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齐盈低笑一声:“你看着我弄。”
  第28章
  江寄川脑海中瞬间蹦出“成何体统”四个字。
  也不管齐盈要干什么, 他立刻翻下床,把桌上正在充电的耳机拿了上来。
  “你……”目光该死的没有挪开。
  越界会上瘾。
  齐盈的动作很慢,隔着一层布料, 有技巧地安抚着。
  屏幕里看不到齐盈的脸,但江寄川的脸有些发烫。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个大众眼中的好学生,从来没有跟别人做过这样不堪的事。
  耳机里传来低沉又动情的笑声, 对方似乎察觉到江寄川的脸红。
  “喜欢吗?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这有什么喜欢的。”江寄川的心跳的有些快, 他抬眼看了看宿舍,发现钟意还在浴室没有出来,于是一颗心往肚子里落了落。
  眼前的画面不断为视觉带来新的体验, 越是紧张,越是觉得刺激。
  齐盈那边还不打算放过他。
  “有感觉吗,要不要我帮你?”
  “是想被我像这样弄, 还是像上回车里那样……”
  一句一句,隔着屏幕不断挑。逗着紧绷的神经, 两人分明身处两地,却比面对面还让人面红耳赤。
  好一会儿, 看着视频里正在喘息的人,江寄川忽然问道:“你……对别人都这样?”
  看这人轻车熟路的, 不知道跟多少人做过这种事。
  “只对你这样。”齐盈把摄像头调回来,凌厉的眼角微微发红。他是真的想江寄川了, 屋子里没有江寄川的味道,总是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睡不好, 也吃不好。
  之前在国外的那个死状态跟复苏了似的,要不是江寄川开学,他一定把人带过来。
  “不舒服?”江寄川觉得齐盈状态不太对。这人不会是真的没睡好吧, 他以为只是说着玩儿的。
  “死不了。”齐盈看着手机里的人,冷哼了一声。他这么想寄川,江寄川该吃吃该睡睡,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能跟室友打情骂俏,想想就来气。
  “死不了还一副快死的样子,你那儿应该是早上吧,不起床吗?”刚才电话打来的时候,齐盈那边应该才五六点钟。
  “下午出门。”
  “下午才出门,怎么醒这么早?”江寄川问他。
  “习惯了。”其实是一夜没睡。
  说来也奇怪,好像自从一见面被江寄川揍了一顿,他的身体就跟解锁了什么天赋似的,屋子里只要有江寄川在就能睡着。
  真是邪了门了,他就这么招欠?非得找个爱挤兑自己的放边儿上,才能安心睡。
  齐盈这边儿思索着,江寄川那边儿忽然打了个哈欠。
  “好哇,跟我说话都觉得没意思了?”齐盈不高兴了。
  这人总是很容易就不高兴,又很容易就被哄好。
  “起的早。”江寄川其实不太困,但直觉告诉他,要是再不挂断视频,齐盈肯定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那你睡觉,视频别挂。”
  “怎么可能,宿舍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江寄川正打算挂断,钟意忽然冲出卫生间,对他说今晚要去朋友住,让他不用等自己,直接锁门就行。
  “现在就剩你一个了。”齐盈听的比他还认真。
  “那就一会儿,一会儿你出门就自己挂了。”江寄川扭不过他,总是为了这种事争执也没什么意义。
  齐盈“嗯”了一声。
  两人说了没一会儿,江寄川居然真的睡了。
  齐盈见他没反应了,起床去洗了个澡回来继续躺了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江寄川的匀称的呼吸声太有感染力,他居然真的睡了几个钟头。
  。
  “你说是他把你送进医务室的?”黄毛听见钟意的话,挑了挑眉,“我看他下车都得打伞,以为挺娇气呢,没想到还能抱得动你。”
  现在看来,娇气的是钟意,这兔崽子从小就娇气。
  “你说我重?我可是标准体重好不好。”钟意气的伸手直拍黄毛大腿。
  “行行行,你不重,不过你这少说也有一米八,光是骨头就不轻呢。”
  “也是。”钟意低头思量了一会儿,又问他,“你说我买点儿什么谢他呢,我不想欠这个人情。”
  黄毛听见这句,不由地笑了笑,他没想到钟意大晚上约他开房,是为了说这个。
  “吃顿饭得了呗,还想干吗?钟哥,你不会还想以身相许吧。”他嘴里叫的是“钟哥”,语气里却一点没有把眼前人当哥的意思。
  钟意听见这句话,瞬间憋了个大红脸,“人家有对象了,虽然好像是异地。”
  “怎么着你还真想过啊?”黄毛看他这认真样儿,觉得更有意思了。
  他寻思这位少爷也是挺能耐,才几天就给钟意掰成蚊香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钟意有这个基因呢。
  “不对,我不是gay!”钟意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江寄川有没有对象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直男!
