!抽空得带你去七嫂哪里看看。”
  “你瞧瞧哪有自己家舒服?谁敢在家里欺负你?我皮给他剥了……”
  他撇着眼看谢寻之,见对方一脸不为所动,嘴里还嘀咕着甜腻的生活,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
  大学他在外面当收营员的时候,听过两个小女生再聊,恋爱脑的事情。
  现在贺州就是这么看谢寻之,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实在不行……也不是不可以?”
  谢寻之眼睛闪了闪,嘴角勾起一个笑:“什么?”
  “就是你说的那个……”贺州脸色发红,紧紧抿着嘴:“你知道的……就是床上说的……不要再想其他人了!”
  他转过头恶狠狠的说:“你当外面都是我这样得冤大头吗?”
  谢寻之拍拍他,嘴角憋笑的厉害。
  “好啦,别多想了,没有旁人,逗你乐呢。”
  贺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梗着脖子犟嘴:“我知道,就是接你的话茬。”
  日子过的飞快,这几天谢寻之都是早出晚归的上学堂。
  平常都是春卷做地饭,他们也不再提心悦的事,李二牛媳妇给的书,被一直放在床下。
  临近的几天谢寻之都是挑着灯写考题,烛火在桌上折射出阴影,他一手推开贺州好奇的头。
  “挡着光了。”
  贺州打了个哈欠:“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谢寻之写下最后一个字,僵硬的转动脖子。
  他指了指床:“你先去睡?我一会把屏风拖过来挡光,你白日里种田也累上不少。”
  “嗨,没事,不是很困。”贺州摆摆手,盘腿坐在一旁,昨天他一个人睡在床上,左右不舒服,最后还是过来了。
  他算是琢磨过来味了,自己这是入魔了,没了谢寻之还睡不着了,见不到也不成,心底总是空落落的发慌。
  “就考这些吗?捕快之类的不考考?”
  谢寻之点点头:“会考的,荠兰县没有太好的教育,武考也是一个路径,库房里有十八般兵器,还有个个大小的石墩,够用了,考两日一文一武。”
  他说完顿了顿:“我记得告示上写了?还是你亲手贴的?”
  “嗯……就是问问……”贺州卡了壳,嘴巴张张没编出胡话,今日太晚了,思路一时间没转过来。
  他夺过谢寻之手上的毛笔:“这都丑时了,睡下吧,明日又要早起,我吵醒难受。”
  贺州推着谢寻之往床边走,他身上穿着睡觉得里衣,可谢寻之穿的板正。
  最近天气寒凉,谢寻之穿上黑墨色的衣服,衣摆下绣着竹子,里三层外三层的。
  他一手环着人不让跑,一只手去解锁骨处的扣子,眼睛微眯,看上去妥妥的流氓。
  谢寻之给自己定下的数量没写完,挣扎的想走,只是被抱的死死的,脖间衣领散开大半,贺州手背在挣扎下留下不少红痕。
  乍一看像是被虐待一般,想的多了些,便也不再动了,明日吃饭时多写点就成。
  只是一半贺州就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他:“你……”
  谢寻之垂眼,一只手慢慢的解开衣袖,大片雪白的皮肤显现,瞧上去到是好风景。
  “疯了…疯了……”
  贺州躺倒床上,现在倒也不担心人跑了,他知道谢寻之写东从来严谨、“矫情”讲究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