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以这场戏里她有痛苦,有挣扎,也有不忍。
  可是望着陈锦然那张素净的,带着少女气质的,无辜而又纯净的面庞,陈谨总觉得自己就像白雪公主那个恶毒的后母一样,满目狰狞。
  而这时,该章怡饰演的继后上场了。
  在戏外,陈谨和章怡都属一姐,争的是咖位,在戏里争的就是镜头和演技。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一声喊,陈谨也跪了下来。
  而且跪的时候走位太忙,她似乎是无意的伸脚,但是,那只脚差点就又踩到了陈锦然的手上。
  这次陈锦然可没有挨,她轻轻一转身,镜头这时候不在她身上,但是,等镜头扫全场的时候,她就是在最中间的位置了。
  而这时候导演没有喊卡,就算是大启的一姐,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情就去争个镜头前的主位。
  “淑妃这是怎么啦,小皇子不是颇得圣宠,你怎么在跟小蓬莱闹脾气?”继后说。
  现在的淑妃,心知自己因子而贵,皇上若逝,她必是太后。但是,皇上精力犹盛,与继后还颇为恩爱,她怕继后要再生一子,来分小皇子继承大宝的可能性。
  她此时已在谋继后的性命,所以必须用眼神疯狂暗示蓬莱县主。
  “蓬莱的弟弟在宫外不大好,这孩子跟本宫闹脾气呢,倒是皇后今儿怎么有意,到本宫这儿走上一遭。”淑妃说。
  继后轻轻托起淑妃,又托起了蓬莱县主:“都是一家子的姐妹,我很喜欢蓬莱的脾气,就别罚她了,让她去陪伴小皇子吧。”
  陈锦然站起来,往外退的时候,就是她脸部的大特写了。
  虽然她万般留恋人间,但是从淑妃的眼神中也早已读出自己悲剧般的命运,为了弟弟能活下来,为了能保全自己干净的双手和人生,此时死意已决,于是无声的,咬着唇往外嘣着泪珠子。
  陈锦然自己不知道,但是,镜头前的导演直接卧槽了一声。
  副导演悄声说:“我的头发根子都竖起来了。”
  哭戏,从觉得自己委屈,再到无可奈何,然后又下定决心赴死,一层又一层,整个拍摄现场,在这一刻居然哑然了。
  “卡!”导演高场起手臂说。
  回头,他心有余悸的对副导演说:“这是个好苗子,哭戏足够转业,就凭这一点,她将来能秒杀一大票的小花。”
  接下来就是继后和贤妃之间的对手戏了。
  而陈锦然则会转到下一场,跟皇上之间的告别戏。
  两大花旦对阵,陈锦然也很有兴趣,所以看的兴致勃勃。
  “看的挺入迷啊,怎么样,你觉得谁演的更好?”陈锦然一回头,是何斯年的助理小崔。
  陈锦然说:“显然,章怡演的更好。”
  从发型到妆容都无可挑剔,台词讲的不疾不徐,表情极其到位,稳坐咖位。
  反观陈谨,虽然台词一直在线,但是眼神乱瞟,表情不够自然,逼不得已的心理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像个一惊一乍的绝对反派。
  果然,拍到一半,陈谨不愿意了:“导演,这段我不在状态,能不能剪了重新来?”
  不知道导演会怎么说,她喊了卡,陈锦然就走了过去,一脚踩到了陈谨的脚上。
  然后淡淡的,她说了句对不起。
  陈谨气的回过头来,正好就迎上陈锦然比刚才还凌厉的目光。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句。
  为妃二十年的经验告诉陈锦然,有些人注定做不成朋友,那就必须睚眦必较,她怎么欺负你,你就该怎么还回去。
  陈谨被欺负到了,但是忙于自己的戏不在状态,她根本不顾不上和陈锦然对撕。
  “你是不是从不玩抖音,微博?”小崔依旧跟在陈锦然身后,摇着自己的手机说。
  陈锦然连哆莱a梦都没恶补完,最近又迷上了总裁文,看的全是夫人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还不认错,是挖心还是挖肾的总裁文,对于自己的微博和抖音还真的没有认认真真的经营过。
  “桃胶粥,何生说今天晚上想吃这个。”划开手机,小崔展示着一张照片说。
  桃胶粥?
  那不是来剧组之前,陈锦然微博上放的那碗粥?
