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 第77节
  “我记得玉儿昨天不是这样说的啊,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望将人揽入怀中,亲昵地凑在她耳边说话。
  湿热气息笼在耳朵上,红得好似要滴血,群玉一点都没察觉。
  “好玉儿,下次朝我发火,记得藏好你的小心思。”
  也亏得她没有尾巴,否则岂不是像猫儿一样,趾高气昂的喵喵叫两声,尾巴摇得欢实,分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谢望!你认真一点,我在很要严肃的和你讲话。”
  群玉实在是气不过,在他胸口甩一巴掌。
  “嘶,好痛。”他故意伸手去捂,又揉了揉。
  见他这副反应,群玉还真上了当,语气都变得慌张起来,“没、没有用那么大的劲啊?”
  “怎么没有,玉儿不理人,心痛。”
  谢望故意逗她,群玉气得将他推开,作势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玩笑话了,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他连忙伸手将人拉了回来,群玉身量瘦小,被他这么一拽,被人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想见春禾。”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谢望开始盘算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做些小孩子穿的鞋帽,春禾手巧她做得就很好看。”
  群玉这个理由听着倒是很有说服力,可惜谢望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这些事情让绣娘去做就行了,你如今好好养胎就是。”
  “养胎养胎养胎,我又不是母猪!”
  “我就想亲自做点衣裳鞋袜不行吗?”
  她气红了眼,眸中水光潋滟。见他那双手锢着她,干脆就塞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玉儿,你不要胡搅蛮缠。春禾是孟澜的人,我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的。”
  谢望没有挣脱开,只要她能消消气,怎样都是好的。
  “那我也不要留在你身边,我要见到春禾。”
  虽然她心里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没想到谢望会拒绝的这样干脆。
  “你不留在我身边,你要去哪里?”
  谢望见她又是口不择言,沉了沉气,掐着她的腰用力按了几分。
  “你别管,反正我不要再见到你!”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来,“是吗?嘴还是这么硬,我看你又欠收拾是不是?”
  “你、你要怎样?”群玉不肯认错,生怕自己还有活路。
  他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对上她惊慌的眸子,嘴角勾了勾,“就是你想的那样。”
  裙摆被他撕开,冷气涌进来,群玉冻得瑟瑟发抖。
  “你同意让我见春禾,我就配合你。”
  她膝盖闭紧,歪歪扭扭的跪坐着。
  “不需要你配合。”
  谢望把她拦腰一提,又将人摁在床柱上,他站在她背后,群玉看不见他的表情,肌肤碰到微凉的空气,心中恐惧,怕得泪花浸满眼眶。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每次和他亲热时,群玉最讨厌看不见他的脸,好恐怖啊,都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是舒服还是难受,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被人把玩的工具,不知廉耻地任由进进出出。
  “由不得你。”谢望眸光沉沉,摸了把绵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害怕得身子都发软,“坐着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的要求来?”
  “这里我说了算,你忘记了吗?”
  他在逼狭口中穿梭,任由密密麻麻的痒意在她心口泛滥。
  洪水决堤之时,充满爱怜地去亲她。
  “好甜,不要浪费。”
  群玉哭得呜呜咽咽,揪着他的手指,转过头时露出那张艳丽娇媚的脸。
  “我要见春禾。”
  谢望看得眼热,伸手去掐,“倘若我不答应呢?”
  群玉咬了咬牙,想用威胁打动他,“那我就不吃不喝,等你答应为止。”
  “你还不如拿些花样来和我换?”谢望兼职是气笑了,她除了只会拿她自己威胁他,还有什么招?
  “那、那也不是不可以。”
  群玉抿了抿唇,眸中含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惹得谢望低头去亲。
  被她偏头一躲,“不要亲我!”
  “嫌弃什么?你也尝尝。”
  谢望掰过她的头就去吻她,群玉哭得有气无力,还不忘央求他。
  “那我让哥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把春禾还给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她羞得紧紧闭上双眼,似乎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好,你说的,可以让她来见你,但日后你得做我的小床奴。”
  群玉惊得粉唇微张,说不出话来,他他、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到冬天了,我正好缺一个暖床的小娘子。”
  第45章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等群玉再见到春禾的时候,离上元节没有几日了。
  她开始担心谢望又想试探她,她和春禾说什么话,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谢望的监视之中。
  和春禾的惊喜相比,群玉始终都是神色淡淡,招呼她上前来坐,趁着这个机会牵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问了句,“这些时日你在哪?”
  “娘子放心吧,谢郎君没有对我怎么样。”
  这话是真话,谢望是知道她对春禾的看重的。
  只是将她关在柴房里吃不饱穿不暖,不许她和外界之人联系罢了。
  “没怎样?那你的手怎么生了冻疮?”
  群玉观察细致入微,尽管她将手缩着,想就此瞒过去。
  春禾眼眶发热,飞快地将手抽回来,“娘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手到了冬日就容易生疮。”
  “你就哄我不知道。”群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将她护好了。
  片时,孙大夫过来了,亲自给春禾开了一支药膏和手油,让她记得多涂抹。
  这往往冬日里生疮,脚底是最先烂的,孙大夫随口问了句,“你手上症状倒是算轻,脚上严重吗?”
  春禾面色僵滞片刻,神情不大自然,忙不迭把眼一转,“脚上倒是没有。”
  她说这话时心虚得不敢看向群玉,显然就是在骗人。
  群玉顿时心中了然,“孙大夫,麻烦你帮她再看看吧。”
  春禾矢口否认,“娘子,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没事。”
  但还是拗不过群玉,等她褪了鞋袜,孙大夫看见她那双肿成馒头似的脚,悠悠叹了口气,“你这光是擦药已经不行了,我再给你开两剂方子,你每日都得煎着吃。”
  群玉收回目光,眼泪簌簌掉了下来,“怎么冻成这样?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娘子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千万动不得气。”
  春禾连忙过来安抚她,可群玉却像是哄不好似的,哭得眼睛红红的,停不下来。
  “这些天不见娘子,是因为我在别苑,只是因为天冷了,衣物太薄了冻得。”
  事实的真相如何春禾自然不能直说,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娘子,若是惹恼了谢郎君,岂不是又要被关回柴房。
  这半个月以来,她被关在别苑柴房,谢望让人审问,想知道她究竟和孟澜在密谋什么,春禾咬死了不知道,无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偏偏谢望一早就有过交代,说是不许让人用刑,武德司那帮人都是人精,当即就明白上头担心的问题,便在旁人发现不了的地方用刑,又暗地里磋磨她。
  寒冬腊月的井水冰凉刺骨,她洗了一盆又一盆的衣裳,被人摁在冷水里几乎窒息。
  直到三天前,谢司使派人来传话,说是若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就将人先放了。
  这时候那些武德司使才慌了起来,不敢真的将人给折腾死了。
  春禾的日子好受许多,派来接她的何用也就不曾看出什么不同。
  但其实春禾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也是为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这样做娘子对他总是心软,究竟如何才能彻底离开他?
  德叔的担心不全然无道理,若是娘子耽于儿女私情,误了复仇大事,那才是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群玉哭得哽咽,强撑着坐直身子,让小雁她们去请谢望。
  她摆明了是要为春禾向谢望讨要一个说法,只是谢望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的,每日天色还黑着,提着灯就出门了,夜里回来时群玉早早就睡过去了。
  他为了给群玉一场别开生面的上元灯会,提前一旬就开始忙了。
  就连圣上设宴,谢望也想尽法子推了,就想着上元节那天带着群玉好好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