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换亲日,我嫁早死世子拼诰命 第51节
  王馨悦瞪大眼睛,一下子站起,惊喜的掀开门帘问:“真的啊!?”
  小婢女环视四周,坚定地点头,有道:“只是二少夫人在府中处处受世子妃的打压,如今竟连陪嫁丫鬟都被逼得抬上去阻拦世子妃为二公子纳妾,二少夫人受尽了苦楚,特让奴婢寻求帮助。”
  王馨悦握紧门框,咬牙切齿道:“崔时愿!你竟敢如此欺辱我的女儿,我王馨悦定不会让你好过,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让你死不瞑目!”
  她挥走小丫鬟,回到房内来回踱步,要先解决府内的这些腌臜事,才能放开手处理崔时愿。
  为了女儿,她必须放开手脚去做!
  “澜悦,你去……”王馨悦示意婢女上前。
  第93章 夫君在说什么呢
  裴暨下朝之后面色凝重的回家,随后几天便肉眼可见的忙了起来,一直到深夜还在书房里面议事,同在的还有安远侯赵舫,可见朝廷最近发生了不少大事。
  “侍琴,你派小厮去给世子和安远侯送些羹汤,夜间寒凉,风雪甚大,若是炭盆不足了也记得帮他们添上,男子总是随意的,别找了风寒才好。”
  崔时愿疲倦的打着瞌睡,终究是没忍住放下手中的兵法,她起身吩咐道。
  侍琴上前服侍她休息,应和着:“世子妃放心,这么晚了您快些休息吧,小心沾染上寒气。”
  崔时愿点头,脱下暖和的外衫,钻进放着两个汤婆子暖的热乎的床铺之中,她摆手道:“你们今夜都不用守夜了,世子回来得晚,自然有墨深他们服侍梳洗。”
  “您快些睡吧,奴婢们都省得。”执棋吹灭房中的蜡烛,与侍琴并肩走出去,轻声的关上房门。
  崔时愿萦绕在温暖之中,本就发困的人逐渐昏睡过去。
  ……
  “夫君回来了。”崔时愿被一阵动作吵醒,她迷茫的半睁开眼睛,圈住裴暨的脖颈。
  “我吵醒你了?”裴暨俯身,贴在她的身边低沉道。
  崔时愿的耳边发痒,她躲避几次倒也清醒了,不仅有些怨怼的用含情目责怪的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就让他有些想要冲动。
  想到这几日朝堂发生的琐事,裴暨有些心中烦闷,更不开心的是还要商讨到深夜,雪都堆到了人的膝盖,赵舫在客房住下,他原本也是要住在书房的。
  但想到夜间的那盏热汤,不知怎的他就推开书房的门,朝着主院走来了,更衣梳洗,烤火驱寒,等整个身子暖了起来,他才敢凑上前接近朝思暮想一整天的人儿。
  “世子觉得有没有吵醒我。”崔时愿无语凝噎。
  裴暨轻笑一声,将人的怨怪彻底吞下。
  ……
  翌日,崔时愿醒了个大早,裴暨和赵舫用完早膳就去上朝了。
  玫瑰都移栽去了搭建的温室,崔时愿望着白茫茫的院子,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让她心神不宁的。
  “世子妃,出大事了!”侍琴踩着雪一路小跑。
  “你慢些,小心摔着,发生何事了,可是世子有什么事?”崔时愿上前抓住侍琴的手,以防她滑倒,面上急切的发问。
  “世子妃放心,不是世子出事,也不管国公府的事情,是太子,他被废了。”侍琴连忙凝重道。
  崔时愿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宛若虚脱一般久久才回神,还好不是裴暨有事,真的是吓死她了。
  崔时愿一怔,她是何时何地,开始这么关心裴暨的?
  “进去再说。”崔时愿咬唇,心中有些慌乱方才的念想。
  “今日大朝会皇上一上朝就下旨废后废太子,引得满朝的文武百官动荡,集体请皇上收回成命,更是引得太后亲临上朝询问缘由,训斥皇上任性妄为不注重局面,却不曾想,皇上看到这一幕更加龙霆震怒。”侍琴咽了咽口水,将所知所闻一一讲述。
  “皇上发现了?”崔时愿面色冷凝。
  侍琴严谨的点头。
  “皇上更下生气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太后没有通禀他,就直接上朝训斥皇上,皇上早已不是当初需要太后垂帘听政的幼帝,当今是崇和二十六年,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自然是不喜自己的权利遭到侵犯,
  更何况太后如此快速的赶到,必然是在皇上的身边安插的有眼线,这如何让皇上不震怒,还发生了什么,最后的结果如何?”崔时愿急切地追问。
  侍琴连忙开口:“皇上与太后当朝对峙,满朝文武百官请求皇上收回旨意,皇上却直接将皇后与太子押上大殿,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来了一场滴血验亲,结果显示太子并非皇后娘娘亲生的孩子!”
