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叛徒胡啸天,自己立起堂口做老大,俩老家伙恨不能给他点个天灯。
  当然,这一行人进了酒店,得到的,就是最高规格,也最热情的接待。
  而在一个遍是赌徒,打打杀杀的地方,酒店非但金碧辉煌,整洁明亮,地板上,地毯上没有一丝的污垢,服务人员的水平也跟聂氏国际不相上下,可见酒店管理者的能力,当然,管理酒店的四太也是真正的人中龙凤,陈柔都承认的优秀。
  他们不住,只是暂时歇个脚,但大堂经理还是把他们带到了最豪华的客房。
  对了,大堂经理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姓金,能在这儿干一辈子。
  将来的陈柔来做卧底时,她还在负责这间酒店的管理。
  总统套房有单独的电梯,她直接把钥匙交给了宋援朝,一进走廊,还特别贴心的提醒,哪里有监控,哪一间的房客人目前在赌场,哪一间的正在休息中。
  进了房间也主动申明,这间客房的上一任房客是五天前走的,而且赢了大把钞票。
  照例的她还要说一些祝福的话,并留名片,表示自己随叫随到。
  陈柔怕霍岐有腿伤,行动不便,想直接去房间。
  但聂钊坚持要宋援朝下去带人,上楼,在这儿见面。
  阿远还不懂事,手又爱乱摸乱抓的,但聂钊一想到住过这些房间的人有多脏,多离谱,多没下限,以及高发的殴打和凶杀,他抱着儿子转悠,甚至不愿意坐下。
  当然了,毛子哥和霍岐的房间应该有半个月没打扫过了,那更可怕。
  他才不要进去,他怕自己要被毛子哥的体味给熏死。
  不一会儿霍岐和毛子哥俩就乘坐那台专用电梯上楼来了,而虽然避不避监控问题都不大,但宋援朝还是带着他们绕开了所有监控,小心事使得万年船嘛。
  由宋援朝搀扶着,霍岐一进来,坐在沙发上的聂嘉峪一个弹跳,站了起来。
  如果他哥真是基佬,而现在又不搞基了的话,那必定是因为霍sir如今的样子。
  就半个月的功夫,他都震惊,因为霍岐头上顶多就30%的黑发,七成的头发都白了,本来他就瘦吧,现在更瘦,皮包骨头,面色蜡黄。
  相比之下,毛子哥依旧白白胖胖,肚皮也又鼓了不少。
  聂钊都愣住了,下意识看毛子哥:“洛夫,你没有给霍sir饭吃?”
  生饿了半个月吗,把霍岐饿成了个小老头。
  阿远都喔的一声,看妈妈:“叙叙变成,变成,爷爷啦。”
  原来他叫霍岐是叔叔,现在变成爷爷了,这也老的太快了一点吧。
  不过这都不是主要问题,陈柔走过去,单膝跪地,抓上了霍岐的腿。
  因为骨折,他腿上还绑着凳子腿儿。
  陈柔默了片刻,抬头看毛子哥:“你没有接歪吧?”
  再拍拍霍岐,示意他:“不要人搀,你自己走两步,我看看。”
  接骨还能接歪吗,普通人不了解,也想象不到,但是陈柔上辈子经历过的,她的几个后辈战友,军演的时候一个摔断了腿,另两个就徒手帮他捆起来了。
  为了赢嘛,他们没有汇报伤情,一直扛到军演结束,并赢得了比赛。
  但把战友送到医院一看,好家伙,骨头都已经在愈合了,可是他们接反了。
  他们把战友的腿给接成了个内八字,最后还得重新弄断,再接一遍。
  霍岐的伤腿内扣着,陈柔就特别怕,怕毛子哥太粗心,给接反。
  不过毛子哥虽然是个蒙古大夫,但经验很足,等霍岐走起来,肉眼看的话,医院也就这个水平吧,腿接得很不错。
  第537章 阔少负心断情,阿sir一夜白头
  人瘦不瘦的没所谓,关键是要精神好。
  曾经霍岐人是胖的,但一直被公安们压着打,他精神不好。
  可现在,每天只要打开电视机,他就能听到令他振奋的消息,他知道,添马舰最终被啃下来了,也知道警方掌握了证据,他开心的什么似的。
  吃饭?不需要!
  他现在是只要靠着信念就能活的。
  阿远觉得他怪怪的,他也觉得阿远怪怪的。
  上回见面的时候,他还穿个小背心,赖着要聂嘉峻拉他拖地呢。
  也就一两个月没见吧,西装穿的那么整齐,腰上甚至还系着腰带?
