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当然,安秘书想到了,但他不会说出来,也不需要他说出来的。
  果然,聂钊接下来说:“安杰,通知金融部,统计一下我们的家族持股,让他们做一个三七分的抛股计划,我随时要用。”
  且不说他是为了什么而变更股本,但聂钊做事,是会想到方方面面的。
  目前聂氏的股价在个顶点,他把家族内,嘉峪嘉峻和聂涵,陈柔所持有的股票抛出去套现,就是高位出手了。
  而等到回归前,股价落到低谷的时候再悄悄吃进来,这一出一进,他们就又不知道要赚多少钱了。
  老板吃肉,安秘书也少不了一口肉汤。
  但他的谨慎在于,他永远只悄悄揣着,自己小捞一点。
  哪怕是他的亲兄弟们他也不会透露消息,跟只老板,也只专注一件事,给他的闺女们赚嫁妆。
  他笑着说:“好的。”
  这一手,聂家赚的,要以十亿计,安秘书是小股本,但玩好了,他也能赚上千万的。
  这老板,他跟的值!
  ……
  也不知道聂荣是不是真的要嗝了,但这几天聂钊明显的焦躁,烦躁不巡。
  他去看老爹,儿子就归陈柔了。
  在回家后,她先是带着儿子一起跑了5公里,然后俩人又畅畅快快的游了半个小时的泳,把熊孩子的体能消耗光。
  而因为他今天去了幼儿园,也算是办了一件很牛逼的大事,就不要奶妈讲故事,而是要跟妈妈聊天。
  陈柔就只好耐着性子,听儿子讲幼儿园里的故事。
  而在阿远看来,幼儿园里除了小哭包,告状精,就是小蠢蛋。
  还别说,他总结听很不错,因为陈柔印象中,幼儿园也只有这几种孩子。
  而要问阿远做了什么,那可就多了,他营养好,个头高,跟三岁的宝宝差不多高。
  第一天上幼儿园,他一路找到园长室,问有什么好玩的,园长把他带到了海洋球池,本来阿远不喜欢,准备要离开的,但是被他发现了高年级孩子玩的跳轮胎。
  其实超级简单,就是一个轮胎一个轮胎的跑嘛。
  阿远单脚都可以跳跳过去,再跳跳过来,可是高年级的孩子们边跑边哭。
  小小的他于是单脚跳了一圈,跳完之后觉得还不够,又抱着手臂,又跳了一圈。
  然后阿远就发现,大班的孩子们有很多玩具,就比如说扭扭车。
  可是他们明明那么大,却好笨的,只会骑着,慢慢的在活动室扭来扭去。
  阿远必须给他们上一课啊,他两脚一蹬,转圈儿的就是漂移。
  而阿远一飘,有些大男孩就会来跟他玩,还有些小女孩会被吓哭。
  但这些都还好,不算烦人,可是,幼儿园里有告状精,一发现阿远碰扭扭车或者是小三轮,就会立刻汇报给老师们,然后就会有一帮老师跪在地上等着抓他。
  陈柔听儿子絮絮叨叨的讲着,就问:“那你喜欢幼儿园吗?”
  阿远困了,眼皮耷拉,撇撇嘴:“还~好吧。”
  陈柔又说:“要不喜欢小朋友,我们再换一家呢?”
  阿远摇头,说了句什么,还笑了一下,但陈柔并没有听清楚。
  才开始上幼儿园,阿远都是下午去,也只待几个小时,也没有像陈柔印象中的小孩子一样,吼的鬼哭狼嚎的,就已经很好了。
  而既然他入睡前在笑,那就证明,幼儿园还是有让他开心的事情的。
  陈柔给儿子盖好被窝,回房间脱掉睡衣,到了浴室门口,踢掉拖鞋赤脚入内。
  今天在外泡了一整天,不能只是冲冲了事,她得泡个澡。
  佣人早帮她放好水了,她只要进去泡就好。
  但进了浴室,她转身才要开灯,聂钊已经于身后环上她了。
  他今天显得格外粗鲁,胡茬自她脖颈上细密密的扎着,掰过她的脸,舌尖撬开她的唇,不由分说,长驱直入,粗鲁而蛮横。
  ……
  第575章 因舍而得
  也许是因为今晚辣椒吃多了有点上火,也需要发泄。
  陈柔非但没有因为聂钊的粗鲁和蛮横而觉得不适,反而感觉意外的好。
  她和霍岐,赵越是一种人,是天生的硬骨头,他们也注定很难找到一个相爱的人。
  而好的爱人当是能以柔克刚的绕指柔,就好比聂钊此刻的吻,在她唇上,脖颈上,背上,他一点点的吻软了陈柔所有的棱角,让她觉得自己是在云端,天空之上。
  而随着抽屉一声轻响,坐在盥洗台上的聂太太一声低呼:“不要那个!”
