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下不止耳朵红,连带脖颈一起红。
  一声‘老公’有这么大威力啊。
  初楹起来时发现,她的脑袋搁在了江瑾初的腿上,枕着他睡了一路。
  这班高铁中间不停,直抵南城,于傍晚5点准时到达,初楹和同事告别,跟着江瑾初前往地下停车场。
  初楹坐进副驾驶,安全带刚刚扣上,驾驶位的男人越过中控台,将她压在椅背上,嘴唇覆上一层柔软的凉意,撬开她的贝齿,交换津液。
  车子停在中央,前方是出口的必行之路,轮胎碾过道路的声音十分清晰。
  江瑾初的嘴唇碾过她的唇,碾过她的耳垂,一路碾过脖颈。
  察觉到他的进一步动作,初楹提醒他,“有人。”
  “我开了防偷窥模式。”
  江瑾初嘴里含糊不清,已经在吃其他的东西。
  相处越久,江瑾初越打破初楹的认知,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江瑾初亲了许久,终于停下,启动车子,驶离南城南站。
  初楹透过副驾驶挡风板的镜子,看到她此刻的样子,头发微微凌乱,衬衫纽扣被扯开,锁骨上留有潋滟水光。
  她侧偏头,男人恢复如常,薄唇轻抿,眉眼清润,没有一丝欲念。
  “你变了,之前你哪里敢在外面亲我。”
  江瑾初声音平淡,“有防偷窥模式不算室外。”
  初楹:???
  狡辩,诡辩!
  到达柏悦府,谁都没有说话,加快脚步按电梯。
  电梯门一关闭,在私人电梯厅内,初楹和江瑾初似乎有心灵感应,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一边走
  路,一边手指放在密码锁解锁开门。
  江瑾初抱住初楹吻,用脚踢上大门,他们等不及去楼上,找到窗帘开关,关闭楼下所有的窗帘。
  初楹用软糯的声音喊:“老公。”
  男人手背和额角的青筋凸起,隔着衬衫,紧绷的手臂上下起伏。
  江瑾初将初楹压在沙发上,从小茶几抽屉里抽出避孕套。
  裙子的隐形拉链难解,一直和他较劲,江瑾初推到腰间,脱下内衣。
  突然,初楹的小腹有一股暖流,她推着他的胸膛,“等下,生理期好像来了,我去看看。”
  留江瑾初一个人愣在原地。
  初楹跑进卫生间检查,好家伙,生理期真的来了。
  她抓了抓头发,多尴尬啊,氛围到位,情绪到位,准备脱衣服真枪实弹,结果。
  幸亏不是脱了裤子发现,不然更无地自容。
  楼下的卫生间没有卫生巾,初楹走去客厅,脸上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字。
  她欲哭无泪,哀嚎道:“江瑾初,没有小别胜新婚了。”
  她和生理期不共戴天,夏季闷热潮湿,黏黏糊糊的天贴卫生巾她忍。
  关键早不来晚不来,偏选今天,偏远现在,晚一个小时都好啊。
  一点都不懂事,加入黑名单!
  生理期:无效,驳回。
  江瑾初摁了摁太阳穴,担心地问:“难受吗?”
  初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不难受,就小腹有点酸,没别的了。”
  她想哭,生理期激素发生波动,“不对,我难受,我想做。”
  初楹吸了吸鼻头,“你亲我一下,要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种哦。”
  江瑾初满足她的要求,抱着初楹在沙发上亲了许久。
  她的难受逐渐转移,转移到江瑾初身上。
  初楹指了指他的裤子,“你怎么办?”
  江瑾初整理衣服,“没事,一会自己就好了。”
  初楹没有了做。爱的心思,蓦然升起了好奇心,“江瑾初你做过春梦吗?”
  江瑾初闭口不答,初楹使劲晃他的胳膊,“有没有啊?”
  “和你结婚之前没有。”
  江瑾初哪里能够承受住她的撒娇。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啊?”
  “刚结婚。”
  后来变成常规梦,几乎每周上演一次。
  “梦里是我吗?”
