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而关于其他证实声明没发。不是她们冷眼旁观,是秦薄苏不让为此影响到她们的自身,除此之外不允许为她个人发声。
  当众人陷入怀疑的时候。
  “这也不能代表秦薄苏本人没有任何的问题吧?”
  随着网上的一则录音又像是在海面波动沸腾着的一则深水炸弹,打的人措手不及,就连媒体也唏嘘沉寂了下,关于那天晚上秦朝意对秦薄苏所说的话,还有在甲板三人的罪证。
  热搜紧接着又陷入崩盘。
  “这是一个母亲该有的作为?”
  “生活在这样的压力下,不疯才怪。”
  “凶手就应该拉出去枪毙,他们难道没有自己的孩子?这种人渣败类怎么配活在社会。”
  “怎么会有人这么极端,突然有点心疼小秦的遭遇了。”
  “没想到,小秦竟然活的这么压抑。”
  “一位母亲从小就把孩子当做一个机器般来培养,甚至不惜pua打压式教育,这种人配当母亲吗?”
  “只有我觉得当初秦朝意买凶杀人的是xxx,所以才把秦薄苏逼得举报自己的亲生母亲么。”
  “家暴的父亲偏执的妈,以前我还羡慕小秦出生在罗马,果然别人家的孩子不是这么好当的,怪可怜的。”
  “所以我一个月薪五千的牛马竟然心疼了......我配么。”
  一夜之间风向局势扭转,渐渐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就连那些合作资本以及下跌的股票基金也在回暖,但外部人不知道的人,就这么短短几天内,中谊内部也进行了一波大清洗。
  时璐借着风向,把那些毒刺,荆棘借着这波趋势给彻底拔除,虽然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但秦薄苏知道,因为这场舆论的发酵还有内部人做的手脚,终究还是动了些根基所在。
  但值得,秦薄苏早就明白清扫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或早的问题,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
  三日后,空家后花园,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脸色笑容有些勉强,原本该在中谊总部处理事务的秦总,终究还是兴师问罪来了。
  并且带着她的女朋友,郜小姐。
  是的,虽然空湉湉是间接性的救了她一命,但事实上也是,空湉湉把人给绑走的。
  尽管知道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空湉湉舌根有些发涩,她也是迫不得已,但要是秦薄苏真的向她发难,只希望不要殃及空家,算是她唯留的最后一点良心。
  郜半雪眉眼浮现些许无奈之色,摇了下她的手:“好了,你别吓她啦。”
  秦薄苏收敛起冷色,神色微郁:“说说吧,为什么要绑我女朋友。”她或许猜到了,但这次是来问明真相的,或许前世,她能重生,不仅仅是郜半雪的原因,也跟这人有着一点的关联性。
  空湉湉嘴角抽了下,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我说是为了带她避劫,你信吗。”卦象显示两人之间的线并不圆满,前世be今生仍然是be,所以她先前遇到秦薄苏,也只是实话实话,即使相爱,但结局仍然叫人唏嘘。
  偶然窥见一丝天机卦象,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选择了这种办法,只有骗过所有人,才能窥的一线生机。
  秦薄苏容颜和缓,薄唇微启,问出今日来到这里的疑惑:“为什么要帮我们。”
  空湉湉苦笑了下,摇头叹然看向她旁边的一位:“不是帮你,是为了帮我师姐。”
  这下连郜半雪都疑惑了,她朝着自己指了下:“我?”
