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5章 “……是水声”
  隔日天晴。
  陆归弘穿戴整齐,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英俊深邃的五官神色平和,剑眉入鬓, 一如往常冷峻。
  仿佛昨日的失控只是一场幻觉和梦。
  陆归弘视线看向空荡的座椅,问崔姨还没去叫人下来吃早餐吗?
  崔姨放下碗筷, 忙中回答道:“叫了的啊,有可能没听见?我再上去看看。”
  陆归弘制止崔姨:“不用了,我去。”
  陆归弘来到少年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等了几秒里面没有动静, 他伸手开门进去了。
  陆归弘一眼看见躺在床铺中央的少年。
  他皱了皱眉, 走过去垂眸,少年脸颊通红, 睫毛颤颤巍巍的,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中,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陆归弘凑近, 伸手探了探少年的体温,很烫。
  发热了。
  陆归弘眉头紧锁,眼眸盯着少年,无奈又烦闷。
  昨天什么也没做,明明已经很注意了, 却还是发热了。
  男人给白远钟拨了个电话,“来一下。”
  乌椿和身体很热, 头很晕, 意识沉浮中恍惚的感觉好像有人在他旁边说话。
  嗡嗡的,有点吵……
  少年皱眉,嘴角下撇,眼尾泛红, 睫毛湿哒哒的,一脸的委屈样子。
  “呜……”乌椿和不自觉发出一声呜咽。
  陆归弘与白远钟谈话的声音顿住,两人一齐看向床上的少年。
  乌椿和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一般生病的人面色都不太好,但他就算热汗打湿了鬓角,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也丝毫不狼狈,反而因为这张秀美的脸而使得他多了一份脆弱的美感。
  现在委屈起来又变得可怜可爱。
  陆归弘眼眸闪烁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少年的手背安抚了一下,等回头看到白远钟还在盯着少年不动不禁皱眉,走到他面前挡住视线,低声说道:“出去说。”
  白远钟被挡住视线,他看了看男人冷峻的神情,叹了口气。
  小气,看一下都不行。
  白远钟无奈摆手,跟着陆归弘走出卧室。
  等两人出来后,白远钟继续说刚刚没说完的医嘱。
  陆归弘时不时应声,没有丝毫不耐。
  白远钟说完后,眼中带着意味深长,调侃道:“啧,你昨日真的什么也没做?”
  陆归弘瞥了他一眼,“没有。”
  “那有的你忍了,这位乌少爷的身体这么差,沾了一点药疏导出来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但他这都能发热……”白远钟同情,“要是真枪实弹那可不知道得烧几天。”
  陆归弘不置可否。
  他没有那么禽兽。
  “你开的调理身子的药方要喝多久?”陆归弘下一秒便问。
  白远钟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先不吃,等他烧退了我再来看看。”
  ……
  乌椿和醒来时,是先听到翻阅书籍或是文件的声音。
  他的额头处盖着毛巾,凉凉的很舒服,身体也很清爽,一点也不粘稠。
  他转头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垂眸翻阅文件的男人,声音沙哑,“先生……”
  陆归弘动作一顿,抬眸看到他醒了,对上少年病态的面孔,他皱眉,“还不舒服吗?”
  天色已晚,从早上到现在,乌椿和昏睡了很久,打点滴也没用。
  白远钟说应该是那个春/药的作用,少年体弱,排斥这种药物。
  乌椿和眨了眨眼,回答道:“好多了。”
  但还在发热,而且眉眼间蔫蔫的。看着就是不舒服。
  陆归弘眉目间沾染了几分戾气。
  “给你下药的人还关在警局,那位林笛你想怎么处理?”陆归弘把文件放下,轻声和少年说话。
  乌椿和本来脑袋还浆糊一样,听到男人说起昨天的事,又不禁回想起对方帮他疏解……
  乌椿和眼眸水润润,声音细若游丝,有些磕巴的问:“他,他怎么了吗?”
  直到目前为止,乌椿和还不清楚昨天咖啡馆发生的具体情况,他只知道咖啡被下了药,看到许助理还有林笛和那个下药的人在对峙……
  所以是……
  乌椿和缓慢的转动发烧的脑子,旁边的陆归弘沉声回道:“那个下药的是他朋友。”
  乌椿和怔了怔,和他刚刚猜想的一样,随后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学长不知道这件事吧?”
