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情敌打着打着怎么就亲上了》作者:睡最安【完结】
  【傲娇易炸毛钝感力超强受x心机绿茶超会哄老婆恋爱脑攻】
  江稚鱼是个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总裁姐姐千宠万爱,被身边一众人追捧的豪门小少爷。
  他最近有个烦恼,情敌白清宵总缠着他!
  一场儿戏般的大冒险把他和白清宵绑定成了情敌关系,看看究竟谁才能追到医学院的院草。
  拜托,他怎么可能会输!
  江稚鱼精心打扮出门,一回头,准能撞见白清宵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这人总能准时准点出现在自己喝贺知春的单独相处中。
  江稚鱼气结:“跟踪狂!”
  白清宵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眼神却黏在江稚鱼身上:“怎么,路是你家开的,来了就是跟踪你,讲公平竞争好不好啊江少爷。”
  江稚鱼怼一句,白清宵总有本事阴阳怪气地回怼十句,精准踩爆他的雷点。
  江稚鱼炸毛:“白清宵你小心眼!”
  白清宵挑眉,步步紧逼,几乎要贴上江稚鱼的鼻尖:“我小心眼?是谁先打赌说追不到人就认输的?我这不是认真完成赌约,努力追求么。就许你呛我,不许我呛你啊。”
  就连江稚鱼路见不平、舍身跳河救起落水小孩,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时,白清宵都能“恰好”又在他身边,嘴里吐不出象牙:“啧,多管闲事,水性不好就别逞英雄,淹死了算谁的?”
  可那嫌弃的目光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扫过他滴水的发梢。
  江稚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清宵的鼻子怒斥:“白清宵,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就是故意跟我过不去!”
  他不懂,为什么白清宵像块甩不脱的狗皮膏药,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的生活,模仿他、挑衅他、处处与他作对。
  江稚鱼更不知道,这场看似他主动提出的“谁先追到对方谁就赢”的幼稚赌局,从规则到契机,全是白清宵不动声色、一手促成的精心设计。
  ——因为那个整天缠着他、学他、气他、仿佛以看他跳脚为乐的“情敌”白清宵,暗地里,早就觊觎他这只“猎物”很久了。
  他一句“公平竞争”给自己树立了无比伟岸公平的形象,把江稚鱼死死拴在身边,一切活动都必须拉着江稚鱼一起。
  江稚鱼:好心机的人,肯定是怕院草跟我独处后立马爱上我!
  可是,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最后白清宵的生日礼物到了我的手上,为什么我对他的了解要多得多,为什么他对我处处体贴,为什么他会记住我的喜恶,为什么我会和他同居两个月,让他见了我的父母姐姐——还一起过年了!
  还有!为什么白清宵会和我睡上了一张床,可怜巴巴地让我允许给他抱抱,我还真同意了?!
  好吧,被他抱着还挺舒服的。
  等等,江稚鱼后知后觉:不是!他有病吧!哪有人缠着情敌不放的!
  *
  白清宵:当不了老婆的情人怎么办?
  那就先当当老婆的情敌吧!
  老婆摸过的手腕?闻一下
  老婆喝过的牛奶?喝一下
  老婆睡过的床?史诗级过肺一下
  老婆说我是骗子要和我分手?不要啊!!
  小剧场:
  被钓得七荤八素的江稚鱼挺起胸膛威风凛凛地向白清宵宣战:“之前的赌约你就当我在放屁,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追你!你就给我等着吧,你肯定得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白清宵表面毫无波澜:“就你?算了吧。”
  内心狂喜恨不得昭告天下:哈哈哈我的老婆说要追我!有人听到了吗?我老婆要追我哈哈哈哈哈!你们没有老婆追吧?我有!
  *
  没羞没臊的在一起很久很久后的某一天,江稚鱼猛然惊觉:
  我最后到底为什么会和情敌亲上嘴了?
