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
  “十,九,八,......”
  雷明军慢条斯理但压迫感十足地数了起来,催命符似的。
  他不是在吓唬她,他真会这么做的。
  林静绝望地看着他,心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冰渊里,脸白得像纸一样。
  “三,二,......”
  “我穿,我穿!”
  林静妥协了,抓起地上的内衣和配饰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即便今天死在他手上,也好过明天臭名远扬,社会性死亡。
  她妈从小教育她,女孩子的名声比命还重要,她已经踩在了烂泥潭里,解释不清的。
  林静终于屈服了,雷明军并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巨大的耻辱和愤怒像一张毛毯,兜头兜脑地包裹着他,让他燥热刺痛,早就失去了理智。
  没一会儿,林静怯生生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房间的大灯关了,橙黄色壁灯的幽幽照射下,她白嫩的身体珠圆玉润,像白瓷被镀了一层釉质,胸前只被黑羽毛遮了两点,雪白的浑圆颤颤巍巍、呼之欲出,内裤是一条半透明的黑纱,脖子戴着皮质黑项圈,头上有两个长长的兔子耳朵,湿漉漉的长发还在往下滴水,晶莹的水珠滚到脖子,锁骨,胸...,一路往下,是纯欲和诱惑的结合体。
  他们玩得还挺花!
  雷明军靠在沙发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冷漠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林静哆哆嗦嗦地任他打量着,满心满眼的屈辱,他看到哪儿,那儿就像被毒针扎了一样。
  那是嫖客打量妓女的眼神。
  “可以了吗?”
  她咬着唇,含羞带耻地问。
  雷明军不说话,他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但林静知道他在看她,就像相亲初次相见时那样,不仅想用眼睛剥下她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还想剥下她的尊严,把她永远踩在脚下,肆意羞辱。
  她忍无可忍,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你们做过几次?”
  “没有,没有!一次都没有!你发完疯了没有?”
  林静的血轰地冲向了头顶,愤怒地喊了起来,与此同时,冰冷的眼泪流了满脸。
  雷明军冷笑了一声。
  “咱们离婚吧!”
  林静心死如灰,终于说出了她早就想说的那句话。
  暗处的雷明军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鸷了。
  林静心里却有种末日来临前的疯狂和平静:很好,就这样吧,把这个世界全摧毁了吧!
  这场羞辱算是她欠他的。
  她刚往前走两步,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从后面袭来,雷明军掐住她的腰,把她像小鸡一样扔到了床上。
  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站在床头面无表情地脱衣服,一粒一粒地解衬衣的纽扣,又解皮带……。
  “你别乱来,你这是婚内强奸!”
  “去告我!”
  雷明军把灯一关,扑了上去。
  林静这才知道他以前对她有多手下留情,现在的他真的把她当妓女了,粗暴蛮横,花样百出。
  她的哭叫、拍打、求饶,只会让他更兴奋。骑在她身上大动时,他甚至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逼问她爽不爽,谁让她更爽。
  “没有人,除了你,没有任何人!”
  刚开始时林静还发誓求饶,后来红了眼,也发了狠,出其不意在他铁疙瘩似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牙齿嵌进皮肉里,很快尝到了鲜血微咸的味道。
  雷明军摆脱不了,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受了刺激的他粗鲁地把她翻了个面,摆了个令人羞耻的姿势,挺身而入,一边折磨她一边骂她是个贱货淫妇,又讽刺她,说她平时太会装了,现在不叫得挺带劲儿的吗?又问在别的男人身下是不是也这样?
  林静被逼疯了,也破口大骂,说他不是人,是畜生,只会蛮干,说她从来没高潮过,以前全是装的,又说她太傻了,应该多试几个男人再嫁。
  她听她妈的话,守身如玉,跟他的时候还是处女,平生就他一个男人,也不过是这样的下场。
  那一刻,他们都撕下了这两年的相敬如宾和温情脉脉,成了最真实又最丑陋的自己。
  雷明军不和她对骂,他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用皮带绑上,用行动让她闭嘴。
  足足折腾到后半夜。
  终于,雷明军筋疲力尽地翻到一边,不动了。
  林静早就不叫喊了,脸上的泪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了,睁着空洞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
  片刻后,她爬了起来, 悉悉簌簌地穿衣服。
  “你去哪儿?”
  黑暗中,雷明军突然问。
  他并没有睡着。
  “明天上午八点,民政局见。”
  林静的声音木木的。
  “你可真幽默!”雷明军无比讽刺地说,紧接着啪嗒一声,黑暗中亮起了一星猩红,他点了根烟,喷出一团白烟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过错方有什么资格先提离婚?”
  “那就法院见。”
  林静不和他废话,砰地把门甩上了。
  她逃也似地冲出酒店,冲到夜幕里,在空无一人的午夜街道上疾步快走,麻木机械,走了很远才知道害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路灯零散只亮了几盏,发着黯淡昏黄的光,是瞌睡人的眼。不远处的楼房树木隐在黑暗里,影子轮廓千奇百怪,像吃人的怪兽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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