  等她打开微博,点赞99+,私信99+,涨粉十万。
  而私信箱里满满的都是在问,那碗看起来很好吃的桃胶粥到底是怎么做的。
  这么说影帝肯定也刷过她的微博。
  第15章 大猪蹄子和影帝一起飚戏
  桃胶,是桃树产的胶汁,是种很稀缺的东西。
  上回,陈锦然是在农贸市场里跑了半天才买来的,熬出来的粥味道里有桃花的清甜,仿如果冻一般糯滑。
  桃花虽美,吃了却要泄腹,而桃胶,寻常人不吃它,但是宫里的贵妃们有一味补品就是桃胶粥,常食,能滋润皮肤,美容养颜,上辈子的陈锦然就常吃它。
  “今天下午我还有一场戏,下来我就该杀青了。”陈锦然说*。
  小崔大失所望,但毕竟戏更重要:“那就明天?”
  “明天我就该回家了。”陈锦然挥舞着手里的剧本说。
  这部戏她能赚八万块,全部还到银行,她还欠着三十一万的卡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还债,她得想办法弄三十万块钱去。
  一天250的饭钱,她已经不屑于挣了。
  和何斯年的这场戏是最考台词的一场戏了。
  片场调灯光,布景的时候,陈锦然还在背台词,这是她生来背过最长的台词。
  何斯年,那个吃了她几顿饭的男人,剧里的大猪蹄子,剧外的挖肾总裁低着头,也在看自己的剧本。
  “桃胶真能熬粥?”漫不经心的,他突然说。
  相比于送饭那天看到的,肌肉贲张的‘裸体’,他还是穿着龙袍的时候好看,皮肤呈象牙色的白,眼角特意画出来的皱纹,让人可以窥见他二十年后的样子。
  陈锦然四顾,发现并没人注意他俩,于是说:“能!”
  “今晚熬一碗,我最近胃口不太好。”何斯年皱着眉头说。
  陈锦然莫名的就有点生气,他也在读剧本,难道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场戏,明天就该走了?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不是狗皇帝也是总裁,又没有真的潜规则自己,而且还让她赚了小两千块钱,熬就熬吧。
  灯光亮起,导演一声action,戏就开拍了。
  何斯年本来就拿的是剧本,这时候换成了奏折,眉头一锁,已经入戏了。
  而陈锦然则要从外面走进来,敛裙,跪到明帝的面前。
  “蓬莱来了,小皇子最近如何?”明正帝说。
  蓬莱笑着说:“早起,小皇子与小女一样用了一碗粥,两块点心,晌午便与诸皇子们一道习文,午膳毕,便与诸皇子们一同沙场习射,到了晚上,照例**上安排的功课,得片刻安宁,才能与小女顽闹一番,于功课上从无一日懈怠。”
  说着,她捧上小皇子的功课,皇上一看,果然龙颜大悦。
  “朕常听太傅言小皇子顽皮,不肯好好写字,而且总喜欢动来动去?蓬莱近日替朕伴着他,可有发现此事?”明帝又问。
  蓬莱说:“小皇子细瘦,也最小,桌子与他来说有些高了,小女已经替他缝了一个更高的蒲团,今日太傅必定不曾言,说他好动。”
  皇上点头,却又说:“三皇子言,小皇子在沙场不但口出狂言,还宣称自己才是继承大宝之君,蓬莱,你不是宫中女子,尽可以客观的跟朕说?”
  “小女不曾跟到沙场去,不过今日晨起,小皇子念叨说三皇子冲龙沟时淋了他满鞋的尿,此事小女也不会瞒着。唇齿本相依,还要不小心咬到嘴儿呢,这其中的公理是断不明的。”蓬莱仰起脖子,一副少女的倔犟,理直气壮的辩解。
  俩人之间因为皇子有了接触,彼此间应该是有点无法言明的欢喜的。
  蓬莱一双眸子楚楚动人,欲语还羞,正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女孩渴望爱和保护的眼神。
  她心中暗暗喜欢皇上,却也知道宫深似海,自己若入了宫也不过三千佳丽中默默无闻的一个,但是,她又忍不住心的欢喜,此时为了弟弟死意已决,于是坦然的欣赏着让自己心动的男人,眼中泪雨蒙蒙。
  明正帝不知这与蓬莱县主来说,是她人生的最后告别。
  于是兴致勃勃的拿起了小皇子的功课来翻。
  人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但是小皇子的生母淑妃全心在与继后争宠上,眼里只有继后的肚子,却不知自己最大的依仗该是小皇子。
  继后虽然表面平淡无争,但也在极力的想办法生下一个孩子,以保后位和将来的储君之位。
  而蓬莱,如今居然成了这宫里,唯一一个能与明正帝共同为了五皇子成长而喜悦的两个人。
  “不错,朕五岁时写不天佑这般的字来。”明正帝翻着功课,手指上其中一页,笑着说。
  随手翻着功课,就翻到一些写的比较拙劣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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