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皇帝和摄政王死对头,一对冤家,联手推翻前朝的残暴统治后,在绿茶国师的推波助澜下察觉到彼此的心意,炮灰了国师后he。
  但是恶毒国师死前对他们施展诅咒,无法相爱并且早死,摄政王为了皇帝,将所有诅咒的负面影响全部吸收,他死掉后,皇帝励精图治,创造一个丰荣盛世,死后和摄政王合葬。】
  方远看的一愣一愣,他不像恶毒国师,像恶毒后爸。
  第119章
  还是孤寡一辈子的恶毒后爸。
  方远问道:【有方云卿的记忆吗?】
  系统遗憾摇头:【穿越太过突然, 这部分还没有备好,需要时间。】
  方远簇着墨色的眉毛, 眼中布着一层担忧,没有记忆,他很有可能露馅,到时被孟寒或者傅怀歌发现,会不会被当成夺舍的妖怪。
  系统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努力再去翻主系统的资料库:【宿主等我回来,我去主系统那淘宝!】
  匆匆出现, 又匆匆离开。
  系统二话不说钻到主系统的资料库,熟门熟路地开始找资料。
  方远轻叹一口气,眼中蓄着一池忧愁,也不知怎么才能回去。
  夜半,方远早早躺下休息,他的身子孱弱, 稍微晚睡片刻便会头痛欲裂。
  国师塔虽然建得极高, 但房内却是冬暖夏凉。
  各色花卉在房内争奇斗艳地开着,散发出浅淡的馨香。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不断挑动方远敏感的神经, 他睁眼, 疲惫地顺着声源走去,发现竟然是窗外传来的。
  推开窗, 一声玄色劲装的傅怀歌站在窗外横梁上。
  “你!”方远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这的傅怀歌。
  但摄政王脸上的表情也很是黑沉, 谁让孟寒那狗东西设置了层层把守,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等登徒子的举动。
  他二话不说抓住方远的臂膀,一用力将他拎起挂在自己身上。
  此处距离地面起码二十多米,方远立马环住傅怀歌精瘦的腰。
  傅怀歌一跃而下, 他的轻功了得,几次起伏后就落了地。
  方远踩在硬实的地上还是没有实感,依旧觉得脚下绵软,他白着脸,轻喘着气,胸膛微微起伏:“不知摄政王深夜拜访有何要事?”
  “查案。”傅怀歌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国师,他不喜欢前朝的任何人任何事,尤其是前朝余孽。
  清冷月色下,方远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按压在胸口上,精致艳丽的脸由于病弱添了丝破碎感。
  他努力维持体面,轻勾嘴角,无奈对暴戾成性的摄政王说道:“遵命。”
  傅怀歌看他这下一秒就断气的样就烦躁,压住内心的躁郁,他再次环住方远细细的腰:“别死在半路。”
  明明要方远查案的是他,担心他死在半路的也是傅怀歌。
  方远无奈轻笑,他看向傅怀歌的脸,和未来不同,现在的他更生动,年轻。
  千年后的傅怀歌像是被冷冻许久后的不鲜活。
  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城西。
  傅怀歌松开抱住方远的手臂,拿出卷宗递给方远:“三日破案。”
  方远一边接过,一边轻柔开口:“王爷莫非把我想得太过神通?”
  他翻开卷宗。
  城西近来失踪了很多人,男女老少皆有,但都是在各场喜宴后失踪,有些是喜宴主人,也有些只是赴宴的客人。
  方远翻看名册,现在已经消失近二十余人,但没有尸骨。
  傅怀歌说道:“失踪者彼此互不相识,大理寺追查到了办喜宴的人家,但也没发现什么。”
  “先去第一场发生失踪的喜宴。”方远端看着卷宗,但也看不出什么线索,打算先去实地看一看。
  很快,两人站在一家富户门口,原本挂在门上的红色绸缎稀稀落落地散在附近地上。
  虽然天色很晚,但里面依旧传出哭喊声,是一位妇人,她在喊着苦命的女儿。
  富户的千金正是第一位失踪的,千金的及笄礼当夜,丫鬟端着热水盆给自家小姐梳洗,但推开门后,端坐在房内的小姐不翼而飞。
  瞬间流言四起,有说千金是被采花贼掳走,有说是和情郎私奔。
  哪种说法都让富户操心又愤怒,但失踪距今已经五日。
  而且失踪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多,渐渐地没人再说千金是私奔或者采花,反而风声鹤唳。
  富户没有放心多少,他是真的心疼女儿,短短几日就和夫人憔悴得不成样。
  方远和傅怀歌叩门而入。
  乔富户疲惫摆手让下人请客出去。
  他们没心思待客。
  傅怀歌却是掏出一块黑铁朱雀牌子:“大理寺办案。”
  乔富户闻言一震,眼中瞬间亮起光:“大理寺!”
