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刚才又亲又摸的,柳相宜的身体早就被摸得燥热了起来,此时贴着凉凉的皮肤,顿时舒爽了不少。
  想到刚才钟秦淮对他做的,他瞬间将钟秦淮掀翻,两人很快就掉换了位置,变成他伏在上方了。
  钟秦淮一点也没有反抗似的,不仅纵容,还很享受,但脸上却挂着一副挑衅的微笑,还朝柳相宜轻轻挑了一下眉:
  “柳总敢吗?”
  莫名的胜负欲又燃起来了!
  柳相宜恶狠狠地摸了一把钟秦淮的腰,随即便听见钟秦淮愉悦的轻笑声。
  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点凌乱的喘息,响在他的耳畔,在漆黑的主卧里,就跟一只引诱人的妖精似的。
  柳相宜莫名气恼,继续摸。
  方才钟秦淮怎么摸他的,他也怎么摸回去,总之,绝不让自己吃亏。
  一开始,钟秦淮还在笑,笑声里带着十足的挑衅,摸到后面,就笑不出来了,只剩下喘息,他闭着眼睛,鼻尖难耐地蹭了蹭柳相宜的耳朵。
  柳相宜心里蓦地升腾起一股微妙的得意,他掌心微微用力,钟秦淮在他耳边的呼吸声就也跟着微微急促。
  指尖在钟秦淮的腰侧转着圈似的勾划几下,钟秦淮的呼吸就会开始凌乱。
  有种掌控了钟秦淮的诡异满足感。
  这种心理上的快感,让柳相宜也跟着上头了,手掌游走在钟秦淮的睡袍里边,早就不局限于腰了。
  钟秦淮也一样。
  这是场全新的较量。
  虽然还有些生疏,但两人仍旧不服输似的,一个比一个亲得狠,一个比一个摸得用力。
  你摸我这里,那我也要摸回来。
  游走的手掌和指尖是冰凉凉的,唇也带着凉意,吻也是,唯有身体是热的。
  等柳相宜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怀疑钟秦淮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钟秦淮忍不住咬上柳相宜的耳朵,话里意有所指似的,低笑地问道:
  “现在柳总还觉得我阳痿吗?”
  柳相宜:“……”
  手酸得抬不起来了,手指也冰凉凉的,粘腻腻的,掌心皮肤本就柔嫩,如今也被磨红了,还有些发疼。
  很想拿刀砍了自己这只手,再拿刀砍了钟秦淮,最后再拿刀砍了自己。
  不过,想到钟秦淮那只手也一样,最起码自己没有吃亏,柳相宜又瞬间平衡了,甚至还觉得自己赢了。
  “毕竟我暗恋钟总,所以我刚才那样也正常,但钟总可不一样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挑起钟秦淮的下巴,那双墨色长眉得意地挑起:
  “钟总对着讨厌的人也能这样吗?”
  经过方才迷乱的亲吻,钟秦淮再次回到了柳相宜的上方,他没回答,只目光柔柔地望着柳相宜:
  “所以呢?”
  主卧漆黑,柳相宜看不清钟秦淮那双眸子里的情绪,是罕见的,眼神仿佛一汪春水般柔软。
  他只能听见钟秦淮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散漫中又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柳相宜扬眉:“所以你输了。”
  “一局定输赢……”
  钟秦淮垂下头来,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柳相宜的,嘴上却如往常般回怼:
  “柳总不觉得太草率了吗?怎么也要三局两胜才能分出胜负吧?”
  柳相宜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没等他想明白,钟秦淮又用鼻尖轻柔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低笑道:
  “所以下次继续?”
  鼻尖被蹭得微微发痒。
  凉凉的触感也让柳相宜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望着近在咫尺,还仍旧抱着他不放的钟秦淮,脑子里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这小子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但这个念头实在太荒谬了。
  本来就误会自己暗恋他了,他要再这么一问,这小子不知道会有多得意,说不定还会无情的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他俩可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但钟秦淮这些黏黏糊糊的小动作又怎么解释?就在他脑子里思索这些的时候,钟秦淮还抱着他不放,又低下头继续蹭他的鼻尖,一下一下。
  仿佛刚破壳的雏鸟。
  动作亲昵还带着依恋。
  舍不得离开似的。
  柳相宜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笑死了,怪卧室里太黑,他无法研究这小子脸上的表情,以至于这个猜想他也没办法进一步证明,毕竟太惊悚了!
