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祝礼一听,立刻脚步转移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看着厨房里的祝礼,贺兰绷直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因为患病她非常抵触肢体接触,可是,对于祝礼的拥抱好像并没有反感。
  就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感受,热热的一团,像火,拥抱住她。贺兰出神地看着厨房方向。
  好一会儿,她想,祝礼好像比上个月又高了些,也瘦了。
  看来,她不在家,祝礼没有好好吃饭。
  手机有消息发来,是苏苏,贺兰拿起手机回,聊了几句,莫名的,她拍了张祝礼的背影发了过去。
  苏苏:?
  贺兰:小祝礼
  苏苏:看这小背影,活脱脱大美女啊,长大了
  贺兰:嗯,会做饭的大美女
  苏苏:改天要去你那尝尝她手艺
  贺兰:她只给我一个人做
  发完这条消息,贺兰觉得自己有些搞笑,于是又忙发:什么时候来,提前说一声,我让她准备
  苏苏:不是只给你一个做?(奸笑.jpg)
  贺兰:不来正好,省得她累
  原本是想聊培训班的事,但对话框上含“祝礼”量着实有些高。
  不知是不是昨天洗完澡穿的太少原因,第二天贺兰就发烧了。
  这两年她的身体实在是脆弱,以前都是自己撑着,但现在有祝礼细心照顾,睡一觉退了烧,还有暖胃小粥开胃小菜吃。
  祝礼关切的小眼神时刻不离开她,这让贺兰又觉得她像小狗。不是有主人生病了,狗狗或者猫咪担心的看着主人那种视频嘛,此刻的祝礼真的很像。
  “有你真好,小祝礼。”贺兰回望她,“谢谢你照顾我。”又说,“以前我生病了要么自己扛,要么请保姆照顾。”
  “那你把我当保姆开我工资。”祝礼打趣。
  贺兰笑了声,说好,问她要多少钱。
  祝礼说不要钱,要你快点儿好起来。
  贺兰唇边还是挂着笑意,忍不住抬手轻柔的抚摸下祝礼白嫩的脸蛋,说:“有你照顾,我已经好了。”
  掌心的温度与脸上肌肤相贴,虽然只一下,但祝礼觉得那里发烫。
  喝过粥,贺兰去刷个牙,还是病恹恹的,吃了药她躺床上又睡了。
  外面阳光很足,祝礼看她睡着了,就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杀杀菌。
  她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床上的贺兰,阳光照在她身上,很柔和很美。
  祝礼很喜欢贺兰身上的味道,有一股茉莉花茶的味道,甜香,就算是生病了也闻着很香。
  她脚步不由自主走近了,靠向她,想闻……
  ……想吻。
  祝礼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贺兰,看着看着,她贴上了贺兰的双唇。
  作者有话说:
  终于进一步了[笑哭][玫瑰]
  小富婆们:为什么断更?
  第 30 章
  这一刻祝礼才明白网上说的“香软”究竟什么感受,原来亲吻双唇是真的很软很香,前所未有的很奇妙的感觉,世界好像被按了暂停键,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贺兰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有洗发水的味道,有阳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花香,似乎还有点儿吃过药的药味,总之,真的很好闻。
  幸好理智还在,祝礼在头脑发昏前清醒过来,离开贺兰的双唇,逃一样,逃离了贺兰的卧室。
  卧室门都没来得及关上,真的很害怕,也有些后悔,她不敢想如果贺兰醒了,将要怎么面对她。
  最重要,祝礼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亲吻贺兰。
  祝礼逃回了自己卧室,关上房门,捂着心脏处,感受急促颤抖的心跳声打击自己的手掌心,猛然又觉得很爽。
  害怕暴露,却又期待,同时享受,她舔了舔嘴唇,突然笑起来。
  贺兰的嘴唇真的很软,还想再亲。
  贺兰真的……不对,是她,她真的很奇怪。
  祝礼又回味刚才的亲吻,其实这都不叫吻,只是两片唇贴着,她连下一步动作都不敢,此刻又有些后悔,早知道该做下一步动作的。
  以前祝礼不知道自己这么不要脸,这一回,她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如此龌龊。
  祝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摸摸滚烫的脸颊,忽然想,如果她是男人,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贺兰,然后做那些男女朋友可以做的亲密事情了。
  可下一刻又想,那些同性恋们,于是问自己是同性恋吗?
