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冰箱里有蛋白棒。”鲁本躺着不愿意起来。
  “谁要吃那东西啊,跟吃炉灰渣似的,鲁本,你也吃点好的吧。”
  虽然他没有找到猪骨棒,但找到两个番茄和三个鸡蛋,于是一首歌的时间就做出了两碗香喷喷的打卤面。
  半夜2点,他们光着膀子在沙发上吃夜宵。
  鲁本几口就把面条吸溜光了,直呼太好吃了想要再吃一碗,克里奇利没给他吃,还说:“狗狗要保持饥饿。”
  鲁本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看着他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掉,就又扑上来和他滚到一起去了。
  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毯上,横七竖八的空啤酒罐还有烟灰缸里数不清的烟蒂都是他们放纵的证据。两人喝完啤酒抽着烟提神,鲁本抽跑烟被克里奇利发现了,一把抢过来说不抽别浪费,然后突然又反应过来,拧着眉头凶他,“运动员,抽什么抽!”
  鲁本说:“你管的真宽,才和我认识第一天就要做我的主了?”
  “那我不得不说一句,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他手指对着他胸肌腹肌和臀大肌指来指去。
  “你只会让我精尽人亡,小美人。”
  “嗯?”克里奇利听他叫小美人还叫的怪好听,让他叫吧。克里奇利嘴角下压,一手勾住了他的腰,躺在他身下,好像要让出位置似的,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手指夹着两根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接着拢过他的后脑勺,把烟半吐出来,像跟他玩游戏似的又吞进嘴里,最后全吹在他耳边,这一番烟雾攻击又激起了鲁本想要咬人的冲动。
  他把脸埋在克里奇利出了一层薄汗的颈间,又嗅又咬,还伸出舌尖描摹那些好看的肌肉群,时不时抬眼去看他仰起头来释放呼吸的样子,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就去掰他的肩膀。
  克里奇利心想他可真够执着的,这一宿不用睡了,光和他抢身位吧。不是之前已经用皮带和手掌训过了吗,怎么还不好使呢,咬人的狗狗不是好狗狗,还得继续教他坐,起,给爪。
  “狗狗想吃肉了?”克里奇利把烟摁死在烟灰缸里,双手捧着他的脸,手指慢慢伸进他的短发里,微微收拢着抓住他发顶的卷毛像摁烟头一样往下摁。
  克里奇利借他的力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鲁本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的跪了下去,然后手指扣住他的后脑,狠心剥夺了他的呼吸。
  大大的低垂着的黑色眼睛里很快就起了雾,还在苦苦挣扎想要尽力表现的像一只被驯服的大狗,让这个一会温柔一会霸道的新主人满意。
  狗狗本质被激活了。一点让负,一点制止,一点诱惑和一点强硬的手段,就会让狗狗迷失自我,心甘情愿的任人摆布。
  狗狗的心思也很直接,把人伺候舒服了就能让他吃饱了吧。
  谁知他低估了贪心又无耻的伦敦小美人,小美人被他伺候爽了以后,翻脸不认狗,竟然在自己超勇猛的表现下一脚把自己踹开,然后拿起桌上的小方包装袋,用他的小虎牙熟练的撕开,接着就把狗扑劈叉了。
  幸亏练过,不然还不被他把大腿内收肌给扯坏了。
  狗狗有一种被强制爱了的感觉。
  早上醒来,克里奇利睁开眼睛,又震惊到了自己,他竟然搂着鲁本迪亚斯,他一向睡完不认人的,从来都是转过去睡个七荤八素,甚至仰面朝天小腿都搭在别人身上,现在,这么温馨的早上还是头一次。
  突然,他想养狗了。
  他动了动胳膊,鲁本也睁开眼睛,抬头蹭了蹭他的脖子,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不上班了?”他试图抽出自己的胳膊,鲁本就往前凑了凑,压的更实诚了。
  “我下午再去,现在不想动。”
  “不疼吧?”
  “……”
  克里奇利睡不着了,他想着中午要去采购,晚上该给罗德里换食谱了,也要给罗德里做第一顿营养餐,萝卜炖羊肉,所谓秋进补,要补平,滋阴润燥,暖身暖心,别说罗德里需要补充元气,他和这个狗狗都需要,但现在他抽不出胳膊,也起不来床,浑身酸软的跟个大胖海参一样,趴在石头上不想挪窝了。
  昨晚太激烈了,到后来他几乎又要去见他师父了,还差一点点就被狗撅了,要不是他哄骗狗说要在曼城常住,叫他乖乖听话,不然立刻回伦敦做大种公去,才保住自己一世英名。
  这时,他手机响了,他不得不推开狗脑袋,伸手去够手机。
  是一个伦敦的陌生号。
  他接起来,刚说了一句,“布莱恩克里奇利,哪位?”