  崔时愿心中清楚,她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子,明确的知道了皇后当年难产大出血诞下死胎,抱走流民之子的真相。
  当朝太子,血统不明。
  无疑会引发多么大的后果,而包庇一切,任由血统不纯的人当一朝储君,对于最重血脉的皇室来说,无一不是最让人厌恶的。
  见到这一结果,还有证人婆子说的话,满朝的文武百官和太后哑口无言,只能任由皇帝发落他们。
  “废太子早已吓傻,整个人呆愣着不敢再动,任由太监们扒了储君的服制被打入大狱,判的是流放千里,果真是恶人有恶报,活该。”侍琴冷哼一声。
  崔时愿对陆洸没那么多的恨意,她开口道:“那皇后呢?”
  侍琴面色严肃,知道实情后她们都对那些仇家恨极了,开口道:“皇上判了腰斩,但被太后与百官阻拦自古没有腰斩的皇后,于是皇上只能下令废后将其打入冷宫,如此,倒也算是为主母报仇雪恨了。”
  “还不够,她不死,我心中难安。”崔时愿无情道。
  所有陷害欺辱母亲,参与毒害母亲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掉。
  崔时愿心生一计,冷笑:“你去……”
  侍琴听得仔细认真,不由得面上带着邪恶的笑意,“奴婢这就去,就是吓不死她,也要让她疯魔,即便她不死,皇恩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天空淅沥沥的下着雨雪,裴暨身披大氅,大步流星的由远及近,门外的绘书笑着行礼。
  “姑爷回来了。”
  裴暨点头,掀门而入,见到的就是里面一番围炉的悠闲场景,心中的沉重全然不见,他哑然失笑:“夫人倒是轻快,半分的苦都不让自己吃。”
  “夫君回来啦。”
  崔时愿开心的起身,拉过脱下大氅的他走进内室,亲自给他倒了盏茶,坐在裴暨身边拄着脑袋望着他。
  裴暨浑身上下透露出两个字‘僵硬’,他生硬的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今日这么殷勤?”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夫人他了解,夫人会在日常生活中对他这么殷勤!
  裴暨对于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明白。
  崔时愿没反应过来,带着满脸的笑意开口:“夫君在说什么呢?”
  第94章 三皇子并非明君
  裴暨不自在极了:“可是发生什么好事,夫人这么开心?”
  崔时愿的笑容更加灿烂,开心道:“这你都看出来了,真不愧是我的夫君。”
  裴暨被夸的心花怒放,放下手中的茶盏,拉过崔时愿的手,思索道:“让为夫猜一猜,难不成是今日朝堂发生的事情,让夫人的心情愉悦?”
  崔时愿挑眉,没想到裴暨愿意与她说朝堂之事,她的手指微动,好奇道:“夫君是怎么知晓的,你猜疑我!”