  虽然知道大理寺已经接手这连环失踪案,但他们女儿失踪太久,大理寺的只想找最近出情况的人问话,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是觉得渺茫。
  傅怀歌冷着一张脸,不客气地捡了一张椅子坐下:“令千金失踪那日发生过什么?”
  方远站在他身后,一双灵动的眼打量着府内的人和物。
  乔富户能在晋都攒下一份家业,财力那是不可估量的,但府内的装饰都很小家碧玉,收敛低调,到处是山水墨画或者文人墨宝,金玉的存在少之又少。
  乔富户叹了一口气,他眉眼憔悴,眼下青黑:“五日前是小女的及笄礼,我和夫人难得大摆筵席,为小女祝贺。
  来得都是些熟人和在商行内做久了的老人,实在、实在不知是谁会如此恨我的女儿!”
  傅怀歌侧目看了方远一眼,让他记下乔富户的话。
  感情他当起了师爷,专门给他记笔录的。
  方远问道:“小姐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午时刚过,用过餐便回去了,她不喜热闹,和贴身丫鬟早早退下了。”
  “小姐没有请些好友一聚?”方远追问。
  这些乔富户倒是不知,传贴身丫鬟上来:“小姐平日结交的有哪些小姐,五日前可有上门?”
  丫鬟由于疏忽导致小姐失踪,已经被罚得脸上全是掌印,她肿着核桃大的眼睛,声音沙哑:“没有,那日小姐的好友也早已回去。”
  她说着已经反复说过无数回的话:“卯时小姐起了,梳洗打扮后同老爷、夫人用早膳,三刻在花园接了些晨露、摘了些花,辰时在房内绣手帕,奴婢送了一回点心。巳时,夫人差小秋来请小姐更衣出门,一刻后小姐身着百褶石榴裙出门,便同老爷夫人一同待客。
  午时用餐后,奴婢陪小姐回了房,此后小姐再未出来,直到,直到酉时,奴婢端热水进去,小姐就不见了踪迹。”
  傅怀歌听后,闪着寒光的眼看向乔富户:“不知可否进小姐的闺房一看?”
  乔富户自是求之不得,在能找到女儿的前提下,只是进了闺房查案而已。
  肿脸的丫鬟在前面带路,走过几道回廊,她打开小姐的房门。
  乔富户都有派人守着,即便过了五日,里面也没有丝毫杂乱。
  除了最初几位大人来找线索时翻乱了一些东西,但总体还是整洁的。
  方远看着一屋的书画,没想到乔小姐还是一位风雅的才女。
  他随口问婢女:“不知乔小姐每日看些什么书?”
  丫鬟说道:“小姐只识得最简单的字,平常并不看书。”
  方远微愣,那这满屋书画是为了谁摆着的?
  丫鬟接着说:“但小姐极爱笔墨味,特意遣奴婢们买了这些墨宝。”
  方远上前,仔细端详这些书画。
  渐渐他发现,这和墓穴中的画,笔触极为相近。
  最下面的一幅是山水画,流水潺潺在奇石峻岭间流动,几朵娇艳的花附着其上,娇嫩的茎攀附在怪石之上。
  一瞬间方远却是猛然看红了脸,这画怎会和墓穴中的一样。
  这画分明是艳图!
  山水画粗看看不出异常,但凑近细看,却有一股淡香,使闻到的人心旷神怡,一刹那恍惚了心神,就在这刹那间,恍惚的眼便能看破画的外表,看出其下的糜烂内涵。
  傅怀歌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这不就一幅破画。
  他皱着眉走到方远身后:“你做什么?”
  方远羞红脸,抓住傅怀歌的衣袖,一副蛮不讲理任性的模样将他拉低一些,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自己的发现。
  清淡的香气一股一股泼洒在傅怀歌耳边,还有轻若蚊蝇的声响,害得他只能尽量伸长耳朵去细听。
  “这,这是幅艳画。”方远说完后便站了直,眼睛润泽地看着傅怀歌。
  被他细弱的声音和包含的不健康内容染红了耳朵,傅怀歌心脏飞快跳动,眼睛慌乱地瞅着画卷,不敢放在方远身上。
  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艳画,他粗着嗓音:“你可别诓我!”
  方远小幅度地摇头,表示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