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成功看到红罗宾的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
  “不要告诉我,我猜对了。”我和善地微笑。
  “不是已经翻篇了?”红罗宾的声音很镇定。
  但是吧,他要是真的在理早就开始嘲讽我了:)
  “过来。”我还想说什么,蝙蝠侠的出现直接打断我的读条,我只能跟着他先走。
  4.
  我在托盘里看见了皮下芯片,今天带我下来应该也是为了这个。
  这是一个微创的小操作,我感觉后颈一阵刺痛,然后伤口就被纱布包住了。
  接下来就是观察和调试。我又被带回了外面,坐到椅子上等。这个时候我哥我弟和我姐都不在蝙蝠洞里,应该是都出去夜巡了。
  蝙蝠侠把我交给红罗宾之后也离开了,我披着便士一拿下来的毯子缩在宽敞的椅子上等着红罗宾的调试。
  “上次虫子的事情,你们查到什么了么?”我忽然开口问。
  “还在追查,怎么了?”红罗宾问。
  “我其实是在想,你们真的不打算和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说,“说不定我能提供一些线索呢?”
  “虫子的种类可以体现操纵它们的人曾经经过的地方,这个人应该是在逃亡。”红罗宾说。
  “嗯,这个我知道。”我说。这和三师兄告诉我的信息是一样的。
  “而通过虫子出没的地点和时间可以分析出凶手日常出没的范围,”红罗宾转过头来看着我,“而且哥谭是蝙蝠侠的地盘。”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其实就是没必要用这些事打扰我的意思。
  我:“所以你们有把握?”
  红罗宾:“你的调试已经完成了,我送你上去。”
  我:“就这么糊弄我?”
  红罗宾:“已经很晚了,我送你上去。想太多对身体不好。”
  我撇撇嘴,只能站起来跟着他走。
  快到房门口,我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们遇见他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
  “嗯。”
  “我说的小心一点,是建议你们把周围的地皮子都翻起来,记得蚯蚓都要竖着劈。”我说。
  红罗宾:“好的,谢谢你的建议。”
  我本以为今晚的聊天就此结束了,准备进屋了,结果被叫住了。
  “你现在的状态,和他有关系吗?”红罗宾忽然开口。
  我把玩着一缕头发,想了想开口:
  “算是有,也不算有。”
  “好的,我知道了,”红罗宾微笑,“晚安,睡个好觉。”
  5.
  蝙蝠侠收起手里的杀虫剂,看着地上躺了一地的黑色虫子。现场情况通过镜片上的录像功能穿到蝙蝠网络的云端。
  蝙蝠侠正站在一个虫窝里,这是蝙蝠家最近找到了第7个虫窝。由外向内围剿的过程中,蝙蝠侠明显感觉到虫子实力的增强和数量的增多。这说明他们正在逐渐接近核心。
  “第五版杀虫剂,效果明显增强。”
  神谕在电脑上分析,劈劈啪啪的键盘声传进频道。
  “思路是对的,对其生物性质的攻击完全可以奏效,”神谕说,“但是配方还需要调整。现在的配方如果大面积喷洒,环境污染会很严重。”
  “继续改进。”
  蝙蝠侠转身,准备去清剿下一个。
  这是个很会躲藏的对手,躲在自己的虫子之中,靠不断地制造新的虫子增加自己的实力。靠一些金钱和福利吸引流浪汉走入陷阱,然后以他们为培养皿。对流莺则用蝴蝶制造环境,捕获他们。蝙蝠侠一面披着马甲在流浪汉的聚集区高价发布悬赏和福利,吸引流浪汉的注意力。最初的时候效果并不明显,过一段日子之后应该是发现能吸引到的人少了,有几个机构忽然大幅提高福利待遇。而后又像是反应过来,没过几天又彻底将触手缩了起来。
  恶毒,但是不聪明的对手。仅仅以手段来看,还不如哥谭的三流反派。最大的优势就是掌握的超凡力量。
  但他依旧是个麻烦。
  “他应该还在恢复实力,现在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他的全部失利,”红罗宾回到蝙蝠洞,接上话题,“我们最近的行动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下一阶段他可能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神谕:“你又打探到什么了?”
