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超有钱!! 第6节
  他闻言笑笑:“是我爱人在家里还没吃饭,我顺便带一口。”
  -
  消息发出去后没被回复,夏遂安知道穆延宜多半已经看见了,他从卧室里拿出自己的元宝玩偶,抱着玩偶坐回沙发上,然后对着门口望眼欲穿。
  穆延宜周五总是傍晚才回来,他有点后悔,觉得等他不如点外卖来得快。
  二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动静,开门后夏遂安先看见了穆延宜手里的打包盒,纯黑色的纸盒,上面印着他不认识的英文烫金logo,离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他撑起昏昏欲睡的眼皮,一下就精神了,麻溜下了沙发接穆延宜手里的打包盒:“老公带了什么回来?”
  说完他还敬业补了句:“欢迎老公回家。”
  穆延宜:“带了饭。”
  废话,还用你说。
  不能指望老板的嘴,夏遂安自己打开了包装盒,八宝鸭,糖醋小排骨,香气扑鼻。
  肚子咕噜噜直叫,夏遂安本来想蹲在茶几上吃,还没蹲下就被穆延宜勒令到餐桌前坐好,他撇撇嘴,坐到餐桌前,夹了一筷子的小排骨。
  味道是好吃的,只是远没有想象中的分量,一筷子能戳到盒底,他问穆延宜:“在哪儿买的,这家店好小气,避雷避雷。”
  这顿饭是合作方请,穆延宜跟着吃了一口,慢条斯理全部咽下去才说:“今天有应酬,顺手给你带。”
  他说的没什么问题,请客的是别人,他单独点了两个味道还不错的菜带给夏遂安。
  可这话到夏遂安的耳朵里就变了味,他对穆延宜的刻板印象简直根深蒂固,理所应当把他的话理解成:【我刚才在吃饭,看你说饿了,把别人吃剩下的菜给你打包回来。】
  这样再看这盒不太合理的菜量就合理起来,夏遂安麻木咬着筷子,瞬间就无语到了极致,饭也不香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多余问一嘴。
  已经一天没吃饭,他真是饿了,咬着筷子咬了半天,最后还是吸了吸鼻子,忍辱负重地继续拿起了筷子。
  他一边恶狠狠的嚼,一边骂穆延宜一年之后必破产。
  今年不行,今年穆延宜还要养他,给他发工资。
  越想越生气,他把肉当成了穆延宜,想要在嘴里把他嚼个稀巴烂,恶狠狠地大口大口的吃,没一会腮帮就被塞满,像个护食的小松鼠。
  穆延宜坐在他的对面,把夏遂安的动作尽收眼底,从他的视线能看见夏遂安衣领下洁白晃眼的锁骨,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
  太瘦了,zuo的时候也是,腰一手就能握住,随便一按就能留下清晰的指印。
  他放下筷子,把自己的饭推到夏遂安面前:“多吃。”
  “?”
  夏遂安抬头,眼里写满:有病吗您?