  两人对视一眼,秦薄苏见她似无所知,于是又等待轮椅上女人的下文。
  空湉湉透过她却像是看故人,既然现在事情已经结,那她也能透露出一二,点了下头:“前世因,今世果。”
  “师父曾说过郜小姐是有大机缘气运的人,才能逢凶化吉。”
  郜半雪神色一抹古怪,她倒是知道,小时候一个白发胡须的老爷爷曾经送给她一份机缘,可对“师父”这个词,总是有些许陌生
  第96章 古线(上)
  而且,如果空湉湉和她要是道门的人,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个意思,就连秦薄苏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不太信,道门之人。
  除了常年做轮椅有些唬人外,不论是她披的马甲还是开的店,甚至私下里的那些兴趣爱好,跟眼下所谓的道门之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但这人的身份确实是一层谜。
  似是陷入回忆,空湉湉目光放空,:“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数年前,一个某架空的古代王朝,天降异相乌云遮日,雷霆接连不断未见晴,与此同时王室中人有一女童叫桀,在当日阴时阴历阴年降生,瘦小孱弱如猴子,母亲却因为生她难产而死。
  而天降异像,三日来大雨连绵不绝,庄稼被淹,更是被国师视为不祥之人。
  有人提议把婴孩给溺死,火烧,甚至于想办法丢入野外喂狼狗,奶妈见其心生不忍,稚子无辜,不详又岂能人为定义,旁人都说不详,可她只能看到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不忍心,于是便设计一场大火假死,带着婴孩去田园野外归宿一生。
  故事本该到此就结束了。
  可孤王从此却再无所处,不论是孩子或是腹中之子都接二连三未曾苟活,于是开始广发告示征遍天下良药,未见效者坑蒙拐骗之辈便杀无赦,太医都胆战心惊找不到缘由。
  而奶娘的丈夫,却脑中心生一计,大胆冒死前去证实,桀是王朝孤王唯一所出王女,虽然私藏有罪,但若是桀为孤王唯一血脉,那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至于那个奶娘,丈夫使计捆绑逼迫桀去认亲,若是这样一旦出了事情他可以无辜不受牵连,桀无奈只好认,但奶娘不愿意,后来因为不愿再让桀受迫害捶死在房梁上,争取一线生机。
  桀开始跑路,可终归还是被奶娘丈夫给举报,王朝的军队把人给绑了回来。孤王验亲后满面红光,大赏奶娘的丈夫白银千两和数房美妾。
  桀气不过,咬掉他一个耳朵,朝堂沸沸扬扬骂她畜生,对待自己的养父就如此,那生父又该如何。
  郜半雪的心弦一紧,没由来的心脏抽疼,声线发抖:“后来呢。”反观秦薄苏,并无任何不适,只是敛眸,握紧了她的手,却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空湉湉继续道:
  国师数年过去已成为白发胡须状,她怒骂不成规矩,此女心性非良善,要挫她的傲气根骨,拿着教条大声呵斥,用刑具夹断她的手指,戴上嘴拷,甚至要打断四肢禁锢琵琶骨锁扣,再让太医医治,周而复始,又喂残羹汤食,美名其曰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磨练心性。
  于是桀成了所谓的王室继承人,有人不忿骂她野种不过是一个侍女所生,生来就是祸害身边的人都惨死,母亲为生她难产,奶娘为护她上吊,唯一有关系的养父也前段时间花柳病死亡,总之什么都能跟她扯上点关系,凭什么成为日后的王。
  而孤王有时去看她装作慈父模样,偶尔来看向她眼中仅有怜悯:“儿啊,孤和国师也是为你好。”可却没有一个人把她真的当成王来培养,深宫里本就人心如毒蝎,她的生父,也只是一个任由人操纵的傀儡,生性懦弱,听信奸臣捧杀。
  大抵是王朝的孤年事已高,不知过了多少年头,酒肉池林把他整个人喂成了肥头大耳状,而桀却面容素净衣着得体,一朝一举动都妥帖到了极点,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尽管未曾出过被禁锢的小院,至少规矩看上去学的差不多了。
  在孤去看她的时候,正垂着头给一个幼鸟包扎脚上的伤口,眼中隐隐落下泪,孤问国师:“现在,我儿当如何?”
  国师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暗,有大臣却绕着她走了两圈,眼中稀奇赞扬:“不错不错,良善之心已有。”跟初时遇到的那个目露凶光者,几乎判若两人。
  桀眉眼清澈敛目做行礼姿态,毫无往日芥蒂,只询问还有何指教。
  国师冷哼一声:“一个优秀的王仅仅只有良善是不够的。”
  桀笑意盈盈的放低姿态:“学生愚钝,请老师赐教。”
  国师怔愣,他起先怎样教训打骂桀是都不肯称他一句老师,不禁面容和缓了下也开始正视起桀,但不忘自己的目的:“边境有一群山匪,寨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次招安未果甚至还自立山头为王,过客者,老弱妇孺皆看心情,烧杀掠夺做事全凭喜恶,你要是能把他们收服,也算是当王的入门之道。”
  孤听闻,眉目紧锁,那个匪寨路线易守难攻,路线繁杂,山路崎岖近山近水,他不是没派人收编过全部都是有去无回无一例外,要么就是回来的全是尸体被丢弃在寨外等人去捡。
  由此,虽然是他的境地管辖范围内,却无人敢去接这宗案件。
  他欲要张口,考验是否过于严苛,毕竟这是他唯一的血脉了。
  但桀的声音先行,她的神色坚毅:“桀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