  “是。”
  江瑾初没有隐瞒的想法,她想知道,就告诉她。
  初楹笑逐颜开,“原来你这么早就觊觎我啦。”
  没法回答的问题,是与不是都会引发歧义。
  ——
  翌日,南城黑云压城,似是要落下暴雨。
  由于生理期的缘故,初楹一觉睡到12点,隐约听到江瑾初的声音。
  不是和她说话,应该在接电话。
  江瑾初踏入主卧,一贯沉稳的脸上神色微动,似乎遇到难题。
  初楹爬起来,担忧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瑾初迅速编了一个借口,“外面下冰雹,贺予珩的场地出了点问题,我去看看。”
  初楹跑去衣帽间找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江瑾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在家等我,我看看就回。”
  不同于以往的生理期,初楹这次有点痛经,“行吧,那你注意安全。”
  冰雹转化成瓢泼大雨,雨刷器失去了作用。
  江瑾初直奔南郊的院落,玻璃花房周围泥泞不堪。
  顾不上打伞,围着四周检查。
  雨浇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体。
  不多时,贺予珩出现,举着雨伞,将人拉进花房里,“你一个人来的?初楹没有起疑吗?”
  江瑾初抬头检查屋顶有没有破损,“没有,我说是你的事。”
  贺予珩手心向上,似是在讨要什么。
  江瑾初不明所以,“做什么?”
  贺予珩:“给钱,你天天用我的名头。”
  江瑾初说:“游戏机下单了,明天派送。”
  “老板你尽情用,随便用。”贺予珩检查完另一边,玻璃完好无损,“幸亏你当时坚持用最好的玻璃,不然就遭了。”
  只是,花房内倒灌进雨水,需要抬高花房的高度,下水道同步改善。
  江瑾初边看边记,不落下任何问题。
  贺予珩摇了摇头,他这兄弟没救了,“采访你一下,做恋爱脑是什么感受?别你忙活了半天,人家根本不喜欢你。”
  江瑾初顿了一下,薄唇微启,“不会。”
  贺予珩揶揄他,“哎呦,这么自信呢。”
  江瑾初:“能感觉出来。”
  感觉可信吗?
  贺予珩感觉他能中彩票呢,每一次都没中,连5元的小奖都没有。
  倏然,一道银色的闪电劈中了远处的一棵树。
  江瑾初在备忘录里记录,‘加避雷装置。’
  外面雷声阵阵,透明玻璃没有安全感,仿佛踩在玻璃栈道上,明知道不会有问题,心里会害怕。
  贺予珩看着另一个人,正在手机上记录出现的问题以及如何应对。
  如此淡定自若的心态,值得他学习。
  柏悦府内,江瑾初走后,初楹心里不安。
  冰雹砸在窗户玻璃上,隔着双层真空玻璃,“噼里啪啦”的声响往耳朵里钻。
  吓得初一和初十跳到沙发上,躲在初楹怀里。
  外面的天阴得可怖,明明是下午三点,黑得像深夜。
  闪电和雷声交织上演,雷声轰隆似爆炸,仿若世界末日来临。
  初楹抚摸猫咪的头,眼睛盯向窗外,心里七上八下,害怕出什么意外。
  玄关处始终没有动静,记挂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被无限放大,初楹等了很久很久,大门终于被人打开,她放下初一,赤脚跑到门前。
  “怎么身上全湿了,弄好了吗?”
  江瑾初的头发被雨打湿,漆黑碎发沾在额间,水滴落在地板。
  白色衬衫亦如此,黏在皮肤上。
  江瑾初一眼看到她的脚,寻找拖鞋的位置,“好了,外面雨太大了。”
  他单膝跪地,给初楹套上拖鞋,生理期需要格外注意保暖。
  初楹推着他上楼,“快去洗澡换衣服,小心感冒。”
  趁江瑾初洗澡的空隙,初楹在手机里搜索如何熬姜茶。
  她不是生活小白,却是厨房小白。
  不会用菜刀,用水果刀切生姜。
  生姜的味道一出,她直皱眉头。
  太难闻了!
  经历一番功夫,初楹磕磕绊绊煮好了姜茶。
  江瑾初正好从楼下下来,他换上了蓝色睡衣,长腿向下迈,清清爽爽的头发,竟有一丝少年感。
  初楹将姜茶端上餐桌,用勺子搅拌放凉,“我第一次做姜茶,你凑合喝。”
  “手指怎么了?”江瑾初的第一反应在她微红的手指上。
  “烫到了,没什么事。”
  初楹几乎不下厨房,不知道锅的手柄导热后那么烫,一不小心被烫到。
  “我来看看。”
  江瑾初心疼地捏住初楹的手,“没有起泡,
  涂点烫伤膏,下次我自己做。”
  初楹感动,“不想总是你照顾我,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