  还是说看多了同性恋的相关东西产生了错觉?
  这超出了她对自己的认知范围,因为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过像对贺兰这样的情感。
  这是喜欢吗?
  就是谈情说爱的那种喜欢?
  祝礼想,应该是吧,不然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去亲另外一个女孩子。
  很变态不是吗?
  也没有很变态吧?
  祝礼又叹气,这会子只祈祷贺兰能多睡一会儿了。
  贺兰在祝礼跑出卧室的那一刻,再也强撑不住,眼皮颤了又颤,缓缓睁开眼,哆嗦着手摸向自己的嘴唇。
  贺兰的心情比起愤怒或者害臊,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她被小祝礼亲了,这件事带给她的冲击力,直接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随后贺兰坐起身来,愣愣看向卧室门口方向,表情凝重且困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祝礼为什么要亲她?
  百思不解让贺兰的脑袋疼,好像又发烧了,不然为什么晕的难受,然后她又躺回去。
  刚才,情愿是发烧烧糊涂了,也不愿是真的被小祝礼亲了。
  她翻个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然后不停问自己怎么办。
  小朋友是不是在学校碰到了什么事?
  或者是不是跟什么人学坏了?
  再或者……
  贺兰脑子里一直在做着各种猜测,脑子很乱,这个亲吻不像是小孩对大姐姐对小姑这种亲,再说了,就算是关系很亲密,也不能亲嘴啊。
  就真的很奇怪。
  贺兰的心情开始烦躁,甚至责怪自己没有把这个孩子教好。
  她猜测了一阵,无果,最后放弃,翻身面朝天花板,两眼无神盯着上方,眼下,只能继续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客厅里响起脚步声,贺兰赶忙把眼睛闭上。是祝礼,她蹑手蹑脚狗狗祟祟从卧室出来,屏息走到贺兰卧室门口,藏在门旁,朝里面眼巴巴的望,以此贺兰醒没醒。
  见床上没动静,贺兰平躺着,闭着眼,一动不动,被子蹬开了,她不有蹙眉,发烧刚好,不盖被子怎么行。
  祝礼伸了伸脑袋,又观察了一小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屏住呼吸一点一点走到床边,给贺兰盖被子。
  已经快要步入夏天,祝礼又怕热着贺兰,就把腿上的被子扯下来点,盖住她的肚子跟脚。
  然后,祝礼像只刚进化好学会直立行走的猴子,一点点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拉到直留一条缝,让阳光照进来一点儿。
  做完这两件事,祝礼觉得浑身都是汗,仿佛比跑八百米都累。
  她站那儿缓了会儿,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测量贺兰体温。
  这不仅是重点了,眼下更是难点。
  祝礼把口袋里的电子体温计拿出来,只需放到贺兰耳朵上滴一声就行。
  但第一次,祝礼对这个滴的设计很想给差评。
  良久,祝礼再次当一回猴子,或者类人猿,总之,这一小段路她走的无比艰难,到了床边,跪的倒是利索,要把体温计放贺兰耳边。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其他原因,手一抖,体温计落在了贺兰眼睛上,砸的她眼皮一颤,想装睡都不行了。
  贺兰睁开眼,跟祝礼面面相觑。
  两人表情都充满了震惊与心虚。
  一个是亲的心虚。
  一个是装睡的心虚。
  “……”
  “……”
  片刻,贺兰恢复一个大人该有的威严,坐起身故意埋怨她打扰她睡觉。
  祝礼小心观察贺兰,确定应该不知道偷亲那事,暗暗松口气,稳了稳心神,拿着体温计说要给她测量体温,又抱歉的说对不起。
  贺兰没好气:“烧退了,不用测量。”
  “测量下吧,体温计准。”祝礼讨好似的,把体温计放在了贺兰耳朵里。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贺兰的耳朵,祝礼突然又开始紧张,下意识的抿紧了双唇,等体温计发出滴声,她都没把体温计拿下来。
  贺兰不得不提醒:“好了。”
  祝礼这才回神,看体温计,确实退烧了,但为什么贺兰的耳朵摸起来很热。
  “那姐姐要不要再睡会?”祝礼问。
  贺兰哪里还睡得着,看了眼时间:“渴了,给我接杯白开水吧。”
  她好像习惯了指使祝礼给她做些事情,意识到这一点,贺兰马上就说:“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小孩子该干嘛干嘛去,出去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