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大概是过了一瞬息,又是半刻钟的时间,哀嚎声绵延不绝。
  时璐推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幕狼藉血污的画面,连她都想要捂着鼻息,好在人还是活的。在场的这四个人,一死一伤一傻,剩下的两人自然也不会好过,圆脸寸头的男人虽然是个墙头草但显然此时还是个有用的。
  至于秦朗,秦薄苏自然知道他的弱点在那里,他的儿子,这也是秦朗为秦朝意做事的理由,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郜半雪的人。
  等时璐把秦薄苏拉过去的时候,那个长相如鼠的男人只剩下恹恹的一口气在,他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刺啦没有一点的好肉,一片片的凌迟,白骨裸露在外翻腾,甚至求着把他赶紧给抓起来,圆脸男人的裤腿泅湿一片有着腥臭味,还有秦朗只是跪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的。
  疯,太疯了,鼠相男只觉得关于秦朗口中的那个疯女人,他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年轻他口中的秦总,比那个疯女人疯了可怕百倍不止,如果时间能够回溯他绝不会碰那个绑架的女人一根手指头,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第94章 热搜危机,秦家要倒台?
  于此而来的事件却不止于此。
  次日清晨,所有相关新闻媒体沸沸腾腾登上了热搜头条,首映赫烈鲜红打在上面的是秦薄苏出具股东大会,召集所有新闻联播发出的一条实名举报信息,十五年前的消失案另有隐情,实则为生母杀人案。
  股市为此震荡喧嚣不已。
  警方进行搜证,在书房暗格找到了机关,搜寻到了一具陈年约莫三十岁的男尸,具法医dna抽取检测,与秦薄苏具有血缘关系证实是她的父亲无疑,不是消失不是生病,而是被人设计封锁在地底深处。
  原来,在秦薄苏小时候的童年并不快乐,父亲有家暴倾向,秦朝意跟他本就是联姻没有任何感情结缔,只是一件工具人,直到秦薄苏的出生。
  她当初孕期抑郁倾向严重,而陈梁生也就是秦薄苏的生父却仍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秦朝意,秦朝意设计抛尸,结果被幼小的秦薄苏所看到。
  秦薄苏知道母亲并不快乐,她当时捂着嘴唇不敢相信,而秦朝意却生生的让她看完这一幕并且表示都是为了秦薄苏,为了她们的以后,在这个男人跟秦薄苏之间,她选择了秦薄苏,从那以后,秦薄苏生了一场大病三个月之久,醒来之后就像是淡忘了所有事情,但埋下的引子跟秦朝意的洗脑也让她带着深深的负疚感。
  并且选择帮忙隐瞒这个事实的真相,陈梁生对她们并不好,秦朝意也是个可怜的人,可当秦薄苏意识到这件事已经不对的时候,她已然无法脱身,她的道德感无法让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
  秦朝意即使偏激,掌控欲十足,做事不择手段,无法脱身。
  所以在此之前,秦薄苏没有想过怪罪她,不管秦朝意对她是什么样,她都可以受着,才造成今日的结局。
  秦薄苏甚至想着,她跟秦朝意没什么两样,甚至她不如秦朝意,她骨子里懦弱的良善,让她却失去了她最爱的人。
  如果郜半雪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将会懊悔一生,夜夜不得安宁。
  热搜上面有人谩骂声一片,有人吃瓜看热闹,有人圣母心发作,有人趁着热搜绞浑水:“啊。瞒了这么久的事情现在发出来举报?因为家暴就杀人?”
  “楼上你闭嘴吧,你知道世界上每天都多少起家暴事件吗?”
  “每日跟杀人犯和尸体住在一起,怪不得秦薄苏也像个怪物。”
  “不是吧,做法够恶心的,先不说为什么瞒了这么久,结果现在站出来举报自己的亲生母亲,难道真不是畜生所为?”
  “我不行,我光是想想跟一个杀人犯精神病住在一起,我都得疯,举报人性子这么孤僻很难不是说有什么精神疾病?”
  “看着自己的母亲杀人,这是人做的事?”
  “当时才六岁她懂什么啊。”
  “不管怎么样,这种做派我觉得恶心,举报自己的亲生母亲,真叫人寒心这种没有共情心的人,难道不是她母亲把她给抚养长大的?”
  “对啊我也这样觉得,这跟养大的东西反咬自己一口有什么区别。”
  “中谊这么大的公司,交给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你们真的放心?”
  “娱乐圈是没人了?这种人手底下能有什么良善的人。”
  “所以公众人物就能为所欲为了是吗?”
