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后来吃甜甜圈的我:妈呀这个好甜,不吃了,让我再尝尝巧克力味是怎么个事儿……救命巧克力的更甜。
  期间格温一直在用彼得同款欲言又止视线看着我,几次都开口想要阻止我尝试了,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一边嚼着最后一块原味甜甜圈——这是我唯一能入口的口味,一边心不在焉地想可能这就是夫妻相吧,总之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我的问题都是别人的问题,这就是我的善恶观!(双手合十)
  这次探店让我得出一个惨痛的结论:崇拜托尼斯塔克的脑子就可以了,口味就大可不必。他对食物的偏好是典型的美国口味,略显孩子气,嗜甜也喜欢高热量的垃圾食品,前者我受不了,后者偶尔吃吃还行。
  “确认了,我欣赏的只有斯塔克的脑子,其他一切免谈。”我对提姆说。
  提姆则回应:“我以为你还会欣赏他创造出的财富。”
  我:“还好吧,我更欣赏你一点。”
  他忽然不说话了,为什么?是我太直白了吗?我好茫然。
  是的,今天我又和提姆一起吃晚饭了。在纽约的这段时间,提姆偶尔会给我分享一些好吃的餐厅,并不是每次都会约我出去,他就好像在我这里装了晴雨表,总能准确地抓住我想吃外食的时机。
  提姆很了解我的口味,只要不是纯甜就行,几乎没有忌口,也不挑食,偏爱有“锅气”的菜品。他选择的餐厅就没有我不爱吃的,今天也不例外,提姆挑了一家意大利菜——我最能接受的西方菜系,佛卡夏和薄底披萨都很好吃,羊奶酪沙拉也很醇厚丝滑,毫无异味。
  我吃得格外满足,连谈兴都不比往常,话少了很多。提姆见状也很配合,并不怎么主动挑起话头,但又是给我切披萨又是给我递橄榄油,十分具有服务意识。
  ——让我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皇帝。
  美滋滋。
  我吃得很快乐,肚皮也溜圆。饭毕后难免有些惆怅,摸着似乎多了一层的小肚腩忧虑:
  “我好像长胖了点儿。”
  提姆:“瞎说,哪里胖了,你身材明明就偏瘦,距离健康体重都还有段距离呢。”
  我犹豫:“谢谢啊?但你怎么知道我的体重的?”
  好奇怪啊朋友!
  提姆:“不用知道详细的数据,目测就可以。你的bmi值应该偏低。”
  我挠挠头,顺利进入名医诊断环节:“医生、啊不,提姆,那该怎么办啊?”
  “医生”一本正经:“和我一起锻炼吧。”
  我迅速退出随地大小演状态,好家伙,原来目的在这里呢!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第34章 (作收加更)(捉)
  第二天下午,我如约来到了提姆告诉我的健身馆,丝毫不见昨晚的抗拒之意。
  ……毕竟人类的本质是真香,而我还挺好奇提姆的身材的。
  我坚信他们这种总裁都会定期健身的,所以现在的问题是——
  有多大?咳咳,我是说,他的身材具体有多好?
  我偏爱有少年气的男性,指的是精神,而不是身材。恕我直言,白斩鸡在当今这个英雄遍地走、变异多如狗的时代是没有前途的。
  但也不能太过健美。
  肌肉就应该是流畅的、舒展的,绝不能虬结。都说了,过度健身是吸引不了异性的啦!
  我定了定神,握拳,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战场”。
  好在提姆的确是长在我审美点上的男人,我曾一度怀疑他是什么为我而生的完美情人,没有哪一处不符合我的xp的。不过这么想实在是有点自恋,我只悄悄在心里感谢过大自然的馈赠,并没有表露出来过。
  大自然的馈赠身材当然也是很好的,依旧很符合我的审美,完全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衣架子类型。
  我看着站在椭圆机旁边的提姆,面无表情咬牙:
  “可恶,想玩奇迹提提环游哥谭!”
  提姆:“嗯?你说什么?”
  我一秒正经:“什么也没有喔,我们先从哪里开始?”
  天可怜见的,问出这个问题的我只是想转移话题,外加以为提姆会像我朋友吐槽的那些男人一样,只是借着健身为借口撩妹。但提姆果然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他是真心想帮我锻炼的。我一问,他振奋,竟然给出了一个非常行之有效的健身方案。
  换言之,提姆只想当我的教练,免费的那种。
  我真是谢谢你啊,少总哥,不,现在是教练哥了==
  不过,转头我又安慰自己:算了,来都来了,孩子还小(?)。而且真诚的想要提供帮助,总比借着帮忙锻炼为借口揩油的人好太多了……好个屁啊!
