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小姑娘的手腕是真心疼,先被吊着了许久,而今铁链还未解开。
  即便被塞入棉絮,也经不住江曜蛮横地抓握。
  再就是,他又那么久。
  姬时语靠在他身上,娇嗔说道:“江曜,该轮到你伺候你的阿锁小姐。”
  “嗯,听你的。”
  江曜将手覆盖过去,十根手指穿过她纤细柔软的指头,抓紧了。
  收拢她的手指之后松开,反复如此的捏着。
  姬时语打了个盹儿。
  一番折腾之后,紧绷的身子终是得以停歇休息,她困倦地懒懒磨蹭了几下江曜。
  “我好累,你抱我去睡觉。”
  第116章
  姬时语再度醒来时,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眼皮子重得打颤,她恍惚顿着了许久。
  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江曜带入暗室之中,还未离开。
  手心有了些力气,刚要挪动,便察觉腰间一只有力的手臂,正环抱着自己。
  生紧发沉,不给挣脱。
  姬时语双手之上的铁锁已被解开了束缚,唯有双脚还被镣铐扣着,但铁链很长,允她随意挪动。
  如今与江曜同被而眠,他就睡在她身后,揽着她入怀。
  以一种全然将她包裹的姿态。
  强势又霸道。
  姬时语的指尖稍稍撩开身前的薄被,一个挑动,被下却是一览无余。
  两人还是未着片缕,相依相偎。
  姬时语的耳根隐隐滚烫。
  这些时日脑中数多的乱七八糟那些事,皆一股脑涌上了心头。
  她不知在这处暗室和江曜厮/混了几日,不见天日的日子过得太漫长,一日恍若一年。
  只记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的。
  两人并未到最后一步,姬时语仍旧是完璧之身,可她身上的每一处,江曜都不曾放过。
  尤其是她的腿。
  姬时语越想越觉得脸红。
  这可比她看过的话本还要露骨太多,她那时只是只字笔墨,江曜却领着她,无尽的沉浸其中。
  然而她竟然没真的恼火生气,恨江曜这般囚着她,来回折磨。
  只因到了最后是她主动勾起腿弯,缠上了江曜劲瘦的腰。
  她搂紧了他,要他给予自己更多。
  从两人相识起,便是姬时语缠江曜更多时。
  后来即便江曜先领悟这一层感情,并非浅薄的兄妹情谊,姬时语还是喜欢依赖在他身边。
  是以两人生出芥蒂,姬时语恐惧江曜会动手杀她,脑子混沌,胆怯地想暂避一时。
  江曜固执的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只用一种甜腻的刀子,抓了姬时语回来,带她尝遍这天地下,她从未吃到过的味道。
  姬时语是被蛊惑了的。
  在江曜的怀中,她忘却了那些恐怖至极之事,只记得自己满心都是少年。
  她喜欢他,身体本能的亲近他。
  喜欢到了即使被他用以铁链锁住,她也觉着这是两人的亲密之事。
  不加伤痛。
  江曜也确实没骗姬时语,这几日下来,他只为姬时语带来过无上的欢/愉。
  他并未伤她分毫。
  不,若说伤。
  姬时语难耐地动弹了两下自己的双腿。
  她甚至不用低头查看,便知自己腿上的白肉,已是破/皮生了密密麻麻的痛。
  哪里被伤的最深,还得是她的腿。
  江曜有些不知节制,即使到最后,姬时语哭着喊不/要,可只引来他忘乎所以的亢奋。
  是没抑制住,后还是伤了姬时语。
  身后些许的动静,是江曜的脑袋蹭过来,搁在她的耳畔,他轻柔的亲啄她。
  将醒的他嗓音沙哑,带起一阵酥酥/麻麻。
  “阿锁?”
  江曜唤她。
  姬时语不习惯和他这么亲密的贴着,她迫切地想要穿上衣裳,再与他说有的没的。
  “我饿了,你先下去,给我取衣裳来。”
  小姑娘面红耳赤,若点起灯,便可见她白玉似得娇躯是多浓艳的红。
  江曜顺从地下了床榻。
  两人分开之际,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姬时语的破皮伤口,她疼得嘶牙。
  泪珠也霎时滚了出来。
  “很疼吗?”
  江曜刚要伸手,姬时语却凶着吼他:“不准你看!都怪你欺负我这么狠,根本不顾及我。”
  “那我下回会轻些的。”
  “你还想有下回?”
