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陆逢春咬着牙将老东西拖到屋里,再扒了他的衣服,取出半壶烧酒倒了两杯在他身上,造出一副酒醉的样子。
  而后扯掉自己的衣扣,弄乱自己的头发,拿着老东西的手在自己脖子上狠心抓了两个血道子。
  她等着天将黑未黑,村里做工务农的人归家的时候,放声大喊:“救命啊!来人啊!非礼啊!”
  族长很快被她的喊声惊醒,老东西看着这场面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去捂她的嘴。
  两人拉扯着到院子里,众人涌进来,便看到陆逢春拼命挣扎呼救,而族长赤身露体着急捂她嘴的样子。
  村民一片哗然,陆逢春当即表示,族长趁人之危,趁她病着,又喝了点酒,强行不轨之事。她一个贞洁烈妇,岂肯从命?拼命挣扎,挨了好一顿打。
  她说着露出脖子上的伤,众人皱着眉看向族长,族长看着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百口莫辩。
  “明明是她,让人传话,说她快要病死了,让我过来……”
  陆逢春道:“没错,我是让人传话请您过来。
  您带人砸了我的摊子,我一急之下是病了,我让你过来是求您给我一条活路。
  我准备酒菜,好心宴请,没想到你色欲熏心,非要与我……”
  陆逢春说着大哭起来,众人一瞧,一个身体单薄带着病的年轻寡妇,万般可怜,是非曲直还用说吗?
  族长气得一阵阵头晕,拿起一旁的棍子就要打人,众人连忙拦住他,他束手无策间咬牙道:“我今日以死明志,你诬陷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一头撞在柱子上,当场血溅三尺,气绝而亡。
  众人再次看向陆逢春,陆逢春当即举手发誓:“我若是诬陷他一字半句,让我被恶鬼索命,夜夜不安。”
  族长家里人来收尸,陆逢春便带着铺盖跟去。
  她说:“他既说我冤了他,做鬼也要来找我,我就让他找得方便些,我在灵前睡觉,哪儿也不去。”
  族长家里人一开始还有些怀疑,可见她真敢在灵堂住下,谁也不敢多言。
  大家怕被人鬼之战牵扯进去,一到晚上,就留她一个人在那儿。
  陆逢春却躺在棺材旁,安然自得。
  夜里凉风习习,灯火忽明忽暗,陆逢春却丝毫不怕。
  冤魂索命?哼,她心道:你冤吗?你带着砸我的摊子毁我的生计时,怎么不觉得我冤?
  你既觉得我抛头露面便是给家族蒙羞,我就做个“贞洁烈妇”让你蒙羞。
  你看你,活着时如此脆弱,这便受不了了。
  一头撞死,也算本事?
  活着时斗不过我,死了我就怕你了吗?
  她安安稳稳的灵堂睡了几天,直到下葬。她还亲自到坟前看了看,心里真觉得痛快。
  她回家收拾了个包袱,上船,远走他乡。
  她刚刚到国外时名声不好,因为有略知内情的都在传她和族长有一腿。
  “好端端的,怎么族长就缠上她,八成是她也勾搭过人家。事到临头,不敢做到底罢了。”
  陆逢春真觉得可笑,压根没有的事,最后到底还是成了她的错了。
  不过无所谓,流言可以杀死懦夫,但杀不死老娘。
  她偷渡到瑛国,混到了个合法身份,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后来她发现那些人也不是真的信奉三从四德,是欺软怕硬。
  她是个小摊主的时候,人人都跟她说女人不该做生意。
  她是个大老板的时候,人人都跟她说您真是个商业奇才。
  那些污糟的话,也就是背后嘀咕几句,过过舌瘾。
  真到了她面前,不还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陆会长吗?
  以前那些人欺负她,是吃准了她奈何不了他们,一个弱女子,哭天抢地又如何?谁怕呢?
  但现在不同了,谁敢惹她,她真的会睚眦必报,掐死他们赚钱的买卖,砸了他们的饭碗。
  这世道,不就是谁横谁说话?
  初闻祖国筹办奥运捐款的消息时,最触动她的是此事由洛总统全权负责。
  陆逢春是过来人,她知道,一个女人坐到那么高的位置上,一定经过了千难万险种种不易。
  她怎么能不帮忙?若是此事不成,会不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质疑女总统的办事能力?