  “太子被废判了流放,夫人也算出了口恶气,夫人,为夫说的对不对?”裴暨底眸轻笑,勘破崔时愿的内心。
  崔时愿哑然:“夫君当真是我的心,连我在想什么都明白。”
  虽然他让人跟着崔时愿,夫人她也并未吃亏,甚至反击了回去,但裴暨的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甚至筹谋找机会报复回去。
  但今日皇后就被打入了冷宫,太子被废判了流放,越是严谨的时候越能显出皇室的冷血无情与杀伐果断。
  即便是亲自教导多年的孩子,夫妻二十六载的发妻,都能被皇帝说舍弃就舍弃。
  “北境大军压我边境,父亲想要出兵。”裴暨止了笑,眸色认真的望着崔时愿。
  崔时愿愣住,她有些焦急:“那岂不是要让你上战场,如今京城冰雪漫天,都冷的彻骨,若是去北境,那里的风沙吹着,岂不是就像刀子在割肉一般。”
  她不想让裴暨去打仗,但这事关大雍百姓的平安,这是裴暨的职责所在,更是他荣辱系于一身的荣耀。
  让一个将士不去带兵打仗,无疑是在阻拦他的梦想。
  但想到裴暨前世在她过门五年后就没了,她实在是心情有些难受,没一会儿崔时愿的鼻尖眼眶就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就是难受的想哭,憋都憋不回去,崔时愿泪水汨汨的望着裴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暨面上惊慌,瞬间心疼的将人揽到怀里,他无助的抬手为她拭泪,可这泪水越擦越多,侍琴几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对视之后退了出去。
  “满满,你怎么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去打仗,这次就让父亲去,他正值壮年,正是闯的年纪。”裴暨手忙脚乱的哄着心尖上的人。
  “当真?”崔时愿泪眼朦胧,哽咽开口。
  “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裴暨仿佛瞬间找到了诀窍,止住崔时愿泪腺的诀窍,他耐心的哄着她:“你不喜欢和我分开,我也是不想的,况且这次不一定打得起来,就算是打起来了,这次就让父亲去,为夫就陪着我的满满。”
  裴暨心疼坏了,小心翼翼的为怀中的人擦着眼泪。
  “那你不许骗人。”崔时愿破涕为笑,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几天时间变得这么矫情,可她就是不开心,就是想要哭出来。
  崔时愿哭的鼻尖红红的,小脸被泪水洗的晶莹剔透,裴暨喊人打了水,亲自为她仔细的擦了脸。
  “我不骗你,这次北境大军压境,我事先几月便得到消息,军中的将士们早已准备许久,边境还有父亲的定刻军守着,况且北境这次恐怕意在和亲止戈,而非浪费军力民生再打一场。”裴暨搂着怀中的人,仔细的讲清缘由。
  崔时愿松了一口气,嗓音还带着沙哑,她仰头问他:“北境不如一般的小国,是可以随意封个县主顶替公主能解决的,皇上只有两位公主,岂不是要二选一?”
  裴途点头,沉声道:“今日下朝晚了些许,就有这个原因在,大臣们都在讨论应该让哪位公主和亲比较合适,安德长公主乃皇后所处最为合适,但现在皇后被废幽居冷宫,若是传到北境耳中定然不满,可……“
  “可华灵公主才十三岁,还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女儿,自幼最受陛下宠爱,又是夫君您的妹妹,咱们几家自然是不想让一个孩子去和亲的。”崔时愿接话道。
  裴暨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道:“大臣们因为这个激烈的吵了一架,现在分为两方,废皇后一党支持华灵公主,三皇子一党支持安德长公主,最后以皇上被吵的头疼,明日再议结束。”
  “恐怕贵妃娘娘现在已经在皇上面前哭诉了吧?”崔时愿猜测,如今皇后被废,国无储君,剩下的孩子以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为长子,四皇子五皇子不足为惧,六皇子与三皇子一母所出,更加会向着兄长。
  现在可以说皇城未来的明主是谁,早已经被众人看的一清二楚。
  崔时愿蹙眉:“夫君,你和我说实话,你当真属意三皇子为储君?”
  这几个月来的相处之下,她对几人的相处看的只有表面,却也清楚三皇子只来过靖国公府两趟,一次她与裴暨的大婚,一次是前两月看望生病的公爹。
  反之六皇子三天两头的往靖国公跑,整日跟在裴暨与赵舫的身后,两人除了谈论她都进不去书房的要紧事外,平时什么事都愿意带着陆泽。
  裴暨与赵舫的举动着实让人难以捉摸,若说是让六皇子回去转告三皇子,倒也不至于,几人打着骨头连着筋,不仅是官员们,恐怕在皇上的眼里,裴暨站位的是三皇子。
  可皇帝正值壮年,岂会那么轻易的,册立简介的手握大雍兵权的儿子为储君。
  裴暨诧异:“还以为满满整日掉钱窟窿里,旁的事一概不闻,没想到这些都被满满看在眼里了,什么都瞒不过满满,我并不属意三皇子为储君。”
  崔时愿松了一口气,裴暨愿意对她敞开心扉说实话。
  “这是为何?”崔时愿询问,三皇子为长,后宫贵妃娘娘独大,日后便是稳坐后位都有可能,为嫡为长,这可是赤裸裸的储君位非三皇子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