  陆归弘一顿,垂眸看向少年清澈见底的眼眸,好像只是随口问问。
  “你的学长都出国了。”陆归弘答非所问。
  乌椿和眼神有点迷茫,轻轻“嗯?”了一声。
  少年脸蛋红红的,躺着时会显得脸颊有点婴儿肥,过几年等长大了应该就没有了,陆归弘伸手戳了戳软肉。
  “他不知道。”陆归弘看着他迷茫的神情冷声回道。
  “好好休息。”
  男人走了,乌椿和缓慢的眨了眨眼,发烧的大脑思维缓慢。
  不是问他怎么处理林笛吗?怎么走了呀……
  不过乌椿和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想着想着少年被发烧的难受止住了思考。
  乌椿和睡不着了,又难受又饿,想起身时,这时有人敲了敲门,知道少年说话嗓子难受也就没等他回应推门进来了,崔姨手上拿着餐盘,“乌少爷,饿不饿?我拿了粥过来喝一点吧。”
  “崔姨?”乌椿和看到是崔姨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是陆先生。
  崔姨把粥端过来,心疼的说道:“饿了吧,先吃饭。”
  乌椿和接过来,“谢谢崔姨。”
  崔姨坐在一旁,没走,解释说道:“刚刚陆总下来和我说你醒了,让我看着你都吃完才行。”
  乌椿和愣了愣,怪不得崔姨在陆先生下去后没多久就上来了,原来是对方和崔姨说了一声。
  乌椿和垂眸看着这碗不大不小粥碗,点头应声,“好。”
  *
  晚上。
  乌椿和手上挂着点滴,是吃完饭后白远钟医生过来打的吊瓶,随后……乌椿和看着在他房间办公的男人,抿了抿嘴唇。随后陆续就一直在他房间呆着。
  说是怕他不方便。
  乌椿和本来不以为意,直到现在……他想上厕所。
  少年脸颊还残存着发烧的绯红,倒是可以挡住他的羞耻。
  乌椿和欲言又止的一次次看向陆归弘,陆归弘自然察觉到了。
  只是每次他抬眼望过去,少年就收回视线。
  忙着处理林氏的事情的陆归弘没多想,又垂头看文件。
  乌椿和咬了咬唇,看向灯光下眉目深刻的男人,陆归弘没抬头,随口问道:“怎么了宝宝?”
  男人嗓音低沉,语调平和,好像已经习惯了叫宝宝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很亲昵,听了后觉得好像什么也可以和他说,他会包容一切。
  乌椿和眼眸湿润,腿部有点酸麻,“我,我想去厕所……”
  陆归弘一顿,抬眸看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男人的眼眸看起来黑压压的。
  乌椿和缩了一下脖子。
  好在下一秒陆归弘就垂下眸放下文件,他身上的衬衫还没换,他挽了下袖子,起身走到少年床边,扶着乌椿和起来,帮忙拿着吊瓶。
  “谢谢……”乌椿和被扶起来后小声道谢。
  乌椿和与男人挨的很进,整个人仿佛被揽住在怀中,身上仿佛也沾染了男人衣服上熏香的味道,腰间被男人虚虚握着……
  乌椿和垂眸,有些不自在,也尽力忽视头顶传来的视线,到了卫生间的门口,乌椿和突然停住,小声说:“先生……您给我吧,我挂在墙上的挂钩上就可以了。”
  少年垂着头,长发顺着肩膀划到胸前,露出一节白皙脆弱的后颈,陆归弘垂眸看着少年那小片肌肤,眼眸深邃,声音是关心的,“你自己可以吗?”
  乌椿和还没回答,陆归弘又开口道:“宝宝,我们联姻虽然签过协议,但以后不知道要一起生活多久,你要一直这么抗拒我吗?”
  男人声线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像是在示弱,话中带了几分诱拐的意味。
  乌椿和怔住了,他想反驳,但是腹部下坠,有些难受,少年来不及多想,腿肚子都在抖,只是随着对方话而回答,“没有的。”
  于是陆归弘继续当着人形挂钩,拿着吊瓶陪少年进去了。
  乌椿和太急了,进去后纤细的手指搭在裤子上时只是犹豫的小声说了一句不要看,陆归弘“嗯”了一声后,他便脱下了裤子。
  露出白皙饱满的屁股。形状圆润,明明身子那么纤细,这处的肉却不少。
  乌椿和纤细修长的手搭在柔软粉白的物件上,水声淅沥沥的。
  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陆归弘很高,只是微微垂眸,便一览无余。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遵守承诺。
  乌椿和上完后单手用纸巾擦了擦,刚要弯腰提起裤子,大腿根处一凉,陆归弘修长粗大的手指勾起少年的裤腰,轻轻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