  我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从跑步机上下来。
  “你、呼呼…我——”
  我根本组织不起一个完整句子,只好遗憾放弃语言,开始用眼睛瞪着提姆,试图用眼神表达不满。
  我骂人了,骂得可脏了。可往常体贴又很懂人心的提姆此刻却像是接收信息失败一样,半点也没察觉我的崩溃,只一昧地推进落实锻炼计划。
  我:。
  深切怀疑提摩西此人只是想随机找一个体力废奴役,并不在乎被奴役的人是否对他有好感,又或者是他好感对象。呜呜,我好惨,流眼泪了。
  “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去那边的果蔬吧喝点什么吧。”提姆提议,那双蓝眼睛闪烁着细碎的光,似乎是笑意,但在我探究地看过去时又掩藏了过去。他见我提起了兴趣,就又说,“我请客。”
  那、那也行吧。我点了点头,虔诚地在心里祈祷:可千万不要是乾汁那等邪物啊!
  ……
  破案了,不是乾汁,因为至少乾汁还可以喝。
  我看着操作台上绿色液体狂飙的乱象,小心翼翼拉了拉提姆的衣摆,在他侧头看过来的时候问:
  “美国的果蔬汁,都要这样榨吗?”——指破壁机一边“日日”叫,一边在台面上跳舞,一边朝天喷射出可疑的黑绿色浓稠状液体。
  提姆艰难地:“……不,相信我,这种场面哪怕是我——”
  也是头一次见啊。
  我意会了他的未尽之语,神情不由得更惨淡了一点:那岂不是说明我依旧很倒霉吗?普普通通来健个身,喝个鲜榨果蔬汁也能遇到意外,干脆不要叫《哥谭研究生,但流浪版》,改叫《论一个幸运e的诞生》好了,这还不是小说,而是纪实文学。
  “我说,”我又戳戳提姆的胳膊——哎哟,还挺结实,感觉不是健身房速成的面上光好身材诶!我在他看过来后提议,“要不先走吧。”
  我示意他去看天花板,“那些……嗯,液体,要流下来了。”
  提姆:“……你说得对。”
  他飞快地点头赞同我的提议,拉着我就溜了。
  临走前,我回头望了吧台最后一眼,碰巧看到那位正对着破壁机的金色短发的高挑女人,终于被她的同伴解救了出来。但那姑娘已经是整个人都染成绿的的状态了。
  她们看上去有点眼熟,我回忆了一下,一拳锤在掌心:
  “想起来了,是那对撒币的情侣!”
  我依然坚信她俩是一对儿,没办法,当初地铁上她们的相处方式真的很可爱,互怼互相嫌弃却又彼此依赖,怎么看都很甜蜜嗳!
  “什么?”
  “我看到了熟人,不知道她们的婚礼进行得怎么样,我还接受过婚礼硬币的祝福呢,这玩意儿的作用应该和捧花差不多?”
  提姆更疑惑了,重复着问:“什么?”
  我望着他难得茫然,显得有点呆呆的脸,笑了:“没什么,不过我可不要继续练下去了,好累——”
  故意拖长了尾音说话会显得人像是在撒娇,但我不是“像”,而是“确实”。我就是在对着一个至少比我小三岁的人撒娇,怎么了?
  “可不可以嘛?”我再接再厉,冲他眨眼。
  “咳,也不是不行。”
  那就是有条件了,我心领神会:“哎,就放过我这一回嘛,哪有一开始就上强度的啦。循序渐进,我们要慢慢来。”
  提姆若有所思:“循序渐进啊……那不如周末和我一起晨跑吧。”
  虽然是提建议的句式,但分明是陈述语气。
  我:……
  还不长教训!我狠狠怒斥自己,第二回了!第二回图穷匕见了!怎么就不长记性?果然这小子坏得很,腹黑啊这是。
  悲伤地发现提姆竟然是个切开黑,我悲伤的泪水从嘴角滑落……你怎么知道我推都是抖艾斯腹黑?唉,更喜欢了,吸溜。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我新认识的朋友想去打卡一家店,但她今天临时有啦啦队训练,所以……”
  提姆没有立刻就说要和我一起去。他看着我,蓝眼睛沉静却无端透出几分好整以暇的笑意,等着我开口。
  我:……
  真不想轻易让他如意啊,真想看他因为事情超出预计而失去从容淡定的样子啊,我这样想着,就照着自己的心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