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谭宁韵摇摇头,告诉他只是丢了个杯子,别的没什么。话说着,起身去电视柜那拿囤积的杯面和瓶装矿泉水。
  掀开纸盖,递给他,示意再吃一份。
  小圆接过,却没了进一步的动作,像在思索什么。
  她见状,岔开话题,转回net。
  “你上次拍给我看的成品,挺好看的。这个logo设计的也好,名字取得也好,朗朗上口。是你取的,还是你那个合伙人?”
  闻言,小圆的手离开了桌面,头也有些微微垂下。好笑的是,脸颊都泛起一层晕粉,浓黑的睫毛在那颤,又像是热出来的。
  宁宁见他的突然娇羞,倒莫名了,这是怎么了?
  小圆的手在桌下拧成麻花,短短的指甲几乎卡进掌心的肉里。
  “net...
  n..et
  n..e...t
  .....”
  男中音很微弱,羞到几乎声不可闻,低低喃语,复述——
  谭宁韵起初不明,真的不明白,可那相似音在某刻,抵达她的鼓膜,温柔地让她恍惚。
  ning
  ting
  她讶异地望向他,微张开嘴,震惊至无以加复。
  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快得像风。
  换她念了两遍。
  “聆听”
  “聆——听—”
  她的鼻尖发酸,眼眶的泪突如其来。
  这个呆子。
  宁,廷。
  小圆见到她滚落的泪珠,手忙脚乱,用自己的袖子去擦。
  这是怎么了。
  谭宁韵的眼泪鼻涕,全蹭在他的衣服上,弄湿了棉tee的胸前一片。
  这一整天的疲累,这几个月的压力。
  或许也是为了他们坎坷的情路,为了他们从出生到如今的二十多年相伴。
  她嚎啕大哭,不顾形象,像婴孩一样。
  他生生也被她带出泪水,眼角晶莹。
  至此,一切难以收场。
  她用他的衣服哼了鼻涕,终止住了这场漫长的宣泄。
  夜晚,气氛太暧昧,她慌了神。
  连推带打,还上手扭皮肉,将他赶出门,请他回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的刹那,她的心,久违的跳成战鼓,响声彻耳。
  俞晚廷差点去敲门,可低头看看自己脏乎乎的衣服,他委屈地瘪了瘪嘴。
  步履拖沓地上楼回房。
  洗头、洗澡、刷牙,换了件干净的长袖棉衫当睡衣。
  他是瞻前顾后的性子,可这个夜晚却如同点了堆篝火,燃得他只剩冲动。
  男人站在洗漱镜前,仔细看自己,随即脱下宽松的棉衫。
  穿了贴身的白背心,再套了件极薄的丝棉短袖tee。
  下楼的时候,他反复告诉自己要克制。
  谭宁韵的房门,再度被敲响。
  穿着粉色小花睡衣的她,当然料到是怎么回事。
  犹如情窦初开那般,她反而不知所措。手摸上门把手,心跳加快,犹豫不过几秒,她开了门。
  原在心中告诫自己,明天要上班,说两句就关门。
  四目对视,他们看见彼此,在熟悉的瞳孔中炙热。
  几乎是一瞬间,俞晚廷搂上她的腰,圈禁她入怀,长腿向前一迈,将她托抱进房。
  左脚反踢关上房门,右手强势地握着她的胳膊,让其搭靠在自己肩膀。
  反应慢一拍的宁宁,被动地感受着天旋地转,清爽的沐浴露气息,混合着成年男性勃发的情动。
  他的大手,热烫抵在她的腰后,一阵酥酸,自他掌心覆盖的位置,由她的尾椎,极速窜上脑后,麻感迷离了理智。
  一把脱下白背心,宽阔的背,起伏的肌肉,年轻的荷尔蒙,男女之间最纯粹的吸引。
  他们像是厮杀,恨不能融化成一体,来弥补那几年错失的时光。
  男人反复吮吸女孩白皙的侧颈,舔完又再含,像宣誓主权,倾倒汹涌爱意。
  冲击过猛时,长腿纠缠,有力和白嫩,尽管火热至刺痛,但宁宁未逃离。她只是出气似的,啃咬他的肩头,弄出一个个牙印。
  明明应是疼痛的伤口,牙尖刺破皮肤的瞬间,男人却因此兴奋,电流刺激感直抵,混着细微的血痕,肩胛绷紧,肌肉硬突,更猛烈地侵略身下的纤软。
  爱欲,甜美和痛苦,缠绕一起,不得分离。
  第七十一章 我爱你,我的小姑娘
  第二日清早,俞晚廷是被踹醒的。
  谭宁韵气得想吞了他,脖子上一块块,粉底遮瑕都厚厚的上了几层,反倒让堆叠印迹显得更欲盖弥彰。
  这天气不冷不热,既不适宜穿高领和戴围巾,此次出行也并未带这些衣饰。
  最终在行李箱中的随身医疗小包中,找到张防水贴,勉强算过关。
