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都问?
  江槐序纯属被她弄麻了,满嘴跑火车,随口敷衍她:“太大,正着放就跳出来了。”
  在江槐序以为从她嘴里也出不来什么更过分的金句时,她忽然说:“是吗,让它跳出来我看看。”
  江槐序:???
  “能不能有点女孩子样子。”
  南蔷笑:“女孩子什么样子是你规定的?”
  “行,那男孩子什么样我可以规定吧。”他死死拽着裤腰,就是不给看。
  南蔷接着闹他,早就掌握了哄他的技巧,笑道:“给女朋友看一眼怎么了,女朋友都不能看吗,女朋友千里迢迢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来见你就是这个待遇,那当你女朋友有什么意思。”
  某人被她磨得不行,“行行行,都给你看给你看。也不怕长针眼。”
  ……
  一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再次醒来都快晚上了。
  南蔷都快笑晕了。
  江槐序诅咒别人长针眼,结果睡醒以后他自己长了一个,就在眼睑下面,长了一颗小小的。他醒来以后哼哼唧唧半天,说都赖她。
  其实不扒着眼皮都看不见,就是睁眼闭眼的时候磨得有些痛。
  晚餐时,彭愿认认真真关心:“听说你眼睛上长了个麦丽素,没事吧。”
  江槐序:“那叫麦粒肿………谢谢。”
  -
  等到他们从纽约回来,距离大学开学也只剩不足半月。
  没了管教和束缚,两个人彻底过上了荒淫无度的同居生活。
  自从尝过了男人的味道,南蔷就有点欲罢不能,偏偏家里这位还是个禁欲主义,时不时就不让亲也不让碰的。
  傍晚,她刷手机刷到腹肌绝美的idol,边撩衣服边跳舞,没忍住循环了两遍,退出来向下划了划,又动动手指划了回去再看一遍,最终意犹未尽地点了个赞,希望大数据能够记住她的喜好。
  注意到一道冷淡的视线,南蔷心里咯噔一下。江槐序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抓着她的手摸上他的腰线,腹肌一块一块,凹凹凸凸。
  南蔷都没忍住笑了,心说他一定在暗中悄悄使劲儿呢吧,绷得连呼吸都不均匀了,但她就是忍着不夸他。
  直到江槐序憋了一晚上终于绷不住了,问她:“摸够了?以后还看别人的吗。”
  “不看了不看了。”南蔷狗腿笑,又问,“那要是没摸够怎么办啊。”
  “那就再摸会儿。”
  “那要是还是不够呢。”
  “那让你摸点别的行吗。”江槐序抓着她的手摸了点别的。
  纯属意料之外,南蔷瞬间脸颊爆红,冒着热气,“够了够了够了够了。”
  ……
  又是另一个傍晚。
  “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沙发上,南蔷缩在江槐序怀中吸了吸鼻子,忽然感叹。
  江槐序笑得慵懒:“你好像经常说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如果觉得一个人身上的味道好闻,就说明你的基因选择了他。”
  “是吗,那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闻了。”南蔷淡淡道。
  “你是想说对我一见钟情?表白还这么隐晦?”
  “你不是就想听我说这个,那你觉得我呢,好闻吗。”
  江槐序拉过她的手,低头闻了闻她的手腕,揣摩了半天:“嗯,肉味。人肉味。”
  “能不能别这么敷衍。”南蔷捶他一拳。
  江槐序被骂就乖,从背后把她抱过来,头埋进她的脖子,真诚作答:“嗯,很好闻,南南的味道。”
  “南南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南蔷好奇问。
  “我女朋友的味道。”他答。
  “那是什么味道?”
  “玫瑰味混合着皮肤味。”
  “切,我还以为你会有浪漫一点的形容呢。”
  江槐序想了半天,拽了句文艺的:“嗯。‘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一朵玫瑰’的味道,够浪漫吗。”
  聂鲁达的诗当然够文艺。
  “还不错。”南蔷鼓鼓掌,“继续。”
  这种诗江槐序自然是信手拈来,接下来是博尔赫斯专场。
  “一朵玫瑰
  正马不停蹄地成为另一朵玫瑰
  你是云、是海、是忘却
  你也是你曾失去的每一个自己。”
  他停顿了下,继续道:“当我的身体静止、灵魂孤寂的时候,我身上为什么绽开这朵荒唐的玫瑰?”