  “要我说,姓秦的都该抓进去这么冷血。”
  “我也姓秦,但我可不是她这种连心都没有的人,楼上别一棒子打死。”
  事件发酵了三天三夜,从起先的沸沸扬扬到现在为止只剩下以及有人横幅挂牌:“让中谊滚出娱乐圈。”,“让秦薄苏退位。”甚至只要是跟中谊旗下合作的电影票房也受到了波及,连带着有些中谊的艺人都受到了殃及通告被断,风评恶意,黑料一个接一个出,甚至连一点点小事都能放大抨击,风雨交加。
  而故事话题的主人公,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应对措施似乎是随之发酵,不管不顾不回应,连带着中谊都像是沉了下去。
  警方沿着岸边搜寻未果,如大海捞针般,甚至连渡江岛的水都抽干了半歇,时璐想到了所有的地方,都搜寻无果,秦朝意已经被警察给带走。
  外界的舆论发酵却还在持续发酵,叫人压得喘不过来气息,可偏偏舆论中心者却丝毫不见踪影。
  一角古寺僻静处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摸样,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坐在一具古色古香般檐上内的庭前,品着香茗,看到此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秦总大老远的来这里,有事?”
  近日从未合眼的年轻女人,眼睑深处是止不住的猩红躁郁带着血丝,就连唇瓣都干涸的没有往日的光彩,眉眼间都是暗沉的神色,给人添了分独到的阴郁感。
  整个人都是呈着灰扑扑的状态,声音只剩下干涸:“她在哪。”
  “谁?”
  没有想要寒暄的意思,她说的快而简洁:“别装糊涂,她一定在你这。”
  空湉湉歪了想了下,饶有兴致仿佛看不到她脸上的冷冽色:“我确实只是她在哪,但我不能告诉你。”
  她的样子有些乖张,但又丝毫不惧秦薄苏带来的人,似是料她无可奈何,秦薄苏听到这话,冷笑:“你就不怕我。”
  空湉湉转了个弯想了想,颇有些诚恳,但语气却丝毫听不出:“怕还是怕的,毕竟秦总动动手指头,我们空家上下的明天就得破产清算,自然知道得罪不起。”
  秦薄苏克制住想要把她给绑起来的冲动,她知道这人并不一般,如果想要找到郜半雪还得靠她不能得罪,或许是友非敌,那天离开时她说要去见一个人,其实秦薄苏就已经想到了她是去见空湉湉,毕竟当晚她提过。
  她换了个问题:“她现在是否安全。”
  这个好回答,空湉湉:“安全。”
  秦薄苏的眼中一抹焦虑压下,但神色还是显出了慌张:“那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她。”
  空湉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连她都有些不忍了呢:“当你做好选择的时候。”
  她回的很快“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空湉湉大淡笑不语,秦薄苏见她又在故作玄机,筹划郜半雪在这里的可能性,如果现在想办法从她嘴中撬出郜半雪的下落,能够找到的几率有多大。
  不,她并没有这种把握,她早已派人翻了个遍上上下下,恨不得地皮都抄上三尺,可愣是找不到一点踪迹。
  就连空家都去过了,后来听管家说空湉湉是在这里,于是心里的猜测变成了百分之八十,但她不知道空湉湉把人藏起来的目的。
  手下人来报朝她耳语,眼中焦虑重重。
  这几天接连不断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好的,可这都抵不上此时,秦薄苏能确认她的安全来的宽心,除此之外她不想在做其他。
  她神色冷然,:“都说了我没时间。”
  手下的人闭上了嘴巴。
  空湉湉不急不缓,甚至头也没抬,拿着的书翻了个页:“见一面吧。”
  秦薄苏心下一沉,朝她深然的看了一眼,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
  只在听她嘀咕一句,像是轻叹的怫然,摇了摇头:“或许,也是最后一面呢。”
  最后一面?秦薄苏看她意有所指,难不成是秦朝意那里出了什么事情,秦薄苏定了下心神,也罢,与其在这里耗着没有丝毫的办法,不如看看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时璐知道秦总一向执拗的寻找郜小姐的下落,怎么会这样说离开就离开,而背影间却有些沉闷的绝然。
  她心中一惊,难不成还有比之更坏的消息。
  秦薄苏怎么会这么不了了之,好不容易眸色如墨掺杂着冷意,走出院墙站定吩咐:“看好她,一有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秦薄苏讨厌极了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仿佛是有根线在牵着她往特定的地方走。就连心脏的痛意似乎都已经麻木,可她不能倒下,她还有未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