  陆逢春为此积极奔走,联络鸥洲各国的华商会,自己带头出了八千美元,才以最快的速度筹了八万美元的款打过去。
  日盼夜盼,终于盼到她们来了。
  她们带着庞大的运动员队伍,意气风发精神昂扬朝她走过来。
  听到外国老头儿感慨同胞潮流的穿着,陆逢春不由笑叹道:“我们的国家日新月异,如今已经换了新天地了。”
  她说着大步向前,和许多华人一同激动的迎了上去。
  *
  代表团遭遇了热情的围观,人类对稀有物种的好奇心都很强,跟动物园见到大熊猫似的,像早年国人爱和老外合影一样,代表团被老外遇到了,立刻掏出老式的胶卷相机,照了好多张。
  大家又带了那么多行李,就在里面耽搁了一会儿。
  一路被围观着终于出来了,看到熟悉的黄皮肤黑眼睛,顿觉心安。
  接机的各商会代表立刻上前,送花问候,洛九等人一一与众人握手寒暄。
  等到了陆逢春面前,洛九用力握住她的手,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道:“陆老板,多谢你屡次鼎力相助,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她说得我们,指的是她们四人。可这话在陆逢春听来,以为她代表的是国家和人民。
  陆逢春忙道:“应该的,为国家出力义不容辞,能为洛总统效命也是我的荣幸。”
  刘乐文忙笑道:“洛总统,记者在这边,咱们先拍照吧。”
  一众人等互相介绍了几句,便在机场拍了组极具历史意义的大合影。
  随行的报道团队也掏出相机录像机,开始记录。
  华商会在唐人街包了家酒店,在宴会厅用中餐为代表团接风。
  酒店老板是最早期过来的那批闯西洋的华人,老人家八十多了,由人扶着,颤颤巍巍的到宴会厅来。
  席间说起早年经历的辛苦,不由落泪。
  “我刚到这儿的时候,洋人都把我当成下等人,连黑人都不如。他们觉得黑人好歹有体力,而我们华人身体弱也不如他们聪明。
  他们的国家欺负我们的国家,他们洋人就欺负我们。
  洛总统,我做梦都盼着祖国强大起来啊。”
  洛九忙道:“老人家,如今我们在走在强国的道路上,那一天不会远了。我们这次这么多人来,就是要在世界级的竞技赛场上证明,我们是最强大的。”
  一桌子人都红了眼眶,老人急忙擦了擦眼泪,“哪场比赛咱们比较有把握?我一定到现场去看。”
  洛九一笑,指着福宝道:“福宝同志参加的所有项目,都有获胜的把握。”
  正在吃饭的福宝,百忙之中抬起头,“第一天比射击,几位领导都参加,她们也很有把握。”
  众人惊道:“果真吗?”
  程瑶瑶笑着解释道:“为了让大家把精力投入到其他项目中,尽可能多的拿金牌,我们四个便负责射击和射箭。是有些把握的,大家可以期待下。”
  “期待期待!”众人十分捧场的鼓起了掌。
  这样的场合,最容易沟通感情。洛九对这些漂泊海外的同胞也十分体贴,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需要祖国帮忙的啊?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及时联系钟部长啊。
  钟嘉灵也很高兴,一直热络的跟大家交谈。饭吃了一半,场面像是变成大联欢。
  宴会厅里摆着两个狮头,老人家说他在国内的时候,年年参加舞狮队,说起来颇为怀念,可他岁数大了,便让他儿子给大伙舞一舞。
  关键是他儿子岁数也不小了,五六十岁的人,举着那么重狮头,险些闪了腰。
  福宝看他舞了几下,已然看出了门道,这步法很简单啊?
  她大步上前,“我来舞。”
  她举着狮头一个跟头翻到台上,顿时博得了满堂彩。
  福宝随着鼓点蹬上了柱子,上去就是一招鱼跃龙门云海翻腾。
  宴会厅内大家过足了眼瘾,掌声雷动,老人家吓得连忙提醒洛九:“快让福同志下来吧,这狮头好久没打理,里面的毛刺都扎手,别伤着她。”
  洛九笑着摆手,“不会。”
  别说有毛刺,有刀子也伤不了她。
  福宝耍了一通下来,几个华商也台上去表演,唱戏的、跳秧歌舞的,热闹极了。
  冯琦碰了碰钟嘉灵的胳膊,“人家这么卖力气,咱也还个节目吧?”
  钟嘉灵:“要还也得是九儿还呐,她够分量。”
  洛九:“你饶了我吧,世间大多数技艺,我可以说是门门略懂,但你让我唱歌唱戏,这里的人得吓得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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