  “luna和他交过手,因该是吃了不大不小的亏。”
  夜翼:“啧啧,我就说这种套话的事情还是要小红来做。”
  神谕:“其实是luna根本没想隐瞒吧。”
  “差不多,”红罗宾笑了一下,“他交代我们如果交手,一定要连地底下的蚯蚓都挖出来,竖着切开。”
  频道里一阵沉默。
  夜翼:“这是中文的夸张手法,还是他在陈述一个具体的行为。”
  红罗宾:“很遗憾,应该是后者。”
  夜翼/罗宾:“”
  在韦恩岛上生根发芽的桃树,现在是整座岛上最亮眼的那一抹颜色。在花朵逐渐谢了之后长出了绿叶,其中还点缀着粉色的果实。
  前段时间达米安需要交一个作业,于是立了一个相机在桃树上,想做延时拍摄。但这棵树从种下去的那一刻就开始调整时差(bushi),努力适应洞天外的环境(努力得我都心疼),开始了疯狂生长。
  延时摄影?不需要的。需要担心的反而是背景会不会露陷。
  落花的时候只要岛上的风一吹,花瓣像是给风染色,最后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在小山坡上铺了一层粉色。
  相当浪漫。
  大部分的花瓣都化作灵气继续参与到自然循环中,剩下的作为养料回归生物循环。花一落,叶子就抽芽出来,原本是花的位置挂满了青涩的果实。
  我盘算着时间,大概还有半个月桃子就能熟了。等这一轮果实长出来,桃树也算是适应了正常生长状态,就不会再这样疯长了。
  2.
  就在我还在期待桃树的果子到底是脆桃还是水蜜桃的时候,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
  我今天好像没看到提姆。
  达米安也很沉默。
  我等他上学去了才去问阿福,被告知提姆受伤了,正在家修养。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问。
  “那可真是一个糟糕的夜晚,”阿福叹气,将手中的托盘递给我,“你介意帮我先送上去吗?”
  “哦哦好的,没问题。”
  我愣愣地接过托盘,转身走上楼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又被有转移了,有些无奈。
  我的家人们嘴实在太严了,且将我隔离在哥谭的混乱之外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我有时候也会为此感到忧虑,毕竟我坚信专业的事情要专业的人来干,或许我可以给予他们一些帮助和保护。但我每次尝试绕过共识的时候都会被他们挡回去,直接给我表演一个两头堵。
  我敲了敲提姆的门,听到里面一声有些虚弱的“进”。
  “还好吗?”我端着托盘走进去。
  提姆上半身绑着绷带躺在床上,皮肤因为失血有些苍白。
  “还好,”他动了动头,看着我,“小伤。”
  我走近了将托盘放下,看到了他绷带上渗出来的血。
  “你跟我说这叫小伤。”我叹气。
  “好吧,其实挺严重的。”提姆改口很利索。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给我玩真真假假那一套哈。”
  “先吃点东西,然后吃药,”我把碗端起来,看着他,“能坐起来吗?”
  提姆手臂撑起,要起身,我就看到了他绷带上的鲜红开始扩散。
  “好了可以了,”我把他按住,“我喂吧。”
  提姆:“不至于。”
  “哟,现在还会说这种词了,”我还是把他给按回去了,“放下羞耻感,享受服务好吧。”
  我本来以为这么说,能缓解一下尴尬,没想到说出来完全没效果。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端着个碗更尴尬了,有些无奈,憋了半天别了一句:
  “哥哥,就吃个饭。”
  结果是我看到他脸一点点红了。
  我:????
  我:“我是说了什么戳到你的羞耻点了吗?”
  提姆:“不是要吃饭。”
  我:“哦。”
  3.
  其实我完全按照照顾病人的喂法照顾提姆,在我眼中他早就是我的家人了。倒不如说我尝试用在原本家庭里学到的一些相处模式来尝试融入。
  但是好像造成了反效果?
  提姆的脸色逐渐恢复苍白,反而是我在喂食中渐渐不自在起来,只能努力找话题。
  我:“我给你炒猪肝,吃不吃?补血的。”
  话题一下从诡异的气氛回到我的舒适区。
  提姆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像是在艰难地思考。
  “不能接受?”我歪着头看他。
  “有些艰难。”提姆客气回绝。
  “那我给你煲汤?就煲鸡汤,给你放几颗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