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孩童却被这阵仗吓的啼哭不止,老妪连忙出来,紧拉慢扯,将方才嘻笑的稚童全部带走了。
  霎时,整条街上,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与方才祥和安宁不同,此刻,却满是肃杀气息。
  玉芙怔住,只见一辆漆黑的马车缓缓靠近,几十名玄甲暗卫将她围了起来,她来不及反应,便看到熟悉的人立在马车旁。
  是洛安。
  他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向玉芙,而后,伸手掀起了车帘。
  马车里,淡漠狠戾的男子伸手抵着额头,那双漆黑幽暗的瞳孔缓缓朝她望了过来,再没有了昔日的柔情与恳切,仿佛像望着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玉芙抿了抿唇,她明明给他下了那么多迷药,他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且看他的眼神如此清明,根本不想中过药的模样。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他缓缓下了马车,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
  脚下的积雪缓缓消融,玉芙伸手撑着身体,想从地上站起来,然而,她无意踩在了裙摆上,一个跌落,不小心又跪坐在雪地里。
  裴宿洲静静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眼底没有丝毫的动容。
  看清楚了,死心了吗?
  他走近,忽然冷淡出声。
  玉芙蹙了蹙眉,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然而,他眼底凝出的几分讽刺,继续道:裴家已经舍弃了你,阿芙,你现在,无处可去。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伸手,轻而易举抱起了她。
  你放开我,是不是你让人做的?一定是你,你这个混蛋!
  她在他怀里剧烈挣扎着,将他身前的衣衫扯的皱巴巴的,裴宿洲眼眸一扫,周围的人不约而同低下了眸。
  一片漆沉过后,玉芙被他放在了马车中的软榻上,这辆马车很大,里面还有取暖的炉子,从寒冷的雪地里骤然进入,玉芙怔了一瞬,然而,她突然反应过来,裴宿洲还是要囚她。
  怎么不乖呢,早就说了,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你为何一直想着要跑呢?
  裴宿洲眼眸阴沉,他俯身贴近,温热的气息几乎就落在她的脖颈间,玉芙别过头去,强忍着眼底的泪水。
  是你散步我已经过世了的消息?
  我不过是寻了个替身给他们,他们便如此迫不及待为你准备后事,可见,国公府根本不重视你,阿芙,忘了过去吧。
  这是我们过的第一个年,等明年,孩子出生,你我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眷侣,到时候
  啪一声,打破了温热的气氛。
  玉芙眼底带着倔强的冷意,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间蹦出来的,裴宿洲,你让我感到恶心!
  周遭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他眼中的温情寸寸皲裂,恶心?
  她居然说让她感到恶心!
  那么裴瑾珩呢,他又让她感到如何,他们明明生的一模一样,为何她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
  方才是情急之下,此刻回过神来,玉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莽撞冲动了,不料,她还未曾收回的手腕,下一刻却被他死死攥着,雪冷天寒,可这些,都没有他此刻神情阴冷可怖。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忽然欺身而下。
  容玉芙,你好的很!
  他被彻底激怒了,玉芙突然有些懊悔,但话已出口,她此刻,便也没有什么顾及的了,况且,他伪造了她死亡的消息是真,囚禁她也是真。
  你要做什么?
  倏地,他的指尖扯开了她的披风,几乎一瞬间,冷风灌入,玉芙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然而,身子还没沾地,便又被他轻而易举的捞回去。
  做什么,你不是嫌我恶心吗?那我如今,便好好恶心你一回。
  披风很容易的便扯了下来,而后,便是繁琐的襦裙,他极其没耐心的将襦裙撕碎了,布料裂开,玉芙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
  你敢!我是你的嫂嫂,你不能这样!
  巨大的悲哀将她席卷,一丝难堪与羞赧划过脸庞,这是在马车上,他居然敢!
  嫂嫂?他动作一顿,忽然恶劣的勾了勾唇,灼热的气息落在颈间,他忽然将指尖往下,玉芙下意识缩紧了月退,却还是让他钻了空隙。
  阿芙,别天真了,试问天底下,有谁家嫂嫂会与小叔子苟且偷欢,况且,你腹中,怀着可是我的种。
  一句句,如刀割般,将她强撑着的尊严,撕的分毫不剩。
  纵然理智对他十分抗拒,可她的身子,却莫名对他十分熟悉,一丝难以控制的感觉缓缓流出,玉芙咬紧了唇,低低道:出去
  裴宿洲轻哼一声,非但没有听她的,反而加快了动作,马车行的平稳,玉芙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一声声响。
  嫂嫂,你说我恶心,那这是什么?
  他吻上她的唇,带着得逞般的笑意缓缓道。
  你分明也动了情。
  别这样叫我玉芙脸色一白,控制不住的感到羞耻,她本想提醒他身份有别,岂料他完全不顾礼义廉耻。
  简直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