  聂钊手里握着小雨伞呢,就像阿远说的,某个地方着了火,只想快点办事。
  他愣了一下,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低头还要工作,太太却一把打掉他手里的东西,继而双脚一勾,缠了上来。
  这还是第一次无保护下的危险旅程,也是他们头一回,真正意义上的水乳交融。
  聂钊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繁殖癌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孩子的事儿。
  而他们在七个月前,还同时遭受过辐射,并且,虽然大陆的医院认为问题不大,岳中麒的太太都怀孕三个月了,目前做检查一切正常,但聂钊暂时并不想要。
  可就像太太想要极致的快乐,就不想要那个小雨伞膈应自己,他也一样。
  一开始他还有理智,想要及时刹车,适可而止,浅尝辄止。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聂钊本来想憋个大招的,却在猝不及防中提前鸣金,草草而止,环抱着妻子,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游戏已经结束了。
  ……
  浅水湾这栋楼,几乎是扒到只剩框架之后又重新分隔,重建的。
  整个二楼只供聂钊夫妻起居,卧室是圆形双人浴缸,很大的,但还是有点挤。
  不是因为浴缸小,而是因为,陈柔往这边转,聂钊就往这边贴。
  她往那边转,他就又要往那边贴,而天生心思敏感的聂老板,今天本来是想着,玩高兴了就问问太太,她今天跟赵营长聊什么了,仔仔细细盘问一遍的。
  可现在他心里又装上新的心事儿了,半晌,陈柔泡好了,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欲言又止半晌,他问:“万一怀孕了呢?”
  无保护措施下,而且她今天反应格外强烈,有个原因是,她在排卵期。
  而向来,于聂钊来说天大的事情,在陈柔这儿似乎都不是事儿。
  她往丈夫额头上弹了几颗水珠儿,笑着说:“那就生呗,反正是我怀,又不是你。”
  她怀过一个孩子了,已经不是一无所知的那个她了。
  她也在有了崽之后,终于发现小崽崽的可爱了,多一个也未尝不可。
  人嘛,都是得陇望蜀的,她有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她也还想要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聂钊也想,可是他考虑的更全面,他说:“现在不是恰当的时间,我怕辐射残留。”
  当着聂老板的面,他太太突然抬脚,纤长到天怒人怨的大长腿抬过聂老板的肩膀再轻轻一挑,浴巾飞来,她出水裹浴巾,安慰丈夫:“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
  大陆,海军医院的医生都说了没问题,陈柔就觉得没问题了。
  而聂钊一切的问题都源于自己,爱想,爱琢磨,爱自己给自己添负担。
  撇下丈夫,陈柔出到外间,擦身吹头发,涂护肤乳。
  她正吹着头发,聂钊跟出来了,接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吹到半干,取一粒护发精油挤到掌心搓匀,又双手轻轻环上妻子的头发。
  而这回,他望着镜子里正在忙碌的妻子,好吧,聂老板最近变得很爱笑,爱笑的都不像他自己了,他说:“所以如果可能的话,你还愿意再生一个?”
  陈柔是从不掩饰自己的所思所想的,抬头看镜子,她也一笑:“我想要个女儿。”
  累世姻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绵,又要多少年,才能修到彼此心意相同,聂钊也还想再要个女儿啊,他会是最好的爸爸,阿远会是最好的哥哥。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欢,但在这一刻,聂钊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但这一切并非交易,而是出自于本心,出自于他自己向心的修行。
  因为他之所以想变更主席,是聂涵和包玉雁两个坏人在挑唆他太太,说他不爱她。
  他是个实干家,最知道了,多说无益,他要做给她们看。
  行商好比登山,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关于转让股本,则是聂钊坐在他爸的病床边上,闭眼发呆时想到的。
  一开始他其实是在埋怨老爹,因为聂荣当初生怕韩玉珠还会好起来,重新回到公司,为此,他于匆忙中进行了次增本扩容,并出让了30%的股本出去。
  而目前聂家所有人总共持有的加起来也不过30%,但那于聂钊来说太少了。
  有几个只拿钱不干事,还爱歪歪他的大董,他也早想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