  【食用指南】
  1.攻受身心双c
  2 .受没有喜欢过院草,只是单纯胜负心太强见不得有人说自己不如谁,攻也没有,院草单纯是被攻祸害的老妈子发小,苦命工具人
  3 .前中期对抗路“情敌”,后期微追妻火葬场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甜文 校园 轻松 暗恋
  主角视角:白清宵 江稚鱼
  一句话简介:骗我的老婆当情敌
  立意:坦诚相对才能相爱
  第1章
  十一月,初冬的寒意已悄然爬上枝头。
  十年不吃一次食堂的江稚鱼,被好友余乐果好说歹说拽来了。对方信誓旦旦,说食堂出了匪夷所思的新菜,不尝简直暴殄天物。江稚鱼半信半疑地跟着,快到窗口时探头一望,差点眼前一黑。
  “西芹炒草莓?你认真的吗?”他指着那盘色彩诡异的菜,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嫌弃。
  余乐果却已兴致勃勃地凑到窗口:“阿姨,来个西芹草莓,再加个鸡腿,在这儿吃。”付完钱,他回头冲江稚鱼咧嘴一笑,眼里闪着“你敢信吗”的光芒,“哎呀,都说了尝个鲜嘛,人生在于尝试,别以貌取菜,万一好吃呢?”
  江稚鱼对这种论调嗤之以鼻,果断摇头,径自点了两个辣菜。那种看起来就能让人中毒的东西,他才懒得碰。
  两人端着餐盘在略显嘈杂的食堂里穿行。江稚鱼跟在余乐果身后,正等他找位置,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嘶——撞我干什么?我又不抢你的生化武器!”
  余乐果没接茬,反而眼神一亮,用下巴隐秘地朝两点钟方向点了点,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快看那边!我觉得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
  “你一天到晚瞎操什么心……”江稚鱼嘴上抱怨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循着方向飘了过去。只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混杂着不可思议和无言的复杂情绪。他收回视线,语气平平地确认:“是……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两人刚在空位上坐下,余乐果立刻兴奋地一拍大腿,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催促:“那你还等什么!冲上去要联系方式啊!成了你就能加入气死人不偿命的小情侣行列了!”
  江稚鱼却只是掀起眼皮,用一种看白痴的、极度复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死死抿住了唇,仿佛要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锁在嘴里。
  “啥意思?”余乐果急了,用筷子敲了敲餐盘边缘。
  江稚鱼单手托着下巴,目光沉沉地投向不远处那个正与人谈笑风生的身影,声音没什么起伏:“他不会成为我的情人。我和他,现在是情敌关系。”
  “哐当!”
  余乐果手里的筷子惊得掉在铁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猛地扭过身,又惊疑不定地侧脸盯着江稚鱼,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跟你打赌的人?叫白……”名字卡在了喉咙里。
  “白清宵。”江稚鱼替他补全,听到“打赌”两个字,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上个星期那场该死的聚会,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
  起因是一场讲座。江稚鱼被随机抽中当观众,本想坐下就刷手机熬时间,一抬头,却意外撞见了一个帅得在学校八百年都难得一遇的男生——后来听说那是医学院的院草贺知春。
  江稚鱼当时眼睛就亮了,觉得这简直是绝佳的人体模特材料!讲座一结束,他就果断冲上去要了联系方式。贺知春倒是温和,笑着应了,说了句“以后常联系”。
  江稚鱼本以为只是客套话,正琢磨着怎么找机会说服对方当模特,没想到没过几天,贺知春竟主动发来邀约,说一群朋友在唱k,问他来不来。
  江稚鱼向来不怯场,虽然觉得和不感兴趣的人应酬有点无聊,但想到或许能借此说服贺知春当模特,便去了。
  就是在那间灯光流转、音乐震耳的包厢里,他遇见了比贺知春更让他惊艳的人——白清宵。
  江稚鱼至今清晰地记得第一眼:那人姿态闲散地倚在沙发里,长而直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掩着一双颜色朦胧、似笑非笑的狐狸眼。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每个上前搭话的人,一次次婉拒递来的麦克风,唇边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
  江稚鱼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份游刃有余之下,藏着兴致缺缺。
  可那张脸,那身慵懒又勾人的气质,像只勾人不偿命的狐狸精,瞬间就攥住了江稚鱼作为潜在“雇主”的心。他立刻把人体模特的目标,从贺知春转移到了白清宵身上。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怎么突破狐狸精周围的“人墙”搭上话,贺知春就热情地招呼他加入正在玩的真心话大冒险。江稚鱼瞥见白清宵修长的手指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抽人的酒瓶,猜测他也会参与,便顺势应下,打算伺机而动。
  这,成了噩梦的开端。
  命运仿佛开了个恶劣的玩笑,酒瓶口第一个就精准地对准了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