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那我不介意让你再想起来。”
  ——总算不装了。但你大爷的才是宠物,不对,你连宠物都不是,你特么就是只癞蛤蟆!
  头发被抓住,孟鹤兮的视线逐渐模糊,那种濒死感却更加强烈,也就在这时,岑雩忽然凑过来,在他眼角亲了亲,放开了他。
  喉间都是那种难以形容的、岑雩的味道。
  混着熟悉的冷冽的霜雪味。
  他舔了下唇,贴近手机,用充满恶意的声音挑衅金夜明:“良宵苦短,金总不能因为自己寂寞难耐,就来打搅别人的好事吧,这不厚道。”
  金夜明:“……”
  “宝贝,把电话挂了,我们继续。”
  电话那头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孟鹤兮心情更好,将嘴角一点遗落的东西卷在舌尖,摁着岑雩的后颈,喂了过去。
  岑雩还沉浸在刚才的余味里,被吻了个猝不及防,双目圆睁着,红得厉害。
  这双眼睛实在漂亮得惊人,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眼尾都天生勾着薄红,被欺负得狠了,就更是红得要命,引人怜惜,也引人想更凶更狠地欺负他。
  而电话那头的金夜明终于冷静下来:
  “岑雩。”
  “如果你还想见佟依伦,就明天上午10点,来医院。”
  “一个人过来,我不喜欢看见狗。”
  电话被挂断的同时,岑雩泛着潮红的眼眸瞬间翻滚起怒意,嗓子眼里蔓延上来一股血腥气。
  “小狐狸,”但就在这时,一双手捧住他的脸,用亲吻抚平他快要失控的情绪,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别怕,我会让你自由。五年前没有做到,但现在一定会做到。”
  “我保证。你相信我。”
  第39章
  第二天是孟鹤兮送岑雩去的医院,可让他一个人面对金夜明,孟鹤兮压根不放心,车门锁着迟迟不肯开:“真的不用我陪?”
  他因为这件事情纠结了一整夜,睡梦中还在和金夜明打架,中途气醒好几次,把岑雩紧紧搂在怀里,生怕自己一睡醒人就跑了。
  岑雩半夜被勒醒,醒来就看见枕边人闭着眼睛手舞足蹈、在梦里和人干架的样子,金夜明的名字被咬牙切齿地念出来,大半夜瘆得慌。
  后来孟鹤兮自己醒了,对上岑雩满含揶揄的眼神,想起自己的梦,更气了。
  “不用。”岑雩亲亲他的唇角,“他发疯也不是第一天——”
  言下之意是五年了也没什么事,想让孟鹤兮不必这么担心,然而这话精准地戳在孟二少爷肺管子上,人当场就炸了,不高兴地咬住他喉结,警告他:“不准提这个!”
  但无论孟鹤兮怎么不情愿,都无法阻止岑雩下车,在医院躺着的人是岑雩的妹妹,他不可能放着不管。
  在讨要了一个吻之后,孟鹤兮不情不愿地松了手,不忘叮嘱:“那你自己小心点,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嗯,我知道。”
  “不要沾到金夜明的味道,我不喜欢。”
  “好。”
  “如果他对你动手,就揍他,像当年揍我一样揍他,别怕,出事了有我给你兜着,看我不弄死他。”
  岑雩又说:“好。”
  孟鹤兮撇撇嘴:“那你去吧。”
  吧嗒。车锁被打开了。
  岑雩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身后那人突然又扑上来,岑雩一回头,咽喉再次被咬住,在刚刚同一个部位。
  但这次比刚才要更用力,牙齿刺破皮肤,渗出细密的血珠,刺刺痒痒的。
  “现在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你就是看我拿你没办法。”
  “那你想怎么做?”
  孟鹤兮磨了磨牙:“我要在这里做个记号。”
  最脆弱的一个部位被人咬在嘴里,岑雩却还能笑得出来:“要不然我去纹个身,这样标记就永远不会消失。”
  孟鹤兮松开手,替他开了车门:“那也得我亲自纹,不纹这里,纹腺体上,纹个小鸟,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你是我的。”
  “好,我等着。”岑雩说,“我以为你更想纹个牙印。”
  “牙印也不错。”突然变得这样好说话,却是为了离开他去见另一个男人,孟鹤兮哼哼唧唧的,心里很不爽。“快走吧,在我后悔之前。”
  咽喉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他看着,却又心疼了:“我是不是咬得太重了,疼吗?”
  “不疼。”岑雩轻轻一笑。孟鹤兮从身后将人箍进怀里,抬手遮他的眼睛,“再笑的这么好看真的就舍不得让你走了。”
  岑雩握住他的手腕,“我很快就回去。”
  人是自己亲手放走的,但真的眼睁睁看着岑雩走进医院,孟鹤兮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呼啦啦漏着风,就像岑雩走了,还顺手剜走了他的心,抽走了他的魂。
  十多分钟后,从东边路口缓缓驶过来一辆黑色宾利,车子就停在孟鹤兮对面,金夜明从后座下车,目光在周围掠了一圈,最后落在孟鹤兮的车上,很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番。
  而孟鹤兮也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
  一会儿后姓金的已经收回目光,假模假样地整理了下袖口,大跨步拐进了医院。
  几分钟后,便不见踪影。
  一想到这时候这狗东西应该已经见到了岑雩,两人不知道会说什么,做什么,孟鹤兮心里就难受,恨不得马上冲进医院,直接将人绑回家,像他之前威胁岑雩的那样,将他的腿打断,然后锁在床上,或者关进金笼里。