  姬时语忿忿摆头,怒瞪江曜,一双
  猫瞳水灵灵的,“没有了!”
  小姑娘羞赧地忙裹紧了薄被,又是娇嗔。
  她才不要给他看,太羞人了。
  江曜没敢再多看她雪白光滑的腿。
  他不是不清楚,这几日苦惨了姬时语,他再留在这儿,又得欺负她好一阵子。
  于是江曜还是起身穿好衣袍,走前他与姬时语道:“阿锁,我去给你拿药。”
  “我不要药!”
  姬时语好生耳热呜咽,“你拿吃的便好。”
  外头的人知晓她还要用药膏,保不齐得多想,说道她真与江曜之间有什么了呢。
  都怪江曜!
  太讨厌他了。
  姬时语气得将脑袋是也闷住了。
  左右也被关在了暗室之中出不去,不如真做个缩头乌龟罢了。
  ……
  江曜再次折返的时候,姬时语吃上了这几日以来,第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先前两人同在暗室,江曜也有记得去取饭菜。
  然而少年欺负她,欺负的太狠时,便会忘乎时辰。
  总是姬时语哭着喊好饿了,他才想起来两人还未用膳。
  待饭菜再吃到口中时,早便凉透。
  为此,姬时语没少打江曜,不光锤,还要打、掐他的脸,把这股子气全撒出来。
  江曜越是纵容她,姬时语的小性子便愈发的起了,因此,她还要他解了铁链。
  被哄得很开怀的江曜,自然是应了她。
  眼下姬时语吃饱喝足,又穿上了干净的衣裙,她坐在榻上,江曜便立在身前,端详她用膳。
  待她吃好,江曜便收拾走碗筷。
  再度折返时,江曜已点上油灯,刹那间,她看清了他的面容。
  少年恢复一贯的清冷,他一袭素净白衣,垂眼时乖顺平和。
  好似看不出一分的执拗。
  姬时语抬起脚腕,铁链啪嗒地响动。
  她听得刺耳,不服气地鼓起了脸,抬起雪白脚腕,用柔软脚趾戳他。
  “江曜,你何时能放我走?这都是第几日了?”
  闻言,江曜蹲下身握住她微凉的脚踝,狐狸眼随即抬起。
  冷冷的,一片浓艳的郁色。
  “你还想逃?”
  江曜冷淡的话音在暗室空寂缭绕,姬时语被刺得心口痛。
  旋即便要抽回脚腕,奈何那头的人不给。
  “你都关了我几日了?”
  姬时语气道:“江曜,我扪心自问,这几日我随了你心意,你已是舒坦了不是吗?便该放我离开了啊。”
  “我舒坦了?原来在你心里,你希望我是这样的,你是为了顺从我啊。”
  江曜沉默着,他垂下了头。
  少年冰凉的掌心抚摸着姬时语的脚腕,他一动手,铁链便会跟着作响。
  啪嗒啪嗒的,令姬时语好生难耐。
  “江曜……”
  姬时语想要开口,却成了喃喃。
  江曜垂着脸,看不清他的神情,他一字一句地问她:“阿锁,上辈子,你没能救我,放任我死在了雪地,才会这一世心生执念,偏要救我,捡我回侯府,是吗?”
  血淋淋的真相在两人之间被撕裂。
  姬时语的心口骤然升起,如窒息般的痛苦。
  这桩事,她这一世,永远都不愿让江曜知道的。
  他怎么会?
  半晌没等到姬时语的回答,江曜呵笑一声,他又自顾自的低沉。
  “看来我说的不错了,阿锁是有机缘的姑娘,不一般,你留有上辈子的记忆,而我却没有。”
  “不……”
  “事到如今,你告诉我,你竟为了那样可笑的一个理由,怜悯我、可怜我。”
  姬时语好想反驳不是这样的。
  “阿锁,我一面心痛你接近我时,心存无用的可怜,我一面又窃喜,若非上一世你觉得你欠了我的,这辈子你根本就不会靠近我。”
  江曜便沉声继续说道:“那样我便什么都没有了,阿锁,我宁肯你只是可怜我,甘愿留在我身边,多心疼我些也好,至少这样,你还是在的。”
  “别说了。”
  姬时语心口绞痛,她十分不愿意听江曜,每一回都要亲自撕开伤疤的模样,“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阿锁,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住。”
  江曜似乎在沉重的叹气,“当初你带我回侯府的时候,你说过你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可到头来,也只是为了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