  “行行行,你不是,咱钟哥是天底下头号直男。对了,我看他报名表还没交,你回头去帮我催催,要是不交,我可就代劳了。”黄毛还惦记着这事。
  “学校里那么多人,你干嘛非找他?”钟意问了一句。
  黄毛比他大一届,是戏曲社团的副社长,学的也是这个。按理他们专业这种人才一抓一大把,干嘛非盯着江寄川呢,江寄川连话都不会说几句,唱就更不可能了。
  黄毛挑了挑眉,只说:“不可说,不可说,你再不睡可就该起床了,军训还熬夜你不想活了?”
  “哦。”钟意撅了撅嘴,一抬屁股回另一张床上去了。
  旅馆里有空调,但不知道哪儿躁得慌,人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
  第二天照例是一整天的军训,也就一两天的功夫,把好些个白净的像瓷器的小娃娃都晒得黑红黑红的。
  江寄川虽然没黑多少,但是脖子被晒的有些蜕皮。
  训练期间休息的时候,秦教练跟他说有人找。
  江寄川从操场上坐起来,拍了拍手才过去。人走到操场入口处,发现有个年轻的女孩儿在等他。
  “你是……”
  “你好,我是凌云的室友,咱们之前在超市见过一次。”
  “哦,小云的室友。”江寄川没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了,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他这人向来是别人怎么对他,他怎么对别人。
  女孩儿见江寄川还记得他,脸上多了些笑意,她伸出手,把一封信递到了江寄川的眼前,“这个,给你。”
  “这是……”江寄川已经很久没见过有人这么传递消息了。
  “你训练完再拆开,现在别看。”女孩儿说完,没等江寄川反应过来就跑走了。
  江寄川果真没有拆开,把信收好放进兜里,就回去训练了。
  一直练到晚上,几个班组在一起蹿腾着表演节目。
  文学系虽然没表演系的艺考生多,但大多也身有所长,街舞,流行歌,相声,又唱又跳的很是热闹。
  不知道人群里是谁说了句没意思,秦教练脑子一热,直接整了个击鼓传花,帽子停在谁手里,谁就上来亮相。
  江寄川没什么特别的技能,虽然之前在兼职的武馆学过格斗,但从来没有在人前表演过。
  有时候越不想做什么就偏偏来什么,江寄川正祈祷着,一低头发现帽子传到了自己手上。
  秦教练看着坐在地上愣神的人,问他:“想好表演什么了吗?”
  “我……”江寄川被同学们喊着名字推了出去。
  秦教练对江寄川有印象,他记得这人身体素质不错,就是话少。
  “要不唱首歌吧,这舞也看了,相声也听了,你随便唱首歌就行。”
  看着坐在草坪上的同学,江寄川在脑海中搜索着歌名,但搜索了一遍后,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几首流行歌。
  他想了想,唱了段《定军山》。
  他爸是票友,以前天没亮起来种地,路上就喜欢唱这个。
  江寄川从来没在人前演过节目,头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声音有些放不开,但有模有样的,很像那么回事。
  唱了没两句,不知道是谁掏了个京胡出来跟他和上了。
  西皮流水节奏好,拍子快,很能活跃气氛,加上京胡声音大,属于是狗来了都得停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程度。
  不少放着音响的地方,都没盖过这边儿的声音。
  江寄川唱完之后,脸上有些热,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脸皮这么薄。分明之前毕业答辩都没这么紧张,怎么这日子还越过越回去了。
  那边儿拉京胡的兄弟缓缓收了声,一拍手高声喊了个“好”,彻底沉醉在自己的艺术里。
  社牛到如此地步的人,江寄川从未见过。
  击鼓传花很快又开始。
  江寄川在人群后边儿坐下,从口袋里打开了女孩儿给他的信。不出意外的话,这种包装里头装的不是欠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