  吃完饭,穆延宜来了电话,他去书房接,夏遂安自己在沙发上玩游戏,郭星又来找他,他没理,刚吃过金主带回来的剩饭,他现在没心情看郭星和他的亲亲宝贝秀恩爱。
  看见就烦。
  穆延宜这通电话看起来很重要,他进书房已经好几个小时还没有出来,夏遂安在沙发上玩了会消消乐,下午才醒的他现在晚上有开始犯困,沙发上睡不舒服,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他觉得穆延宜今天晚上可能要加班了,不然这个时候他已经洗完澡抱着他在做运动。
  老板加班他休息,夏遂安打了个哈切,慢腾腾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所有的灯都关掉,留了两盏台灯亮着,抱着自己的大元宝躺在床上,没两分钟就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穆延宜确实临时加了班,上次的项目突然出了事故,工人晚上喝了酒,没回家,独自翻过警戒线进到施工工地里,外面还在下雨,工地的地湿滑,没走几步就滑到,碰巧摔倒钢筋堆,当下被滚落的钢筋砸断了腿。
  项目在繁华的地段,出了事很快被扩散,穆延宜解决这件事花了些时间。
  处理完已经十二点,想也不用想某个人已经睡着了,他洗了个澡,头发都还没吹干就突然停了电。
  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给物业打了电话,问什么时候可以来电。
  物业满口的抱歉,说是电缆在维修,备用电源又突然出现了问题,来电恐怕得等到明天。
  穆延宜不喜欢把事情堆积到第二天去做,他没多说什么,挂电话后拿着笔记本上了床,打算处理完直接睡觉。
  卧室黑漆一片,只有笔记本的亮度和键盘打字的声音,发送了最后一封邮件,穆延宜捏了捏鼻梁,神色终于露出一抹疲倦。
  咚咚咚。
  夜晚安静无比,突兀敲门声就格外明显。
  穆延宜放在鼻梁上的手顿了顿,看向声音的来源:“进。”
  门被推开,夏遂安站在门口,光着脚,头发有些乱,他对穆延宜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公,要做吗?”
  他说完空气陷入了安静,借着微弱月光,穆延宜看着黑暗中的夏遂安,想起几次进去他卧室时哪怕他睡着也没关过的台灯——
  穆延宜搭在电脑上的手指突然动了下:
  “停电了,是怕黑吗?”
  “没有。”夏遂安否认得很快,穆延宜没说让不让他进来,他就当是默认,几步爬到穆延宜的床上,跨坐在他身上说:“不怕黑,只是想你了。”
  他是半夜想要上厕所被憋醒的,眼前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被吓了一跳。
  现在他跨坐在穆延宜身上,感受到触感和体温,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点。
  穆延宜捏了捏他的脸蛋,感受跨坐在自己腰腹上的人僵硬的身体,“今天不做,很晚了,睡觉。”
  夏遂安“哦”了一声,往常他都要回自己的房间,今天他没动,赖在穆延宜身上,嘴硬说:“好黑啊,老公会不会害怕,我要陪着老公一起睡。”
  究竟是谁在怕黑,现在到是倒打一耙了,穆延宜在黑暗中笑了声,把夏遂安拉了下去,声音温和了些:“不是认床吗?”
  “今天我要陪着你,床当然没有老公重要。”
  窗外还在下雨,偶尔一声电闪,刹那照亮了整个房间。
  夏遂安差点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脊背僵直。
  温暖燥热的手包裹住他的手,下一刻漆黑视线颠簸,他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中。
  耳边传来一声慢悠悠的,轻声叹气:“那真是辛苦你了。”
  第7章
  被环着的人身体顿了顿,半晌才把脸埋得更低,闷声说:“不辛苦,老公记得给加班费。”
  穆延宜没有拆穿他的嘴硬,想不管怎样到底还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孩,贪睡,怕黑,眼睛里藏不住总是以为藏得很好的情绪。
  身边有了人,夏遂安紧绷的弦放松了一点,他才睡了几个小时,还困着,在穆延宜怀里打了个哈切,没一会就开始昏昏欲睡。
  眼皮轻轻阖着,他往穆延宜的身边拱了拱,“不睡觉吗?”