  南蔷笑,反驳道:“谁在你身上绽开了。”
  江槐序无奈,她总是这样,再浪漫的场面都能被她染上颜色。
  他也就顺着她的话接下去:“都绽开过多少次了,还要我提醒你?”
  江槐序从身后环住她,双手握着她的手,锋利分明的骨节和她十指紧扣在一起,再张开。
  他一根根掰着她的手指头,埋在她颈窝笑,“至少这两双手是数不过来了吧。”
  南蔷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过他,“江槐序,你好像狗啊。”
  “狗都喜欢吃肉包子。”他冷不丁来了一句。
  “嗯?哪有肉包子。”
  江槐序扯扯衣领,埋头进去,“这不是有吗。”
  “拒绝开车!”南蔷挣扎两下,踹不开他,笑声淹没在海浪和烟花里。
  江槐序也笑:“南蔷,你开的还少吗。”
  ……
  又是另一个傍晚。
  知夏书院的小院中,南蔷和江槐序并排躺在竹椅上看星星。
  其实城市的夜晚几乎没有星星,只有零散几颗遥遥挂在天边,说白了,看的就是个意境。
  歌声从音响里传出来,响在深夜。
  “宇宙的有趣我才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
  你牵我的手而乱跳的心”
  南蔷听得入迷,问他:“你真的很喜欢这个乐队啊。”
  “嗯,因为歌词和曲调都很浪漫,戳在我心上了。”他答。
  南蔷手里拿的是张照片,今天拿他钱包结账时,无意间掉出来的照片。
  是她当年贴在排名榜上的证件照,被画成了个花猫脸。
  月光下,她故意逗他:“你怎么这么恨我,偷我照片还给我画成这样。”
  “我的画技可没有这么差。”
  “那你怎么这么爱我,别人把我的脸画成这样,你还偷。”
  “只要是你,被画成花猫都好看。”难得说句情话,腻歪得江槐序自己都觉得羞耻,握着她的手指指天空,“看星星。”
  旋律顺着音响还在流淌——
  “宇宙的有趣我才不在意
  我在猜的是
  前方的距离几步走到你”
  “江槐序。”南蔷忽然叫他,“给你看个秘密。”
  他循声低头,在她的手机壳里看到了张他的一寸照片,曾经被撕碎了,又被人小心地用胶条一片片粘好。
  南蔷笑得得意:“我这不算偷了吧,是正大光明地把你捡回家。”
  “这么说来,你现在也是在我家。”她向来喜欢气死人不偿命,“这次也算是我把你捡回家了?”
  “知道了。”江槐序笑得吊儿郎当,倾身上来,“那我这个被捡回来的穷小子,在花园里和大小姐打野战犯法吗。”
  是不是还挺刺激的。
  ……
  直到浑身衣服都被水沾湿,连胸口的纽扣都不小心被他扯下了一颗,南蔷才想起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接吻的间隙,她问他:“你当时扯下来的我的第二颗校服纽扣呢。”
  他懒懒答:“还和姻缘铃铛一起拴在手机上。”
  “你这么恋爱脑。我以为你会把我的扣子串起来做个项链什么的。不得时时携带。”
  江槐序手指拨动,一颗一颗极具耐心地解,“你现在每一颗扣子都是属于我的。”
  他吻上她的锁骨,“但是你还是属于你自己。”
  “我也属于你。”
  第74章 知夏里
  -
  大学报道的前一天清晨。
  今天要回趟附中,南蔷早晨赖床,倒在江槐序怀中,指尖在他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十字,懒散道:“之前没觉得肢体接触可以促进感情。”
  她侧头嘴唇贴上去,吻了吻他的锁骨,“但我最近发现每多亲你一次,我就更喜欢你一点点。”
  江槐序被她头发蹭得痒痒,侧过头,随手扯过薄被遮住了满榻春光,垂着眼皮笑:“不就是迷上我的身体了,还找这么多借口。”
  想起昨天他问她喜欢他哪里,她一股脑给了一大堆,说喜欢他长得好,身材好,脑子好,学识好,家境好,品味好,还洁身自好。
  明明都是夸人的话,他却听得不满意,傲娇说:“你说的这些都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就没点特别的深层的吗。”
  “想要别人看不到的啊,我想想。”南蔷认认真真思考了半天,“别人看不到的就只剩下那一堆缺点了,比如说,爱耍酷时不时就闹别扭,虽然是个i人但超级话痨,嘴欠又爱怼人,驴脾气,性格却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