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某人咆哮:“头!!我是让你摸头。”
  南蔷悻悻地抽回手,掌心还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气他,淡淡道:“你又没说是哪个头。”
  “靠,我疯了。”
  江槐序低声骂了一句就倾身上来,盯着她眼睛,“想从早搞到晚是吧。”
  他咬上她的唇:“满足你。”
  第71章 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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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大战了三百回合,南蔷整个人都陷入了双腿发软,眼冒金星的状态。
  之前她也没以为自己会对那方面上瘾,直到体验过了才知道,这事儿不太可能不上瘾。
  如果真有人要跟她杠,说自己就是没感觉一般般就那样,没觉得上瘾啊之类的话,她也只能说,你大概率是没遇到对的人。
  和最喜欢的人用真心换真心,身体和灵魂双重交织的感觉,就像是坐过山车极速下坠,下一秒再飙向云端。
  那种风过耳边,血液沸腾,多巴胺分泌,肾上腺素飙升,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刺激和快乐,人这一生还是应该体验几次。
  绝对不能说她半点都没紧张也没犹豫过,但就像在兵荒马乱中被人打了一针镇定剂。安全感的来源是,我知道我很爱你,同时我也相信你很爱我、尊重我、珍视我。
  性不神圣,但爱是神圣的。
  准确来说,不是这件事让她上瘾。
  是他让她上瘾。
  不过就算再新鲜再上头,人也不能太纵欲无度,腿软头晕不说,主要是能量消耗太大,南蔷已经快饿晕了。
  他们中午还约了苏贝贝和彭愿吃饭,眼看着就快到时间了。终于这热烈暂时告一段落,两个人撑着身子爬起身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洗漱。
  南蔷还犹豫了一秒钟要不要邀请他一起洗澡,话还没出口又咽了回去,到时候某人肯定又要说她不矜持。
  于是她就站在浴室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张口欲言又止半天。江槐序望着她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抱着手臂挑起眉稍:“你不会是要我帮你洗吧。”
  南蔷惊讶:“你怎么知道。”
  随即她马上改口,解释道:“也不用你帮我洗,自己洗自己就行,但是我们可以一起进去。快来不及出门了,一起洗的话省点时间。”
  那一刻江槐序看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才发觉她最擅长的就是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把最撩拨的话都说得最纯洁。
  殊不知这种有意无意的勾人才最致命,他迟早那天得交代在她身上。
  呃,可能或许大概已经交代了。
  江槐序眉眼深了些,染着些懒散的笑意,语气暧昧:“你真觉得一起进去能省时间?”
  发展下去怕不是连门都不用出了。
  “也是。”南蔷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某种危险,转身一溜烟就钻进了浴室。
  ……
  浴室内水声哗哗作响,热气蒸腾,在墙面凝成一层薄雾,南蔷抹去了镜面上的水珠,能看清自己的身体依旧白皙光滑,经历了那么热烈浓重的事他都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力道克制,就像对待件珍贵易碎的宝贝,生怕弄疼弄坏了她。
  反倒是她手劲没轻没重,南蔷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刚好看到证据确凿,明白摆在眼前。江槐序露着上身,腰和背和锁骨上都有她留下的印记,南蔷原本就心虚,看到这些一下子更心虚了。
  江槐序最开始还大大方方给她看,直到她目光太过灼热,看得他头皮发麻,他才抬手遮住她的视线。
  他转身进了浴室,撂下一句:“知道了吧,下次对我温柔点。”
  门外,南蔷还不死心地解释:“你懂吧,你的爱是克制,但我的爱是放肆。”
  水花倾泻,江槐序懒洋洋的声音顺着水声传来,直接了当戳破:“行了,别找补了。”
  ……
  虽然不能一起洗澡,但还是可以一起刷牙,一起洗脸,一起吹头发的。
  为了展示自己也有温柔的一面,南蔷甚至还自告奋勇帮他吹头发,垫着脚像撸小狗一样把他头上的毛撸得一团糟,然后指着他的鸡窝笑得前仰后合。
  某人无语,站在镜子前咬牙切齿:“南蔷,爱不爱不要太明显。”
  “没事,脸还是帅的。”南蔷笑得更欢。
  结果就是浑身都是偶像包袱的某人,又多花了二十分钟才终于把头发整理成了能见人的模样。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南蔷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灰色的无袖西装小短裙,面料硬挺,勾勒腰身,长腿笔直,胸前挂着颗带着钻扣的黑色蝴蝶结。
  见他出来,她起身正对他,倾身朝他笑笑,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的发梢。光下,她整个人唇红齿白,明丽动人,还眨着眼睛问他哪只口红颜色好看。
  一切太自然,有种新婚夫妇的错觉,像是虚幻的彩虹泡泡,让人搞不清现实。
  坦诚相见过,现在看她穿戴整齐的样子反而更害羞。
  江槐序侧过头不太好意思直视,懒洋洋答道:“刚刚那只烂番茄色的好看,今天还是走让人高攀不起的大小姐风是吧,挺适合你。”
  “你们美术生就是不一样,对色彩真敏锐。”南蔷笑,突发奇想想考他,“那你说我这支唇釉这是什么色号。”
  江槐序随口答:“416。”
  居然对了,她又问:“那昨天的草莓豆沙呢?”