  他在他爸爸的怀里抱着,但他一只手还插在兜兜里,这算什么造型,酷哥吗?
  霍岐看了一圈,也担心他的好拍档,但又不见人,就问阿远:“你大哥呢?”
  这个阿远最知道了,他说:“哥哥上电视了喔。”
  在澳城,要不专门找,也看不到香江的电视台,所以霍岐还不知道。
  就又追问一句:“他上电视干嘛呢?”
  听起来像胡说,但其实阿远没说错:“他喜饭,喜饭小姐姐啦。”
  喜欢小姐姐就上电视,这意思是聂嘉峻恋爱了吧。
  既然他没来就算了,霍岐看陈柔,语气急促:“就这几天,我可以回香江了吧?”
  宋援朝代陈柔说:“不可以,因为在关于你的事情上,还有30%的反对票。”
  顾督察长提议重审林勇林sir的案子,想为他洗刷清白。
  但是警署还有三成的人表示不赞同,那他回去,就很有可能被抓,被暗杀。
  这一趟还得是湾岛仔,把他送回大陆,直到香江警方转变态度。
  但霍岐并不想这样,他说:“不,我想早点回香江。”
  又说:“他们要反对就反对咯,随他们,我要回去,我见证英军的道歉。”
  宋援朝说:“但你会被抓,会被人揍,打死了呢,你也愿意?”
  霍岐点头:“如果还有人脑子不清醒,觉得杀了我能改变结果,我任他们杀。”
  聂钊忍无可忍,说:“你想做殉道者,但听我说,你最终只会成为殉情者。”
  他这话霍岐听不懂,反而有点生气,反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聂钊看事情当然更透彻,也更深远。
  他先说:“香江人天然的,爱狗血八卦用过一切。”
  又说:“今天嘉峻上电视,公开澄清你们俩的事,明天,他的新闻甚至能盖过添马舰的事,毕竟它已经发酵半个月,民众的激情已经要耗光了,而你再回去,你觉得还有人会关注添马舰吗,你不觉得市民会认为,你是为了嘉峻而回去的?”
  霍岐和聂嘉峻的事,一开始谁都没在意。
  但确实,娱乐至死,人们爱八卦胜于严肃的传统新闻。
  霍岐要现在回去,媒体立刻就会写,阔少负心断情,阿sir一夜白头。
  民众看了也只会哈哈大笑,骂霍岐一声衰仔,添马舰的热度,也将彻底散去。
  聂钊又说:“吃好点,休息好点,要走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
  他总觉得这客房里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这就要走了。
  霍岐和毛子哥也继续回他们的客房里捂蘑菇。
  下了电梯,聂钊夫妻直奔新酒店,他们今天晚上要住在那儿。
  不过他们刚上电梯,又有意外发生。
  先是不远处,楼上掉下来个什么东西,差点砸到一个女人。
  那女人尖叫着跑开了,酒店的安保人员也围了过去。
  紧接着陈柔就接到了董爷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他就是大吼:“气死了气死了,气死我了。”
  陈柔笑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其实从董爷当街暴打叠马仔的那一刻起,双方就开始试探彼此间的底线了。
  毕竟牵扯良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四太这边使出浑身懈数来做招待,虽然还没有安排见面和晚饭,但是派来招待聂氏夫妻的,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
  但是二太那边,听说聂家不但不管她被关在警署的儿子,船被扣了都无动于衷,竟然兴师动众跑到澳城来,还一见面就打人,当然生气,就让手下不要客气。
  而胡啸天呢,自以为尔爷董爷已经失势,不过老泥鳅,当然就想欺负一下。
  就在刚才,被打伤的阿四去给俩老爷子送礼,要问送的是什么,就是一盒泥鳅。
  那意思明摆着,嘲讽他俩老眼昏花,就是两条老泥鳅。
  董爷差点气炸,直接把泥鳅一股脑从窗户扔了出去,现在就准备进赌场。
  他不玩别的,只玩轮盘赌,他要去杀了胡啸天。
  不过陈柔暂且不急,这趟来,她就是来赌钱的,可是她答应了儿子,要给买枪,对了,小家伙还要一副墨镜,她还要给儿子买墨镜呢。
  赌钱那种事,都是愈夜愈嗨,现在天还亮着呢,董爷有什么好着急的?
  而且关于俄罗斯轮盘赌,她还有件事要问董爷:“阿耶,要我猜得没错,当初教你玩俄罗斯轮盘赌的人,应该就是叶寒吧,你有没有想过,胡啸天也会?”
  要说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