  可成年人,这样出门,旁人谁能不起疑。
  偏偏肇事的男人睡眠极佳,心满意足在那呼呼做美梦,那就怨不得谭宁韵下狠手了。
  小圆睡眼惺忪,哀嚎连连,对上穿套裙的冷脸青梅,见到脖子上的胶贴,还追问个没停。
  待到收拾停顿,俞晚廷提出要送她去上班。谭宁韵顾及他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奔波,耐下心解释。此行有同事,被人看到,背后说闲话事小,正经业绩会被桃色八卦给耽误。
  职场形象一旦受损,要再立,就难了。尤其是女性,处境更尴尬。
  俞晚廷不作声,他心中放不下。同事要是给力,昨天就不会弄到那般境地。依过往来看,他已信不过创享的男员工,书是读的比他好,逃也比他溜得快。
  可恨他没名分,又张不开嘴讨,怕开了口,连房门也进不了。
  小圆越想越灰心,垂下浓睫,说先回房。
  谭宁韵这时有了一丝不忍,拿起搁在洗漱台上的防水贴,递给他。她要遮的是右颈,而他的左侧肩颈处,极为惨不忍睹。像是罪证,清晰的牙印,抵赖不得。
  待到小圆讪讪然走了,她也确认完电脑包和随身物品,出了门。
  今天的网约车,正常驶入酒店门口等候,没遇见vincent,她乐得轻松直接上车。
  大堂电梯转角处,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从柱子后走出。搜了下地图和app,也下单叫车。
  一天的时间很快,晚间,俞晚廷再度上门,拎着外卖袋。里面有宁宁爱吃的四喜烤麸、话梅排骨和水晶虾仁。
  透明盒被打开,摆放在桌,还有些热气。
  谭宁韵刚想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俞晚廷又递上了个星巴克的纸袋。
  她接过,拿出两个杯子。
  一只红色的陶瓷杯,一个红色金属质感的保温杯。
  不是当季款,有明显的圣诞设计元素,不知他从哪家店挖出来的。新开发区空旷,来的头几天,她就搜索过了,附近几公里没有星巴克。
  “你先吃,我去把杯子洗一洗。”
  谭宁韵盯着他左侧的防水贴,不说话,眼角有笑意。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回桌边,递给他筷子,无声请他一起用餐。
  当晚,小圆想再挣扎一下,蹭着留宿,还是被宁宁赶了出去。
  谭宁韵揉着腰,深刻感受到了体委加劳委的叠加攻势。她原就腿细,清晨醒的早,大腿微打颤。
  开什么玩笑,她是来工作的,今天要不是靠着意志力,直接要出洋相。
  俞晚廷不知自己的毫无保留,导致了被拒之门外,还在那咿咿呀呀,回想是否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照常。
  第三天下班,小圆被抓包了。谭宁韵在创享当地公司的楼下,无意间远远眺望到熟悉的一抹身影。她眼珠一斜,心中叹气。
  彬彬有礼的和vincent道别,说自己忘了东西,请他先走。
  转头直接电话训人,被戳穿的小圆保镖,乖乖走过来,取下帽子,试图蒙混过关。
  “跟了几天了?”
  “三天。”他笑得甜,一口白牙,健康阳光。
  想了想,他为自己辩驳几句:“你那同事文气,不经打,我肉厚。”
  谭宁韵的白眼,想要忍住,真是挺难的。
  时光过得快。
  又是夏末、秋天,冬初。
  期间,两人似老友一般来往,悠长、舒缓。
  小圆已拎得清,宁宁忙得冒火时,他只管投喂和接送,尽量少说话。
  日子若像这样,长长久久过下去,该有多好。他在心里祈祷,查看日历,盘算着要不要去普陀山还愿。
  直到十二月。
  那阵子,谭宁韵接连出差,不是挂他电话,就是简讯不回。
  呆盼中,某日,他接到了chloe的来电。
  做完自我介绍后,她说她是替谭宁韵来约他时间,去公司面谈。
  俞晚廷此时身在南汇探望外婆,恰逢信号不佳,有点焦急,追问谭宁韵回沪了吗,好不好。
  chloe告诉他,挺好的。
  谭宁韵即将升职,内部通告已签署,生效日将在2019年1月1日。
  俞晚廷心下大定,他太清楚宁宁有多期盼这一天,又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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