  “n17。”
  南蔷更来劲了:“那再上次见你那只奶杏色呢?”
  “214。”
  “那……”
  还没等南蔷出题,江槐序一股脑全答了:“看电影那天是红茶色,tf50,压马路那天是糖渍樱花,mac923,球赛确定关系那天是玫瑰色,香奈儿87,雨夜冲进我家强吻我那天是纯色,什么都没涂。”
  一大串报菜名一样的色号听得南蔷一愣一愣的,她半天没缓过神,呆呆地鼓了两下掌,赞叹道:“厉害,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涂的什么。”
  “那我下次随便涂个你没见过的颜色,你也能报出色号?”
  “当然不行。”江槐序答,“但见你涂过一次就能认出来。”
  说实话,口红单看膏体和涂在嘴唇上的颜色差得十万八千里,他又不是卖口红的,怎么可能认识所有色号。
  他只是记忆力比较好,见她涂过就能认识,每支色调和甜味不同,吻起来的味道也不同。
  南蔷接着夸夸:“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绝对色感吗,美术生常识?”
  江槐序插兜站在原地,语调拽得不行:“分清这些五彩斑斓的红,不是美术生常识,是男朋友的自我修养。”
  ……
  南蔷好像又感动了,过来抓着他的手,星星眼地抬头撅嘴想吻他,差一毫米即将碰到又忽地躲开,“不行,我今天涂的是镜面唇釉,蹭到你就花了。”
  “…行吧。”欲擒故纵最难受,江槐序愈发觉得口干舌燥,撇过头,看到旁边床上还是满床狼藉,他叹了口气,抬手抖了抖被子,铺好床,“我下楼透透气,你好了就下来。”
  “嗯。”南蔷点头,刚热好卷发棒,在镜子前卷着手指勾起一缕发丝,“我卷完头发就下去。”
  -
  江槐序踢踏着脚步慢悠悠下楼,不管怎么说,经过昨晚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更近了一步,心情有些说不出的虚幻和复杂,像是做梦。
  盛夏的正午万里无云,阳光从天而降无遮无拦洒在叶片草间,不减灼热,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野花香。
  江槐序靠在楼门边,低头随意划着手机,看到南蔷的微信id改了,改成了——“扎着夜莺的小玫瑰”。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半天,没忍住低头笑了,心里热乎乎的。
  她好像比他想象中更喜欢他一点。
  又等了十分钟,他百无聊赖地点开小红书,本想再学习学习口红或者眼影知识的,免得她又突击测试。
  结果他刚一点开,页面上第一条推荐是:情侣在一起多久发生关系合适?
  几千个赞和收藏,江槐序好奇点进去,看了眼评论,评论区里已经吵开了花,快到一天两天,慢到三年五年的都有,说婚前绝对不行的也有。
  总而言之就是快的骂慢的封建,慢的骂快的随便。
  点赞数最高的一条评论是,「就怕身体交融得太快,两颗心灵的距离反而更难贴近。」
  江槐序盯着这句话正在沉思呢,下一秒,南蔷从远处飞奔过来,倏地就冲进了他的怀里。
  冲劲太猛,撞得他后背“砰”地抵在墙上,肩胛骨一阵闷痛,他下意识伸手护住她,嗔责一句,“轻点。”
  “疼不疼。”南蔷后退一步,又一次为自己的“不温柔”感到抱歉,下一秒又被江槐序扯回了怀里。
  “有点。”他故意嘶了声,拽着她的手环住他的腰,“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不怪我,我就是想快点见到你。”南蔷乖乖搂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而且我大老远就朝你打招呼了,你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