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这一声“哥”叫得梁许鄞立刻停住脚步,他抱着席子樾,站在院子里对他笑着。
  “她才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求关注的一种方式罢了,辛子永远这样,嘴硬心软。”
  他走后,亓令邬又坐回沙发,托着梁辛西的脑袋枕到自己腿上,捏着她的脸颊,低头抵住她额头。
  “求关注的一种方式么......傻子,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啊。”
  第65章 咬手多没意思,要不要试试咬下其他地方
  半夜,梁辛西沉沉醒来,头很重,像压了一座山丘,缓了许久才逐渐清醒。她枕着一片柔软,睁眼看见亓令邬的脸,靠着沙发闭目浅睡,呼吸平缓,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睡容极其平静,胸口起伏似经过特殊训练,幅度轻微,在黑暗中难以察觉。
  梁辛西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明明她都收拾东西从随云居逃走了,亓令邬居然又追到了御湖墅。她跟席子樾喝了很多酒,回忆睡前发生的事情,她头痛难忍,记忆出现短暂的缺失。
  她撑着身体坐起,小心翼翼地从亓令邬的掌心中抽出手指,揭开身上毛毯给他盖上,踩着拖鞋去厨房倒水喝。嗓子如同被火烤过似的,嘶哑着说不出话,连着喝完两杯才得以喘过气。
  她踮着脚尖去洗手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被吓了一跳。眼眶肿得高高的,双眼皮肿得糊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鼓鼓囊囊的金鱼眼。她连忙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特意用指甲沿着双眼皮的那道线左右压过去,但效果不佳,依旧睁眼困难。
  她站在镜子前痛心疾首:“我疯了吧,矫情什么啊,哭这么凶。这下好了,毁容了。”
  她正着急用什么办法恢复原貌,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揽着她的小腹往后面勾。梁辛西一惊,抬头望见镜子里亓令邬的身影。
  “你醒了?”她慌忙低头,现在的模样实在好笑。
  亓令邬俯身,半张脸埋在她颈窝,她头发散出洗发水淡淡的椰香。他闭眼深吸,凑上前轻吻她脖子。
  “痒死了痒死了。”梁辛西歪着脑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亓令邬音色低沉:“悄无声息搬走,是要跟我撇清关系?”
  他的语气极其平静,明明应该大声质问梁辛西,却好像在跟她讨论等会吃什么一样平常。
  真是奇了怪,他应该很生气才对。应该跟上一次吃醋时那样,充满怒意地责备她,然后问她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为什么对他如此无情。
  可他没有,他声音轻柔如羽毛坠地,听不出任何异样情绪。
  梁辛西转过身体,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他眼睛:“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不想把负能量转移给你,这本来也不是你应该遭受的苦。你应该跟以前一样,在认识我之前,过得无忧无虑。”
  “所以你一言不发就搬走,觉得这么做很伟大,是在成全我,我应该感谢你?”
  亓令邬似乎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瞳孔深如海,梁辛西眼睛酸涩根本看不清。
  “我没有。”梁辛西不知道说什么,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只是......我在想......”
  对面的人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耐心等她诡辩,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又想编什么鬼话来骗他。
  他并不急躁,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捏着她下巴往上抬,有意与她周旋到底。突然上升的气场镇住了梁辛西,他挡在出口处,局限着她的行动空间,只在身前腾出一小块空地留给梁辛西。
  梁辛西的双颊肉眼可见地变红润,也不知道今天洗手间温度会这么高,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越扭捏,亓令邬便越嚣张,宽大的手掌稍用力便轻松托起她的臀,她的心脏似在这一顺跌落,整个人被抱坐在洗手台上。
  亓令邬曲起膝盖,抵在中间慢慢分开她的腿,扣住梁辛西的膝盖垂在他身体两侧。完成这个动作的全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故意监视她的神情变化。
  梁辛西的掌心覆在他胸口,死死往后推。她现在的姿势过于羞耻,奈何怎么用力也挣扎不开,一边感慨男女力量的悬殊,一边气得她把指甲都扣进亓令邬胸口的肉里。
  亓令邬饶有兴趣地说:“继续诡辩啊,怎么不说话?”
  “我无话可说,当时就是那个想法,你能让我怎么办,我自己都搞不懂。”她撑着亓令邬的肩膀往后推,这人就像大山一样,压根推不动一点,“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
  “你家门锁密码是我生日啊,原来你这么喜欢我?”他终于扬起嘴角,不再吝啬笑容,“喜欢就要说出口,为什么瞒着?”
  梁辛西瞳孔地震,又是一滞:“你怎么知道?”
  他笑意更深,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耳垂,又滑至她唇瓣,稍稍用力:“我有先知。”
  “胡扯。”梁辛西十分心虚地瞪着他,用力扭动身体往侧边逃,“亓令邬,你......”
  她正要开口骂娘,对面的人却不再给她掰扯的机会,快速俯身压下堵住她的嘴。
  梁辛西没想到他会来这手,喊他名字的空挡刚好给了亓令邬机会,立刻见缝插针撬开她唇齿,将她想说的话全都推了回去。
  他的肌肤像着了火,源源不断的高温从他的唇瓣、指尖交替着烧过来,翻滚的热浪化成巨大的山脉死死压住梁辛西。
  有一双手从背后解开她胸前的束缚,灼热高温持续燃烧着她的身体,指尖每滑过一块肌肤,那里便开出一朵红花。她化成肥沃土壤,培育出大片面向朝阳、左右摆动的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