  但即便如此,柳相宜还是不放过任何一次让钟秦淮吃瘪的机会。
  在鼻尖又一次被蹭了之后,柳相宜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钟总,你再这样对我动手动脚,我真会以为你也暗恋上我了。”
  第17章
  话音刚落,钟秦淮就顿住了。
  这回,没再继续蹭他的鼻尖了。
  钟秦淮蓦地起身,随即,一句带着笑意的调侃便飘了下来:
  “就算柳总再怎么暗恋我,我也不会谈恋爱的,所以柳总失望了吗?”
  柳相宜:“……”
  果然!
  他蹭地坐起身,挑眉道:
  “既然不打算谈恋爱,那就不要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钟总能做到吗?”
  只要乖乖让他吸阴气好了。
  那些多余的事最好都别做。
  “我可不像柳总,用完就丢……”
  钟秦淮扬起那只手晃了晃,故意似的,眼神也别有深意,凉凉道:
  “这么过河拆桥,事后一点温情都不给,柳总这么渣的吗?”
  在漆黑的主卧里,也能看清那只手,苍白得近乎鬼魅。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柳相宜刚才体验过了这只手冰凉凉的温度,以及揉捏时的那种力道。
  更重要的是,那只手现在似乎还黏糊糊的,湿哒哒的。
  然后,钟秦淮抬起手,指尖还在柳相宜的唇上轻轻抹了一下。
  一想到他手上沾着的是什么,柳相宜整个人从床上跳了下来。
  太变态了!
  他立刻闪进浴室。
  门被关上了,还能听见外边飘进来的,带着几分恶劣的笑声。
  这小子!
  柳相宜拧开水龙头,疯狂洗手。
  他是个欲望并不强烈的人,平时也就偶尔自己用手疏解一下,初高中的时候也知道一些同龄人会聚在一起看小电影,有的还会互相帮助打飞机。
  但他从来没有参与过。
  他都这样了,想必钟秦淮更是,那小子从小就独来独往的,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他这个死对头。
  他记得高中的时候,他有次生病请了几天假,没来学校。第二天,前桌就偷偷摸摸告诉他,他没来的这几天,钟秦淮一句话都没说,跟个哑巴似的。
  和其他人一句话不说,在他这个死对头面前,倒是经常阴阳怪气,怼来怼去,垃圾话多得很。
  所以,柳相宜严重怀疑这小子嘴上说什么要跟他新婚夜洞房,实际上,男的和男的怎么做他估计都不一定清楚。
  因为就刚才两人上头到互相用手帮对方的时候,他自己手法生疏,但显然,钟秦淮也没比他熟练到哪里去。
  两人的“胆小鬼”游戏,已经开始往这种危险且诡异的事情上开始较量了。
  柳相宜心情复杂,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床洗漱好,游魂似的走到客厅时,还差点以为幻觉了。
  钟秦淮竟然在他家客厅,坐在他餐桌前,托着下巴,含笑地跟他打招呼:
  “柳总,都冥婚了,一起吃个早餐不过分吧?”
  柳相宜走过去,看了一眼餐桌,餐桌上摆着两份牛肉汉堡、两瓶牛奶、两份蟹黄包。
  这肯定不是钟秦淮做的,但这小子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得见吗?
  这些哪来的?
  像是看穿了柳相宜眼里的狐疑,钟秦淮将一瓶牛奶的吸管取下,插好,推到柳相宜面前,之后悠悠解释道:
  “我早上飘下山买的。”
  与其说是买,倒不如说是拿。
  那个早餐铺子的老板一转身,少了好几样东西,还以为进小偷了,又看到旁边突然出现的几张钱,一头雾水,连忙调监控,更诡异了。
  监控里竟然什么都没拍到。
  凭空消失了几样早餐。
  又凭空出现了几张钱。
  忒古怪了!
  早餐铺子老板一早上都想不通,但柳相宜只从钟秦淮那句话就大概知道了,不过这小子还能想着付钱,算他还有点人性。
  反正吃什么都绝不吃亏。
  既然钟秦淮把早餐准备好了,柳相宜倒也没别扭,坐下吃了起来。
  刚拿过牛奶吸了一口,就听见钟秦淮猛不丁地突然问道:
  “手还酸吗?”
  柳相宜被这句惊人之语差点咳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装淡定道:
  “以钟总的实力,大概还没有让我手酸的地步吧?”
  钟秦淮倒没有像往常那般回怼,只是朝柳相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