  “再等等,你先睡。”
  “都说了要陪你,不睡。”
  夏遂安抬头看,穆延宜正在回邮件,有英文还有一些别的数据,他看不懂,窗外稀稀拉拉的雨声成了催眠曲,没一会就眼睛就渐沉。
  等穆延宜处理完了工作,刚才趴在他的怀里的人已经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还吧唧了几下嘴,无意识的直往他怀里凑。
  穆延宜不知道他这样在会所是怎么还没有被骗,不过转念一向他当时的眼神,逞凶似的,分明在乖巧的笑,眼里的不耐烦却藏不住,不像是能被欺负的样子。
  他似乎不需要操不必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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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夏遂安醒的时候已经来电,外面天也完全的亮了,他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清醒。
  雨过天晴,外头日光难得的好,从厚重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照射在穆延宜的侧脸上。
  夏遂安神色懒怠,还没睡太醒,但是工具人的作用已经结束了,他放开八爪鱼一样缠在穆延宜身上的手,一点一点向后撤退,准备回自己房间睡个回笼觉。
  还没等安全撤退,他的手腕被握住,穆延宜没睁眼,只侃:“不是说要陪我,昨天是谁没两分钟就睡着了,怎么给你加班费?”
  老板醒了,他逃不掉,夏遂安暗叹一声糟糕,冲他笑:“我的身体在陪你啊,加班费还是要给的,我老公才不是抠抠搜搜的人。”
  “身体怎么陪?”穆延宜睁开眼,捏了捏他的鼻尖,把他拉倒自己怀里:“满意了才给加班费。”
  上班太难,夏遂安还没来得及感受做牛马的艰辛,就被穆延宜吻住了唇。
  穆延宜的床全部是偏黑调的冷灰色,他躺在上面异常的显眼,有时候狠了,他就哼哼唧唧的挣扎,两条腿胡乱的踹,软绵没有力气,然后等快要离开的时候又缠住,不让穆延宜离开。
  穆延宜拍了拍他,“就这样工作吗?”
  夏遂安不是用脑袋思考的生物,之前怎么不愿意,现在自己舒服了,就开始缠着穆延宜,动作惹人眼热。
  今天周末,穆延宜休息,结束后要拉夏遂安洗澡,夏遂安没力气动,无声拒绝,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让他多走一步都不可能的模样。
  他是被穆延宜抱进浴室的,洗完了澡,他整个人又精神起来,像是被浇了水的花,每个枝叶都开始挺翘。
  他湿漉还在滴水的头发也不擦,跟在穆延宜身后喊饿。
  穆延宜到是会做饭,他和家人经历过一段低谷时期,父母出去应酬,不到十岁的他已经学会怎样照顾好自己。
  不过他平时工作忙,没时间开火,况且冰箱里的情况简直一贫如洗,如果卖二手说不定会被当做全新出售。
  他问夏遂安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夏遂安虽然精神了,但屁股还疼,一动不想动,恨不得饭能飞到自己嘴里。
  穆延宜就把手机给他,让他自己点外卖。
  平时夏遂安嫌贵,来来回回只点那么几样,十几二十几块钱就能填饱肚子。现在用穆延宜手机他是一点都不心疼,专挑贵的点进去。
  是一家鲍鱼帝王蟹盖饭,起送的价格看得夏遂安心惊胆战,然后下一秒兴奋的点进去,说什么也想尝尝免费帝王蟹的味道。
  穆延宜在付款的时候看见,出声:“换一家吧。”
  他某次应酬去这家店里吃过,食材并不新鲜,况且这些年海水污染严重,也不健康。
  夏遂安看着宣传图都快馋出口水来了,他咽了咽口水,茫然问:“为啥?”
  穆延宜今天心情不错,难得和夏遂安开了个玩笑:“因为他家没有膨胀券,不划算。”
  说膨胀券是因为他刚点开软件的时候刚好看见广告,随口一说,听的人却不是顺便一听。
  夏遂安刚要下单的手顿住,愣愣看向穆延宜,眼睛里大大的问号。
  啊?
  身价过亿的总裁点外卖要膨胀券?
  这合理吗?
  穆延宜的目光和他平静对视,夏遂安蓦地感觉生活没了希望。他万万想不到,身价过亿的总裁会因为点外卖没有膨胀券让他换一家。
  穆延宜还不知道自己难得的玩笑根本没有任何笑点,他就看着夏遂安扬起的唇角在他的目光中一点一点下落,最后抿成一条细细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