  那边就粗鲁的骂了他一句:“你怎么还没死?fuck you!你这该死的玩意,出门小心点!”
  “你他妈谁啊?”
  “嘟嘟嘟…”那边挂了电话。
  克里奇利又看了看电话号码,确定不认识,真是日了狗了,一大早莫名其妙挨骂。
  这下鲁本迪亚斯也睡不着了,他问谁这么没礼貌?你得罪人了?
  “我得罪的人能从这排到伦敦了,不至于。还从来没有打电话来找茬的,都被我服务的很好,而且知道我只玩一夜大部分都很有自知之明,只有少部分不死心,给我留言骂我混蛋的。”
  听到克里奇利说这些,鲁本低了低头,眼神有些无处安放,随即起身去了浴室。
  克里奇利注意到他走路有些颠簸,想起昨晚激烈的对抗,竟然有点窝心,他抿了抿嘴唇,看着浴室升起的雾气,突然感慨自己29岁了,会不会哪天突然死了还是孤身一人,那些一夜过后的小甜饼们会不会来悼念自己。
  没有爱人,都是过客,会不会太可怜了些。想到这他又赶紧摇摇头,驱散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一个人好,一个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师父也是如此,他始终认为他师父是得道成仙了,弥留之际只说要他继承衣钵,也没说放不下谁之类的。
  他也起身去了浴室,可这次没有了昨夜的激流勇进,而是各洗各的,他几次给鲁本涂上沐浴露都被他拒绝了,说着我洗完了别再给我打泡沫了,接着把他一个人留在浴室。
  克里奇利一边冲着水一边想,刚才不会是阿森纳那个西餐主厨吧,知道他儿子被自己睡了,恼羞成怒咒骂自己,可笑的是他儿子还要保养他呢,真是冤冤相报。
  他有所不知,彻夜狂欢的他又得罪一个小冤家。
  狗狗也想找主人,但克里奇利明显不是一个靠谱的主人,他比野狗还野,这不,他连早饭都没来得及给鲁本做,就提上裤子走人了。
  但他走之前,给鲁本留了电话,说和你共度良宵很愉快,如果有冒犯之处,请原谅,最好别打电话骂他。
  鲁本叫他快走,再不走就把他拖回来完成触地得分。
  克里奇利认为他确实有这个本事。如果不走的话,被后卫得分是小事,被狗栓住了才是大事,谁能拒绝一只热情奔放还聪明懂事的狗狗呢,何况这只狗狗那么帅气,那么性感。
  克里奇利走后,鲁本躺在凌乱的沙发上,看着一地的易拉罐和散落的烟蒂,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痛又很过瘾的梦,他不恨克里奇利,他只是看不懂,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潇洒,来去自如,好像没什么感情的杀手,用最温柔的闸刀一点一点的杀死自己,可那些亲吻,抚摸,拥抱还有他处处小心的动作,难道只是sex不是love.
  算了,不去想了,这样也好,沦陷了谁都麻烦。
  第18章
  在曼彻斯特混了两周,除了每天给罗德里调整饮食之外,其他的时间无所事事,他开始想念伦敦的夜生活和他的两个小贱伙伴,而且就在圣诞节这天是自己的生日,他想回伦敦了。
  罗德里受伤以后就没大有食欲,心情也很差,除了领金球奖前后有笑模样,之后就经常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什么都不爱吃,一度怀疑自己得了厌食症,有时候会无端端的对着夹生的土豆发脾气,他的厨师都快被他搞抑郁了,以前也没有这不吃那不吃的,现在越养越瘦不说,腿伤也恢复的不太好。
  自从克里奇利给他调整了食谱,并每天晚上给他送去主菜,他才开始对食物感兴趣,第一道羊肉炖萝卜就征服了他的味蕾,让他逐渐从素食动物变成了肉食动物。
  克里奇利也相信,他不是啃草的驴,是吃肉的虎。不好好从饮食上下功夫,就瘦的快皮包骨了。
  两个星期的食疗是成功的,罗德里肉眼可见的长了点肉,脸色也红润起来,发色也乌黑发亮,连说话都底气十足,大笑起来更是震耳欲聋。最关键的是,他去曼城医院复查,医生问他打激素了没?他说没有啊,一直遵医嘱,不该吃的药打的针一点没碰。
  医生说:“你这个年龄能恢复这么快堪称医学奇迹了,不愧是运动员身体。”
  他说:“我才25岁而已,恢复快是正常的吧。”
  医生说,“足球运动员的25岁和普通人可不一样,骨龄严重超标,你两周前伤口附近还有积液,现在已经全都吸收了,恢复的非常神速,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回到了17、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