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与君再相识! 第119节
  君九宸却只摇了摇头。
  “这本王便不知道了。”
  “只是听说服用此物后,人会变得格外兴奋,虽然我不懂医,但是想来这脉象上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宋晚闻言当即想到了那日自己替聂双双把脉时,她脉象上的那一丝细微的异常。
  若是兴奋,那脉搏跳动的快一些,倒也合理。
  而这,与君九宸所说的不谋而合。
  “这倒是也对的上……只是既然是漠北禁药,为何会出现在上……”京,宋晚的话还未说完,便立即想到了什么,带着一丝犹疑的看向君九宸。
  “王爷,难道说……”
  第144章 他是在关心她?
  君九宸的面色此时也沉凝了几分。
  这东西出自漠北,方忠又是朝廷命官。
  至于聂双双……虽然只是一介青楼女子,可如今同她扯上关系的。
  还有苏子尧。
  若那东西当真是瑶罂……那十有八九是漠北对于此次兵败,交回边境四城之事并不服气,这才在背地里动些手脚,想扳回一城。
  而一旦朝中众臣被这东西控制,对于天齐朝廷来说,便是个天大的隐患。
  君九宸想着朝宋晚点了点头。
  “你想的不错。”
  宋晚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发现,竟有可能牵扯出如此大的秘密,心中也是有些不平静。
  “王爷,那这东西可有解药之类的?”
  君九宸再次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毒,自然没有解药,这也是这东西之所以成为漠北禁药的原因之一。”
  “一旦上瘾,便只能继续服用,别无它法。”
  得到这个回答,宋晚心中顿时沉重不已。
  那聂双双与方沅的父亲岂不是……
  君九宸看着宋晚面上的神色,此时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开口道。
  “此事你可有让你的人在查了?”
  宋晚点了点头。
  “自然。”
  君九宸闻言当即带着一丝严肃的开口道。
  “立即让你的人都撤回来,此事你不要再管,本王会亲自查。”
  虽然如今尚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瑶罂,但若是的,那这背后十有八九是漠北人的手笔,而能被选出来做这些事的,极有可能是死士。
  在没有弄清楚其中的深浅之前,她贸然插手……
  可能会有危险。
  宋晚自然明白君九宸的意思,只是如今陈泰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为了聂双双,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收手……
  君九宸见宋晚沉默没有应声,忽然站起身来,修长的身躯越过桌子,俯身凑近她。
  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胆子大,身边那个叫陈泰的也算得用。”
  “但此事若真牵扯进了漠北,便不是你们能插手的,我说……让你的人都撤回来,你听清楚了没有?”
  正垂眸思索着的宋晚乍然感觉一道身影笼罩在自己身前,抬眸,便清晰的从眼前这张放大的俊颜上,捕捉到了一丝……
  担忧?
  他这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江晚乔,本王在同你说话。”见宋晚依旧不回答,君九宸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语气中又多了一丝强硬。
  他太了解曾经的那个宋晚了,天不怕地不怕,连老虎的屁股都恨不得凑上去摸上一摸,又不肯轻易服输。
  可她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相府嫡女,又没有暗卫贴身保护。
  他若不仔细警告她,她说不定转过头便阳奉阴违了。
  察觉到君九宸语气中的不耐,宋晚也暂且将陈泰的事压下,面上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王爷放心,既然知道了这其中的风险,王爷又愿意亲自去查,民女自然乐得轻松,绝不会一意孤行去犯险的。”
  “多谢王爷关心。”
  见她应了下来,君九宸的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不过听到“关心”二字,他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快速沉了下去,重新在椅子上落座,冷眼瞥了宋晚一眼。
  “本王不过是怕你打草惊蛇罢了。”
  他会关心她?
  笑话。
  宋晚见君九宸面露不悦,当即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民女明白,是民女失言了。”
  方才一定是她看书看久了,眼花了……
  第145章 泥足深陷
  夜色正浓,正是红袖招宾客盈门之时。
  此刻,那巨大的山水屏风前,聂双双正着了一身锦绣罗裙,头戴金钗玉饰,步履轻盈的款款落座。
  她纤纤玉手轻抬,轻轻拨动琵琶,悠扬的琴音便如流水倾斜而出。
  台下,高朋满座,其中不乏身着绫罗绸缎的达官显贵、文人墨客,他们有些格外认真的听着台上的琴音,有的则侧过头去与朋友谈笑风生。
  而最前方的位置,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正满眼含笑看着台上的聂双双,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宽带,贵气又不失风流。
  聂双双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眼神也不由落在了他身上,而后,两相对视,低眉浅笑,现出几分羞怯。
  那男子身旁的人见状忙打趣道。
  “许久不见双双姑娘来大堂登台献艺,今日可多亏了苏兄,我等才能一饱耳福。”
  语落,又有人接声道。
  “王兄所言甚是,双双姑娘这手琵琶弹的当真是出神入化,容貌更是这红袖招数一数二的。”
  “这些年,想成为她的座上宾的不知凡几,苏兄入京不过一月有余,便能被双双姑娘另眼相待至此,实在是让我等望尘莫及啊。”
  “那是当然,苏兄这般才情与风度,当初为双双姑娘做的那首诗可谓精彩绝艳,自然能俘获佳人芳心……”
  那白衣男子正是苏家嫡子,苏瑾月的兄长苏子尧。
  只是被人如此吹捧着,他面上却仍是一派谦逊的模样。
  “诸位过奖了,我也不过是喜好这琴曲之道,听闻红袖招有人善琵琶琴艺,不逊于宫中乐师,这才过来一听。”
  “不想这聂姑娘琴技果然了得,至于那诗……不过是随兴所作,当不得各位如此夸奖。”
  听他如此说,随行而来的公子们愈发卖力的吹捧了起来。
  “苏公子文采飞扬,随手所作之诗又都能那般出彩,更当为我辈楷模了!苏兄切勿妄自菲薄!”
  苏子尧闻言再次大笑了一声。
  “好了,这般辰美景,各位便不要光顾着同我打趣了。”
  “来,我们喝酒,听琴。”
  说着便举起了桌上的杯盏,随行的几位公子也忙举杯与他共饮。
  他们大多或身家不显,或是家中不受宠的庶子,如今攀上这位愿意同他们交好的“国舅爷”,自然得好生将人供起来,将来说不定能借着这份交情,替自己谋一份前程也说不定。
  一片谈笑声中,聂双双已然弹奏完一曲,却并未离开,而是将琵琶交给一旁的小桃,缓步走到苏子尧身边落了坐。
  而后便安静的跪坐在一侧替他斟酒,时而掩嘴浅笑,时而陪着他与随行而来的几人一同说笑,一时间羡煞了周围坐着的其他宾客。
  而一旁的角落里,陈泰看着坐在苏子尧身旁言笑晏晏,谈笑风生的聂双双,只觉周围的欢声笑语在他耳边变得模糊,面上皆是道不尽的落寞。
  片刻后,他终是忍不住起身,无声离开。
  夜愈发深沉的时候,苏子尧也告别了同行之人,带着聂双双一同经过长长的回廊,回到了三楼的半遮面。
  只是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苏子尧方才在一楼与人谈笑风生时的温文尔雅,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向聂双双的眼睛也不复方才那般清澈坦荡。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笑,他坐下后,便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
  “今晚表现不错,这是小爷特意带来赏你的。”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